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進來吧。”穆浩辰對病房外的兩人說道。
穆雅欣便拉著陸清河進去。
穆浩辰看著清河憂愁的樣子,便知她是在擔心自己,遂笑著對清河說:“我下周就出院啦,你不用擔心我的。”
陸清河回想起穆浩辰擋在他身后的畫面,心中一緊,酸澀感再次襲來。
穆雅欣看著陸清河一副“都怪我”的樣子,覺得應該說些什么話緩和下氣氛,便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
“你們看!這個蘋果,好丑啊!”穆雅欣清清嗓子,對著蘋果翻了個白眼,做作的拿出水果刀扎進蘋果里,“跟那個孫強好像!”
“噗哈哈哈哈哈!”陸清河被穆雅欣做作的樣子逗笑,臉上的陰霾終于消失一些。
穆浩辰看清河笑也放下心,寵溺地望著穆雅欣,“你小心些,別傷到手。”
“我知道啦!”穆雅欣嘟起嘴,繼續(xù)吐槽今天的怪事兒。
病房里傳來一陣一陣兒的笑聲。
“時間不早啦,清河你快回家吧。”穆雅欣對陸清河說,“一會兒天色再晚些,該不安全了。”
陸清河躊躇不已,“我今晚就留下來照顧浩辰吧。”
穆浩辰眉開眼笑,忙對清河說:“放心,醫(yī)院有護工,你和雅欣都早些回去吧,明天還要正常上課。”
“好吧。”陸清河小聲應下,再三叮囑穆浩辰一些注意事項后便同穆雅欣離開。
“雅欣,今天真的謝謝你。”二人站在醫(yī)院門口等家人來接,陸清河突然抱住穆雅欣,“還有浩辰。”
穆雅欣突然正色,眼波流轉,深情地凝視著陸清河,溫和地說:“我們才真正要謝謝你。”
陸清河有些不解,剛要詢問,司機就過來接她回家,只好作罷。
“明天見,雅欣!”
“清河,明天見!”
二人道別,陸清河坐上回家的車。
一路上,陸清河都在思考穆雅欣剛剛的話。
“那句‘謝謝你’好熟悉……”陸清河低頭沉思,“剛剛在醫(yī)院里沒有見到雅欣他們的父母。”
思路有些混亂。
“總覺得,有些事情,在等著我去探尋。”陸清河喃喃自語,前座開車的小陳一臉疑惑。
這位千金大小姐真的越來越奇怪了!
回到家后,陸清河先去洗了澡,今天的事情一個接著一個,她甚至沒有時間去換掉身上那件濕漉漉的運動服,任由它由濕變干。
“阿秋!”陸清河打了一個噴嚏,感覺有些暈,還有些冷。
她摸摸自己的額頭,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要感冒吧……”
陸清河換好睡衣,發(fā)現椅子上搭著穆浩辰的校服外套,她心里又一陣歉意。
“把這件外套洗一下吧。”陸清河拿起外套走到洗滌室。
第二天,不出意外,陸清河發(fā)燒了。
她堅持去學校,在心里對自己說:雖然頭有些昏沉,不過影響應該不大。
穆雅欣今天請假去醫(yī)院照顧穆浩辰,教室里只剩下陸清河一臉憂郁地盯著窗外。
楊可晴一早就聽說了昨天的事情,早飯都沒吃完就趕到清河所在的教室里。
“清河!”楊可晴坐到穆雅欣的位子上,“你沒事兒吧?”
可晴本想詢問穆浩辰的情況,卻被陸清河發(fā)紅的臉驚到。
“應該沒事兒。”濃重的鼻音發(fā)出,陸清河的行動都有些遲緩。
楊可晴站起,一只手搭在陸清河的額頭上,另一只手則搭在自己額頭上,然后驚呼:“呀!清河你發(fā)燒了!”
陸清河慢慢點頭,突然咳嗽起來,“咳咳咳……沒事兒,咳咳!”
楊可晴一臉擔憂,陸清河從書包里取出一個口罩,慢慢戴上,“可晴,你放心,我沒事兒。”
楊可晴還要說些什么,上課鈴就響起來,她只好先回教室。
“同學們!今天咱們班又迎來一位新同學,大家歡迎!”班主任興奮地宣布這個好消息。
隨著班里同學的掌聲,走進來一個仿佛畫里才會有的男子。
英俊白皙的臉,棱角分明,五官堅毅,眼神凌冽,帶給人窒息一般的壓迫感,雖然身著校服,略顯青澀,但還是通身散發(fā)著高貴的氣質,異常迷人。
陸清河此刻已經有些不清醒,但還是一眼辨認出來人。
“是他!”陸清河激動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沈凡從進入教室里就在尋找陸清河的身影,一眼發(fā)現她后,眉頭緊皺。
怎么看上去像是生病了?
沈凡深情地注視著清河,充滿了關切的意味。
陸清河終于止住咳嗽,抬起頭,碰上沈凡的視線,心跳又漏了一拍。
教室里仿佛就剩下他們二人一般。
一眼千年嗎?陸清河在心里問自己。
陸淺秋從沈凡剛進到教室里就被他迷住,一直在癡癡地盯著他,卻順著沈凡的視線看到了陸清河。
怎么又是陸清河?
陸淺秋心里的醋意不斷升級,“這是你陸清河的人嗎?呵!那我更要搶過來了。”
沈凡待老師介紹完后,直直地走到陸清河旁邊,在她身后坐下。
陸清河的心跳隨著沈凡的接近不斷加快,到最后,她已經分不清是心跳還是神經在跳動了,只覺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隨著一陣眩暈,陸清河向前摔去,頭砸在桌子上,發(fā)出“嗙”的一聲。
沈凡一直盯著陸清河,沒想到她居然病得這么嚴重,便直接站起來,將陸清河扶起。
陸清河已沒有了知覺,昏昏沉去。
沈凡輕輕觸碰陸清河的額頭,“這么燙!”
老師停止講課,關切地詢問沈凡:“沈凡同學,怎么站起來了?”
沈凡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先將陸清河抱起,對老師簡言意賅地說:“她發(fā)燒了,我送她去醫(yī)務室。”
便抱著陸清河走出了教室。
陸清河的頭昏沉著,依稀感覺有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會然一笑,便安心睡去。
再次醒來,已是傍晚了。
陸清河慢慢坐起,看著空無一人的醫(yī)務室,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這里的,低頭看看,手上還有輸液的痕跡。
“我怎么會在這里?”陸清河正疑惑不已,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堅定有力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