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許宛轉醒來的時候,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鉆入鼻子。
“皖皖媽媽,你醒啦!”小泡芙一臉著急地湊上前來。
許宛轉看看她可愛的小臉,旁邊便是許先良擔憂的臉。
“皖皖,你終于醒了。”許先良似乎松了口氣。
“爺爺……”
許宛轉的聲音很沙啞,許先良趕緊給她喂水。
她也正好趁著這個間隙,仔細回憶了一下失去意識前的記憶。她在江戎的車上,好像他們的車子被撞了。
“江戎帶你走的路上發生了車禍。”許先良率先說了出來,“對面的車子撞過來的時候,他護了你一下,你沒什么大礙,只是受了些皮外傷。”
許宛轉就覺得自己的手臂有些疼,看來是被擦傷了,還有腿也疼。
“那他呢?”
“在重癥病房。”許先良說,“聽說傷得很重。”
許宛轉一聽,有些著急。
許先良知道她的心情,把她按回床上說:“你別擔心,那邊有賀景看著,你就別去搗亂了。”
“況且,”他頓了一下,“這次的車禍不是意外,那輛撞你們的車很是可疑。”
“爺爺,你是說這是人為?有人想要害我們……”
許先良點點頭,說:“卻不知道是誰的仇家,這件事賀景還在調查。”
許宛轉垂了頭,又問:“他不會有事吧?”
“很難說,爺爺不想騙你,醫生說他的情況很不好。”許先良說,“你也別擔心了,擔心也沒用,倒不如先養好自己的身體。”
聽了這話,許宛轉心里很難受,她知道,江戎之所以變成這樣,也是因為保護了自己。
“皖皖媽媽,你別擔心啦,爸爸會沒事的。”小泡芙安慰她。
“你叫誰爸爸?”許宛轉問。
“就是躺在床上睡著了的那個帥叔叔呀,他說他才是我的親爸爸,讓我要叫他爸爸的。我吃了他的好多桃子,就答應了,可惜我都沒叫過。我還欠著他呢,他也欠了我好多的桃子,他肯定沒事的,他要醒過來還我桃子的。”小泡芙眨眨眼睛說。
許宛轉點了點頭,此時的她已經沒有計較江戎為何要小泡芙叫他爸爸的心思了。
她只想著他還能不能醒過來。
“你好好休息,我把昆姨叫過來照顧你。”許先良說。
“謝謝爺爺。”許宛轉說。
其實她現在很想去看看江戎,可是她腿腳不能動,許先良也不會讓她去的,索性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了,爺爺,謝英怎么樣了?”許宛轉又問。
她記得當時謝英是司機,他會怎么樣?
“他命大,人是搶救過來了,當時那個車子也不是撞他那邊,很快就能醒過來了。”許先良說。
當時那輛車子是撞向許宛轉這邊的,要不是江戎護了她一下,估計現在躺在重癥病房里生死未卜的人就是她了。
她醒過來的第二天,謝英就醒了。
是賀景親自告訴她的,他知道謝英對她來說很重要。
許宛轉當即就讓昆姨扶著她去見謝英。
昆姨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張輪椅過來,這倒是方便多了。
醫生剛走沒多久,許宛轉就來了謝英的房間。
看見許宛轉沒事,謝英顯得很高興。
“你傷得很重。”許宛轉說。
謝英卻輕輕搖頭,說:“沒什么,比這更重的傷我也受過,會好過來的。只要小姐你沒事就好了。”
許宛轉眼眶濕潤。
“先生怎么樣了?他是不是也沒事?”謝英問。
這句話,許宛轉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了。
她下意識看向賀景。
賀景不是個矯情的人,便也不隱瞞了,說:“江戎的情況很糟糕,至今還在重癥病房,醫生說就看這兩天他能不能挺過去了。”
他這話也說得很明白了。
“怎么會這樣?!”謝英驚得坐起身來,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痛讓他齜牙咧嘴,又躺了回去。
“你別動了。”賀景說,“我已經讓最好的醫生過來給他治療了,只希望他能夠挺過去。”
謝英似乎是不敢相信,他閉上雙眼,強忍悲痛。
過了一會,他篤定地說:“此事有蹊蹺,絕對不是普通的意外。”
他嗅覺很敏銳,不愧是江戎帶在身邊的人。
“你就別操心了,這件事我已經在查了。”賀景說。
“可有什么結果?”許宛轉先問了。
謝英也看著他,期待能夠從他嘴里得知什么。
可是賀景搖搖頭,說:“目前還沒有什么線索,而且我們并不知道對方是沖誰來的,謝英自然是不可能。那就只有宛轉和江戎了。”
“宛轉剛回國沒多久,理論上應該不是她的仇家,但她最近風頭正盛,且許家回歸應該動了不少人的蛋糕,也很難說。”
“而江戎,他的仇家可是太多了,不用我說。謝英,這一塊需要你這邊配合調查。”
謝英點頭,說:“沒有問題,我安排可靠的人跟你對接。”
許宛轉也想著剛才賀景說的話,想著她會有什么仇家呢?
應該是沒有吧。
謝英才剛醒過來,更重要的是休息,不好太操勞。
說了這事之后,賀景就帶許宛轉回去了。
出了謝英的房間,許宛轉想起了江戎搶婚當天,他在車外和陸環繞對峙,而謝英卻在車里跟她說了一些讓她難以置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