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打的鳳入牢的龍(2)
書名: 報仇的嬌嬌被冷漠威爺獨寵作者名: 曉錦兒本章字數: 2070字更新時間: 2021-11-14 18:56:59
陸祁豐的自大,戳中趙昌石的無名笑點,這份自信不知源于何處。
幾十年來,陸祁豐在上灘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怕是已經忘了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不是神。
他也只是上灘的一個商人,做不了其他的任何主。
“陸兄,您莫不是忘了,現在可不是十五年前,我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任人擺布。”
他刻意咬重了“十五年前”四個字,這四個字已經成為了他們這些人這些日子揮之不去的心魔。
“你又要作什么惡?”
“惡人就非得我趙昌石做?”
果不其然,這一次是趙昌石挖好的陷阱,偏偏陸南威想都不想就往里兒跳,攔都攔不住。
陸祁豐只是還不知道他會做什么。
陸南威站在他們倆后面,不大聽得清具體的談話內容,光看趙昌石一臉陰險狡詐、猥瑣得意,便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并且肯定了幾分。
倘若趙昌石想早見閻王幾日,陸南威一點也不介意。
海關署長是國人,早已淪為了洋人的走狗,賣國奴罷了,戰火連天,自身難保,商人除了先捧著他別無他法。
臺下幾人爭執來爭執去的,關于發言內容那是半點都沒有聽進去,左右不過還是大檢以后是否合格的獎懲制度,他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以至于等他們的注意力回到海關大檢集會上時,發言早已結束,重頭戲開始。
所謂海關大檢,則是這一年以來,以及未來一年,船只往來運輸貨物商家還有船只裝備等,是否符合要求,一般來說百分之六十以上合格在海貿這一塊經營就仍屬正常狀態,低于這個值在上灘從事該行岌岌可危。
若是有哪兒犯了規矩,輕則傾家蕩產,重則小命不保,那都是有可能的。
自也有做得好的,飛黃騰達,陸家便是最好的例子,也是最惹人眼紅的例子。
“陸兄,小弟今兒請您看一出好戲,瞧好了您嘞。”
話音剛落,陸家碼頭的人便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俯在陸南威耳邊低聲說著什么,臉色大變,趙昌石看見此刻頓時欣欣然。
陸南威垂著雙手立在陸祁豐身旁,沉著聲。“我們入局了。”
陸祁豐眼珠子稍稍往上一轉,盯著趙昌石的模樣真真像老虎要吃人的模樣,沒想到這輩子還會有被他反將一軍的時候。
陸家父子的神情被趙昌石盡收眼底,這次的計劃那可謂萬無一失。
只見一群警察夾著警棍向他們走來,章澤安也在其中,他向陸南威投來的眼神:不要輕舉妄動。
為首的拿出自己的警察證給他們看了一眼。
“署長有請。”
陸祁豐毫不猶豫地便隨著他們過去,陸家其他人與方振之緊隨其后,孟九也攜孟乾滔跟在后面。而趙昌石則是去下井落石的。
陸家的貨箱當著眾人的面打開,里面裝滿了各類的槍支彈藥,陸祁豐與陸南威并不吃驚,似是意料之中的事——趙昌石的設計。
陸明嬌雖然也猜到了這是趙昌石在里面搞的鬼,可是私運軍火在如今的律法里那可是大罪,搞不好那是要槍斃的。她擔心得緊。
二孟父子詫異地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陸祁豐也好,陸南威也罷,都不是會干這種事情的人。分明是陷害。
人證物證確鑿,今天是海關大檢,陸家的船,陸家的貨,根本無從抵賴。
“陸老爺,您還有什么好說的?”
海關署長一副惋惜的樣子,在他的眼里陸祁豐可是年年按時上交關稅的上好商人,平日里又不給他們找麻煩,可是喜歡很。
陸祁豐負手面色平靜。“行得正坐得端,陸某不曾做過。”
署長拿他無措,反正有著證據,直接抓人入獄也未嘗不可。
趙昌石在一旁冷嘲道:“整個上灘誰不知道陸兄在碼頭一手遮天多年,這樣的生意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恐怕已不只是私運軍火那么簡單吧?”
生怕陸家報仇的時候當了無頭蒼蠅,上趕著報了自己的名字。
世道亂,有人趁亂便昧著良心賺錢,明里暗里,陸祁豐不是聽不出來趙昌石所指。
警察拿出手銬,二話不說就拷在了陸祁豐已經布滿了皺紋的雙手上,陸南威和陸明嬌都還沒來得及攔。
陸祁豐也沒反抗。
方振之在旁邊輕輕喚了聲“老爺”,滿是心疼,眉頭鎖著,他說過要報陸家的恩的。
他偏過頭看著身后這一大家子人,還有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那么多年的心血絕不能毀在趙昌石手里。
忽然間他蒼老了,上了歲數的臉頰上勉強地露出淡淡的笑,安慰他們,也安慰他自己。
陸明嬌與方振之同是一般的擔心。
她明知這是趙昌石的陷阱,自己的親人再一次被仇人所害,還是同一個人,她恨毒那趙昌石,可是她現在能有什么辦法,眾目睽睽,陸家無從辯解。
他們眼睜睜看著陸祁豐被押上警車。
章澤安私下匆匆留下一句。“抓緊時間逼趙昌石去找海關署長。”
陸南威正準備回去和方振之還有孟九等人商量對策時,卻不見了陸明嬌的身影。
陸祁豐直接入了獄,甚至都沒人對他審訊,冤枉人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合著眼,坐在只鋪著涼席的床板上,寒冬臘月間本就是極冷的,如今年歲大了,是遭不住的。
依舊穩若泰山,待歹人出招,聽著牢房外一串鑰匙碰撞作響的聲音,不過動作還是極輕的。
他才隨聲睜眼。
“老爺。”章澤安輕步入內,頷首低眉地悄聲喚了一句。
陸祁豐并不意外他會出現在這里,不然陸南威辛辛苦苦培養他出來做什么。
章澤安上前兩步,為陸祁豐解掉了手銬腳銬,同時又往外張望著。“老爺您快走,外面我安排了接您的車,這都是趙昌石在背后搗的鬼。”
陸祁豐并沒有動,手腳被銬得酸痛,但這其實并不影響他逃走。“怎么走?終歸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而且整個上灘都知道你章澤安是我陸家的人,我走了,你能逃責?”
“為陸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是我一個人茍活就夠了,要保住整個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