“哦?”蔣相儒將懷里的鮮花放在杜以沫的桌上,內心還是緊張的,只是沒有表露出來。
他聽到她說接受自己的要求是看在錢的份兒上,緊張之余多了些許的懊惱也是情理之中,但見她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沒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倒是又從那兩種感情中生生分裂出一絲醋意。難道這兩個月把阿澤帶回家把心里的創傷治愈了?
三種感情糾葛在一起,還是別有一番滋味的,他接著說,“為了錢你什么都可以做?”
但他知道,她那句“看在錢的面上”是故意氣他的!
“蔣先生,在我的工作范圍之內,您要求的事情,我都會盡可能的做到盡善盡美,但是在保證我自己的生命財產名譽都安全的情況下,如果有觸犯到以上三條的任意一條,那就恕難從命了!”杜以沫從工位上站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地說。
“上次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以后不會發生了,在我們合作期間,你的生命財產名譽的安全,都記我頭上!”蔣相儒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椅上坐下,還是那一副高冷的樣子。
“我拿回來的鮮花,你修剪一下,給插到花瓶里吧!”蔣相儒沒有看杜以沫,直接吩咐著。
杜以沫正準備反駁,誰知那邊又丟過來一句話:“這可不會影響你的生命財產和名譽的安全!”
得,這丫不會這半年都拿這句話壓榨自己的勞動力吧?
杜以沫暗暗瞪了他一眼,可低頭瞥見了桌上那一沓資料,無可奈何地開始了進辦公室的第一個工作——插花。
那邊插花的杜以沫漸漸進入佳境,自然對旁邊的事物就沒有那么關注了。修剪,插飾,雖然做不到行云流水,也著實是用心對待了。
這邊的蔣相如停下手上的工作,看著離自己并不遠的杜以沫,那個簡單純的、差點被自己毀了的女孩,認真工作的樣子,卻為她加分了不少。
那個琉璃花瓶,是在她休息的那兩個月,他去歐洲出差了一趟,閑暇時去散心的。結果遇到了一個說跟自己有緣的老婦人,這個花瓶是在一個老婦人的家里,她送給自己的,她說這是一個有魔力的花瓶。
老婦人說,這個花瓶是她們家祖傳的,祖訓里說如果遇到有緣的東方人,就將它贈予出去。本來這個花瓶就是東方的,后來因為歷史的種種原因,被老婦人家的先祖得到。
至于為什么先祖會有這樣的祖訓,為什么她就確定他是那個有緣人,她也說不清楚,她送別他的時候,她跟他說,她聞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古老的香味,這股香味讓她覺得他就是那個有緣人。
香味?蔣相儒自己當然是聞不到的,但杜以沫確是對這股味道很熟悉,她跟蔣相儒在一起合作的那三個月,有一兩次都聞到了這股味道,但是很快要不是因為工作的事情打斷自己的思緒,就是被自己否決。但自從進到這個辦公室,這股味道就一直久久不散,好像這個味道就一直都在,那種讓人安心的味道,真的久違。
思緒回來了,蔣相儒還是看著插花的杜以沫,她快完成了她的佳作,雖然跟一流的插花師的作品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但是看著也是非常的賞心悅目的。
花插好之后,杜以沫抱著花瓶就朝自己走來。
“蔣先生,插好了,放哪里啊?”杜以沫覺得這么好看的花瓶,應該價格不菲,肯定是不該放在自己的桌上的,當看見蔣先生從外面抱回來一束花,又讓自己插花,肯定是要放在他的桌上的吧!
“你覺得它該放哪?”蔣相儒依舊傲嬌,他抬頭挑眉看著杜以沫。
“我肯定覺得它應該放我桌上啊,你一個大男人,桌上放什么花?”杜以沫想也沒想,直接就脫口而出了。
本來她覺得是不該放自己桌上的,但是看見眼前的這位蔣先生欠揍的臉,氣不打一出來,就口是心非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那就放你那吧!”蔣相儒罕見的好脾氣,竟然一口答應了。
“哦!”杜以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照做了,在自己桌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安置好了。
她眼角瞥了瞥蔣先生,見對方在看著文案,看不出對方的心思,她抱起桌上那一沓羅娜給的文件,徑直地走了過去。
“蔣先生,這些文件,您過目一下,沒什么問題,就簽了吧!”杜以沫機械地闡述著,同時也在觀察對方的神情。
蔣相儒看了一眼杜以沫,小丫頭片子的神情還是很可愛的,他嘴角不自覺間上揚了一個弧度,這個細微的表情被杜以沫準確捕捉。
漂亮,這個表情說明,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