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掌柜的,裁制一身男裝
- 啟稟魔主,少夫人她真的不弱呀!
- 藍一嵐
- 2652字
- 2021-10-22 19:29:17
接連兩三日,趙府忙著走鏢生意,就連趙瀲奇和趙宇天都顧不上趙如凝。
她悶在趙府,整日坐在竹林下發呆,趙府沒人,本是找尋月之玙的最佳時機,可是她卻毫無心思。
為了在趙府站穩腳跟,心急是不行的,還只能智取。
原本只需要想好留下來的計策,可自從遇見了那個酒樓的老板,一切又復雜了起來。
她腦子里翻來覆去想的都是,究竟該從什么地方抓把柄?
想來,這古代的猥瑣之人怕是就兩個缺點,嗜賭,好色。趙如凝計上心頭。
她趁水兒不注意,偷偷溜出趙府。
初到燕然,兩次出門連市集都還沒逛完,趙如凝一下子失了目標。
她拉住一個路人便問,“請問,最大的賭坊怎么走?”
路人瞧了瞧趙如凝的打扮,又確定了她是在問去賭坊的路,撓了撓頭,卻甩了衣袖離開。
“莫名其妙嘛!”趙如凝沖著那個路人的身影吐槽了一句。
忽而,她又轉念一想,古代興許是沒有女子會去賭坊的,看來必須得換裝才行。
遠遠地,她瞧見不遠處有一間制衣鋪,于是迎了上去。
“掌柜的,裁制一身男裝。”趙如凝掏出了錢袋里最重的一錠銀子。
“姑娘可知曉尺寸如何?”那掌柜望著柜子上那一錠亮閃閃的銀子,眼眸瞬間發了光。
“找個人來量量就知道了。”趙如凝展開雙臂,向掌柜的展示著。
“姑娘,難不成是你要著這男裝不成?”掌柜的有些不敢相信。
趙如凝瞪大雙眼,“否則呢?你快些吧,我還有要緊事要辦。”
看著趙如凝急得皺了眉頭,掌柜的趕忙吩咐,“老婆子,快來給這位姑娘量量尺寸!快著點兒,這可是貴客!”
趙瀲奇跟著趙宇天走的這一鏢,是太子叔莫要的鐵騎兵裝胸前那個“莫”字,此鏢須得要送入宮殿的鑄件局,給兵裝做最后的烙印。
“想來,這大戰一觸即發。”趙宇天騎在馬背上,眼神幽然望著遠方,像是在思索著未解之謎。
“爹,我曾聽聞江湖傳言,云浮宮依附淋王,屆時大戰爆發,只怕是云浮宮會成為淋王手下的兵馬,燕然城的百姓只怕是要遭大難了。”趙瀲奇忽然想到了前幾日,在集市撞見的白衣人作惡之事。
“此事須得慎言!”趙宇天雖嘴上告誡,心中卻也敲起了邊鼓,所謂無風不起浪,江湖傳言有時便是真語,不得不信,“此事,等送鏢回來,我且去薛府,與樞相大人好生合計一番。”
趙瀲奇心中略微放松了些,好在國事當頭,父親趙宇天暫且沒有繼續在妹妹之事上過于糾纏。
只要能多留住她幾日,也是好的。
“嘭”!前方山頭一聲巨響。
趟子手趙安還未來得及喊“合吾”,只大喝了一聲“烽火彈”,然后回身望著趙宇天和趙瀲奇。“老爺,少爺,是云浮宮!”
趙瀲奇抽劍準備迎戰,趙宇天卻阻止道,“別急,先上去瞧瞧再說。”
趙如凝的“金錢走天下”觀念果然奏效,那一錠可以買七八套衣服的銀兩,讓店家以最快的速度裁制出一套合身的男裝,非但如此,老板娘還貼心地為她梳好了男子發髻,這般模樣之下,再沒人看得出她是一介女流。
她滿意地走出那家店,當然,離店之前,她早已打探清楚賭坊的位置,現下,她大搖大擺,闊步前進,不多時,便到了老板娘說起的那家西橋賭坊。
還未進門,便看見門口各種各樣的賭鬼,有的面容枯槁,像是生了大病的樣子,有的跪在門口求人借錢周轉,有好心人給了錢,拿借錢的人轉身又進了賭坊。還有的,被打得不成人形,細聽打手口中的言語,便不難推斷出,被打的都是還不上賭資的。
自古賭博皆無益,可無奈還是有人往里陷。
趙如凝一時間陷入了沉思,直到有人湊上來,叫了一聲,“公子,可有興趣進去搏一搏?一搏得大財,二搏美人歸,三搏滿堂彩!”
