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當年往事
- 快穿小妖精:反派哥哥,好迷人
- 芊墨
- 2506字
- 2021-12-20 12:25:20
柳然說著,說得真真假假,情緒毫無波瀾。但越是這樣,越顯得描述出來的事情驚心動魄。
唐威強和唐夫人一邊聽一邊流淚,心里也暗暗地恨起來了,聽到這里再也忍受不住,踉蹌著爬起來,一邊撕心裂肺地哭著,一邊把柳然給抱進懷里。
“我苦命的筱雪呀,你怎么這么命苦呀,娘,娘實在是心疼呀。”
柳然被一把熊抱了,老兩口的重量全都壓在她身上,讓她一時站不住,頭昏腦漲起來,一下子倒在床上,背部重重地磕在陳明轍的腿上,頭正好落在他兩腿中間。
柳然:“……”
陳明轍:“……”
兩人尷尬地沉默對視,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老兩口可不管,唐夫人壓在柳然身上一口一個“閨女”地喚著,一邊咬牙切齒地罵宗族。
唐威強礙于自己男人的身份,坐在旁邊抹淚。
等到老兩口哭夠了,才有時間說正事,只是唐夫人一起來,就看到女兒和陳明轍這奇怪曖昧的姿勢。
頓時訕訕一笑,連同自家老頭一起將閨女給拉起來,拍去不存在的灰塵:“沒事沒事,反正都快是夫妻了,多適應適應也好,反正早晚是要那個啥的。”
柳然頓時無語起來,自覺特別厚的臉皮也有些燒了起來,陳明轍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幾個人齊齊整整地坐在一起,唐威強反復向柳然確認一些事情,雖然信了柳然的話,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要有些疙瘩的。
他裝作不在意地問:“筱雪呀,爹在你小的時候跟你說過,為什么不想在族內挑人過繼,你還記得嗎?”
“記得。”柳然當然不記得,記得是原主,還有鳳凰小眉留給自己的劇情。
“當時爹說,族內當初逼得奶奶外嫁,最終死在外頭,以后這家產就是落在外人手里,也不能便宜那這些有殺母之仇的人。”
唐威強幼時父親死得早,留下來點家底給孤兒寡母的。但族內有人眼紅這些家底,設計逼著寡母該嫁,霸占了這些財產,卻對唐威強非打即罵。
多年后,唐威強長大成人,循著前些年的蛛絲馬跡,終于找到了自己母親的消息。
但,他找來的太晚了。
他的母親當年被綁住嫁到了外地,嫁的那人好吃懶做,好賭好酒,動不動就打罵這個可憐的女人。
更為過分的是,這人賭輸了,沒錢了,就開始逼原主的奶奶賣身。
原主的奶奶本就不愿意,這下更不愿意。不愿意,就被人打暈了綁緊了丟給那些那人,有富家的老爺生不出孩子,就將他她過去給人家生孩子。
生不出孩子,一頓毒打。
出了孩子后,就留下孩子將她趕出去。
原主的奶奶實在過不下去,恨到極致,就趁著那男人爛醉如泥,撿了石頭將男人的后腦勺給砸得稀爛。
原主的奶奶殺了人,也沒逃過去,被那男人的家族給沉了塘。
直到唐威強去找的時候,原主奶奶的尸骨還在塘里沒打撈出來,若不是他去找,怕是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過得這么凄慘。
唐威強打撈出自己母親的尸骨,回頭去族里大鬧了一番,但他性子到底軟弱,做不出狠絕的事來,只好自己走南闖北積攢了一些家業。
直到成家立業后,他的生意是越做越大,惹來不少人的眼紅。
這些年族里沒少給他們添亂,但顧念著當初逼走母親的只是少數,他還是忍了下來,誰家有困難也會伸手幫上一幫。
但幫來幫去幫成仇,到最后誰也不念他的好。
反而是因為他只有一個女兒,打起他家業的主意。而他因早年的事,早早地立下誓言:哪怕斷子絕孫,也家業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唐威強擦擦眼角的淚花:“我母親命苦呀,本來好好的家,就被族里給毀了。現在,他們還想毀了我女兒,真是豈有此理。”
唐夫人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最后一次斷奶是什么時候?”
“啊?!”柳然啞然。
“啊!”唐威強沒想到自己夫人來了這么一句,有些懵。
“咳咳……”這是尷尬到的陳明轍。
柳然捂住臉,細細在記憶中搜索了一番,然后被囧到了:“八歲的時候,我當時發高燒怎么也不退,娘請算命的來,說要吃奶水才能好。當時,奶娘也就來了。”
正好,以前的奶娘又生了孩子,聽到后,抱著孩子就來了,給原主喂了一次奶。
說來也奇怪,原主的燒就退了。
唐夫人松了一口氣:“就是咱閨女,錯不了。”
唐夫人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問道:“筱雪,做鬼那些年是不是特別苦。”
這話問得柳然都不知道咋接,只能含糊過去:“還好,風吃不著,雨淋不著,出了怕太陽,其他的也沒什么。”
其實,她哪知道,只不過是信口胡謅而已。但鬼故事里,左右不過這些。
至于陳明轍的來歷,唐家爹娘也問了出來,對他更是憐惜了。都是背負血海深仇的人,互相溫暖,互相扶持,才能過得更好。
等到老兩口離開,陳明轍終于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你方才說我,以后我會呼風喚雨,會報仇雪恨,會將他們一家斬草除根。”
“你聽到我的未來,是什么意思?”
“我當鬼那么多年,即便沒見過你,也聽過你的大名。你最后如愿報了仇,但也沒得善終。”
陳明轍聽了這些話,反而心情好了起來:“你是說,我這幾年都死不了,還能熬到報仇?”
“是的。”
“你看到的那個結局,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我都死了還怎么認識你。”
“我是怎么報的仇?”陳明轍繼續問。
說到這里柳然來勁了,她伸出手指抬起陳明轍的下巴,摩挲了他光滑的臉頰,嘿嘿一笑:“自然是色誘了。”
“色誘!”陳明轍身體一僵,臉上的神色也淡了下來,“我是如何色誘?是這樣嗎?”
他也像柳然那樣抬起她的下巴,指尖摩挲她的臉頰,但微微重的力道,卻帶著一絲絲讓人無法忽視的冷淡。
他不喜歡自己的容顏,過剩的容顏如果沒有保護的實力,那就只能是災難。
柳然敏感地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頓時見風轉陀:“當然不是,是你一個眼神,別的人就貼了上來。你招招手,她就將自己搞得家破人亡,自動為你獻上一切。”
“那她是誰?聽起來真讓人感動……”陳明轍的聲音涼涼的,聽起來可不是感動的樣子。
為了情愛,或者為了色相,不顧一切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讓人厭惡。
“我忘了。”柳然是真的忘了,反正到時候遇到了還能記起來,遇不到的話就算了。
“小姐,你說你何時也會為我神魂顛倒?”他離得太近,身上的藥味和男性的氣息混雜在一起,交織成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柳然干巴巴地笑著,伸手將他給推了開來,敷衍地找理由:“我年齡還小,還不懂這些,估計過幾年長大了才會吧。”
陳明轍卻笑了起來,他慢條斯理地將手上的衣服撫平,退后一步,隱在光找不到的地方:“小姐,明轍累了,可否請小姐先離開?”
“好的。”柳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又不敢問,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走。
柳然離開后,陳明轍閉上眼睛,忍不住向她離開的方向看了幾眼。
眼神晦暗難明。
今日,聽到的消息太多了,他要好好地理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