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蔣皓軒安排好馬車。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蔣府出發準備去禁辭寺。
而此時的蔣府已經布好天羅地網守株待兔。
低調而不失奢侈的馬車旁,有兩行侍衛邁著整齊的步伐向前方走去
而馬車里面則有個身穿裸色大袖衫,章丹色比甲上繡著若隱若現的白鷺流云配上桔紅色鯉魚,下裙則是玄青色。
飛仙髻上的紅豆骰子步搖以及后壓,端莊優雅卻又不失妙齡少女的活潑。
這去禁辭寺的隊伍如此招搖,計劃應該能成功吧,也不知道皓軒那里怎么樣了。蔣心妍心想。
“小姐,禁辭寺到了。”白芍興奮的說。
禁辭寺
鐘鳴,長階,古柏參天,曲徑幽深。
初七,一個很平常的日子,禁辭寺卻依然人來人往,香火繚繞。
“白芍,注意一下附近,有沒有人盯著我們。”
“是,小姐。”
殿中,上香之后。
“小姐,我們去抽個簽吧。聽說很靈的。”白芍激動的說。
我心想,罷了,來都來了,那就去看看吧,也算不虛此行。
“小師傅,我來抽個簽。”我平淡的說。
“施主,請。”
拿起命輪,在香爐上轉了三圈之后,我跪在佛祖面前。
心中想著,希望我在乎的人和在乎我的人一生平安喜樂。
拋出,一支名為三十九號的簽掉了出來。
“小師傅,何解?”
三十九,上次在酒樓抽獎是六十九現在是三十九,我怕不是跟九過不去吧。我淡定自若的想。
“施主,請稍等。”
說完,只見他走向大殿邊緣,取出《關帝明圣真經》開始一一對應,面露喜色,可是馬上又變成了黯然神傷。
“施主,這簽的簽解你還是別看了,這是簽文,您拿好。我只能說不要過于相信別人,天機不可泄露。”小師傅神色黯然的說。
“多謝施主。”
禁辭寺毫無收獲,也不清楚家里那邊怎么樣了。
這簽文……
“小姐,你怎么了,不就是一支簽嗎,不要過于在意。”白芍擔心的說。
“無事。”
出殿。
是他,他怎么會在這。
一件荼白色的直襟長袍,腰間束著月白祥云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極其符合他清冷的氣質。
烏發用一根天水碧色發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那天水碧色發帶交織在一起,看似放蕩不羈卻又像被束縛在籠子里。
“白芍,上次那位公子在酒樓里救了我,我理應去道個謝的。”
“可是,小姐私自與外男接觸,老爺知道了會……”白芍面露為難之色。
“無事。父親要是怪罪下來就說他救了我性命,出事了我擔著。”
“是,小姐。”
我踱步到他面前。
“公子,多謝上次在酒樓出手相助,敢問公子姓名,日后公子若是有困難了,來蔣府尋我,蔣府一定鼎力相助。”
“燕墨程,我的姓名。不必客氣,無心之舉。”
薄荷音,星星眼,手纖細而修長。
蔣府。
蔣府也一無所獲。
午夜。
“心妍,好好活下去,答應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他的背影一點點消失,最后變成過眼云煙,仿佛他不曾出現過。
“阿潯,阿潯,你在哪。”
驚醒,窗外的淅淅瀝瀝的小雨,月色朦朧,偶爾有驚雷出現,此時顯得格外幽靜。
夢里的男子是誰,星星眼,薄荷音,像極了燕墨程,我叫他阿潯。
阿潯?阿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