這一溜夠全是套詞,讓趙如凝不禁咋舌,怪不得這么多人愿意進去“搏一搏”。
“你們這兒可是最大的賭坊?”趙如凝粗著嗓子說話,生怕對方看出自己的身份。
“您算是來對了!咱們西橋的賭坊就是整個燕然最大的賭坊,這兒麻將、骰盅、花牌九,要玩什么有什么!來來來,別站著了,進來看看吧!”那人推著趙如凝往賭坊里鉆。
進入賭坊之后,便只剩趙如凝一人了,她本想在門外問清楚有沒有見到單熙櫟,現在可好,只能自己在這暗不見天光的賭坊里仔細尋找。
她依稀記得單熙櫟的頭上戴的是青紫相間、銀玉相連的發冠,便就照著這個樣式去尋找,可找了一圈不但沒找見人,還被幾個鬧事的人撞到了一張賭桌前。
她好不容易站住腳,正想離開,誰料,那張賭桌上的莊家卻不讓她走,“怎么,新來的?不懂我這賭桌的規矩嗎?”
趙如凝四下望了望,確定對方是在同自己說話,這才開口回話,“抱歉,是我亂闖,走錯了地方!見諒見諒!”說著,她縮著身子往后退,可后面卻迎上來幾個人,又將趙如凝重新架回賭桌。
“來到我們陳掌柜的賭桌,必得下注買定,否則,便留下你的一只手!”站在趙如凝身后的大漢惡狠狠地盯著她,讓她后脊發涼,她下意識地向腰間摸去,想要靠軟刃突出重圍,可手中摸到的,只是硬硬的束腰,她原來的那一身行頭,還留在制衣鋪里的!
這下,可怎么才能脫身呢?
“聽見我說的話了嗎?”大漢的臉向趙如凝靠近了些,那一臉的橫肉滿是油膩,一雙眼睛充滿了血絲,這樣一副尊容,看得趙如凝手心出汗。
“這……這……我也不明白你們的意思啊!”趙如凝感覺自己快哭出來了。
“新手上路,還請陳掌柜手下留情啊!”是單熙櫟的聲音!
趙如凝感覺抓到了救命稻草,可轉念一想,自己是來抓他把柄的,可不能露餡兒了。
“喲!單掌柜,有幾日不見了!”陳掌柜起身同單熙櫟作揖。
單熙櫟還禮,“這幾日事多,怠慢怠慢!”
趙如凝聽著有些奇怪,他單熙櫟怎么會說“怠慢”兩個字?
“無妨無妨,單掌柜家業諸多,忙不過來也是常事。”看這陳掌柜的嘴臉,像是有些忌憚單熙櫟。
“你且玩得盡興,這小兄弟一看便是初來乍到,可別嚇著了他,日后便不來光顧了。”單熙櫟拍了拍趙如凝的肩膀,自始至終,趙如凝都沒敢回頭看單熙櫟。
“那是那是!我可不能毀了單掌柜的生意!”陳掌柜再次作揖,“我那飄香苑剛買了幾只雛鳥,單掌柜別忘了擇日去逗逗鳥!”說完,朝著單熙櫟別有深意地一笑。
“一定一定,那我先去別桌瞧瞧了,玩盡興啊!”單熙櫟還禮告別,留下一直不敢回頭的趙如凝。
“小子,要玩兒嗎?”陳掌柜疾言厲色地問道。
趙如凝倉皇地搖搖頭。
“那就快滾,我也不想招惹了這兒的掌柜!”說著,陳掌柜擺擺手,剛才那幾個大漢便架著趙如凝,將她扔出了賭坊。
吃痛的趙如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撞見了剛才扯她進屋的人,“你!過來!”
那人一臉笑容,“是要銀子救急嗎?3分利!”
趙如凝等了他一眼,“你們這西橋賭坊的掌柜,可是水皖樓的單熙櫟?”
那人一臉驚愕,“你便連這個都不知道?”
趙如凝反唇相譏,“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為何必得要知道?”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來賭什么錢!”那人見趙如凝是個十足的生手,怕是也討不到多少好處,于是一拂袖,揚長而去。
正值中午,陽光照得趙如凝有些疲憊。
看來這單熙櫟的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