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以沫問出這話，蔣相儒當然是很不屑的。畢竟這個女人在他的心里已經定過位了，就是一個身心靈都骯臟無比的臭女人。

蔣相儒不禁感嘆：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啊，明明已經不知道墮入紅塵多久了，竟然還能在男人面前表現出一幅處女慌張的表情。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能先后讓許奕和韓林澤毅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吧！

蔣相儒真是越看越嫌棄，都不想多看她一眼，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好言好語好神情了。

話分兩頭說，回到了杜以沫這邊。

杜以沫拿著大家給的資料，很努力地消化著。一來她不想辜負大家對自己的愛心，二來則是她不想看到那個自大的家伙看扁自己。

相反，那邊的蔣相儒倒是來了勁，他似乎很得意能讓這個介紹自己作Jie的女孩在自己手底下艱難地討生活。

哼哼，落在我的手里，接下來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好過的了。

翌日。

盡管杜以沫熬夜到很晚，但是還是提前在約定好的時間到達了賣場。她做了一晚上的功課，盡管不能馬上那么熟稔，但是她有信心，自己還是能應付過來的。

她到了賣場也沒有閑著，在做調查之余還幫助一線賣場里的員工銷售貨物。在這期間，她發現了一個賣場里的缺點。

高盛的賣場跟其他的賣場沒有太大的區別，要么是快銷，要么是體驗感很強的產品。但是缺少一些人性化的設施，休息場所似乎并沒有安排得非常合理。

杜以沫看了看表，那個清高的蔣先生好像遲到了呢！內心正不屑呢，那邊就看見了三位老太太在奢侈品的柜臺轉悠，但柜姐好像在服務另外一位珠光寶氣的太太，對這三位老太太好想都有些視而不見了。

杜以沫在不影響形象的情況下，以最快的速度走了過去。

“三位太太，有什么可以幫助您們的啊？”杜以沫陽光燦爛的微笑瞬間讓三位老太太放下了些許的尷尬。

“哎喲，囡囡啊，謝謝你啊，我們就是累了，想喝口水歇歇！”一位老太太略略不好意思地說了自己的需求。

“好的太太們，您們且等等哈！”杜以沫扶了扶這個開口的老太太的手，轉身從柜臺里搬出來了三張備用的椅子。

“你干什么呢？新來的吧！”她搬椅子的時候，柜姐阻止她來著。

杜以沫是很反感這些勢利眼的柜姐的，她什么也沒說，只是露出了她標志性的微笑，向這個柜姐拿出了她的工牌，上面寫的是總部特派市場調查員。

柜姐哪敢造次，蔫蔫地住了嘴。

“您也別怪我們，這三個老太太是賣場里的常客了，經常來蹭這蹭那的，也不見買什么東西。”另一個柜姐趁著給那個珠光寶氣的太太拿東西的時間，趕緊回頭說了一句。

“你們忙你們的，這交給我們！”杜以沫回以禮貌的微笑，表示對她們工作的理解，也沒有辯駁什么，畢竟在賣場工作就是拿業績和提成的，偶有這樣的勢力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從杜以沫的角度來看，這三個老太太打扮普通，舉手投足間也拘束，但她總感覺不管是從什么角度出發，既然這老太太能到這里，一定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既然自己是來做調查的，那肯定是每個年齡階段的客人都要調查到位，所以跟她們聊聊天也不是什么壞事。

“太太們，您們先坐下休息一會，我去給您們拿喝的！”杜以沫依舊微笑。

“哎呀，多好的囡囡啊！”另外一個老太太也投來贊許的目光。

沒一會，杜以沫就回來了。

她分別給三位老太太拿了三種不同的飲料，一杯果汁，一杯綠茶，一杯淡鹽水。她又分別給三個老太太分了不同的水，這讓三位老太太很詫異。

“丫頭，你怎么拿了三個不一樣的飲料呢？”另外一個看上去非常和藹的老太太開了口。

“太太們，等我慢慢給您們解釋哈！”杜以沫也不著急，伏在開口文化的這個老太太旁邊，半蹲著，“各位太太，我年紀輕，不知道您們各位的輩分，也不知道怎么稱呼您們，我一會給您們解釋的時候害怕叫錯了，您們看方不方便告訴我怎么稱呼您們啊？”

“我夫家姓蔣。”剛才問話的老太太回答。

“我夫家姓林。”第一個開口跟杜以沫說話的那個老太太回答。

“我本姓許。”那個在杜以沫去給她們拿飲料的時候，贊許她的老太太發聲了。

“那我叫您們蔣太太、林太太、許～太太？”杜以沫試探著。

“哎，我不喜歡這些虛的，你就叫我奶奶吧！”姓許的老太太回答著。

“好的，許奶奶！”杜以沫乖順地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