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可是你說的，你給我等著！”

姜侑要錢不成，氣得直瞪眼，隨后揣起手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氣急敗壞地出了門。

姜覓心中郁結難平，煩躁地將地上摔裂的仙人掌和花盆殘骸踩得稀巴爛，才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喘著粗氣。

是，當初她攢了好久才攢夠了自費留學的錢，可是畢業證沒拿到，還丟了身子丟了心，灰溜溜地回了江城，找不到工作，成了周圍人的笑柄。

甚至有人猜測，她是不是去國外做了什么不光彩的勾當，回來才會在慕色那種地方做得風生水起得心應手。

其實，別人怎么說都無所謂，可是也不止旁人那么說，姜侑和陳娟也都那么說。

說她是賣的，靠身體上位，靠男人養活。

每次吵架，姜侑都會拿這些事情來說她，沒有一次嘴下留情。

曾經被戳著脊椎骨罵的她，經常夜不能寐，時常被噩夢驚醒，整的人模鬼樣的，直到陳娟生病了，她帶著姜侑搬到了廉租房，才消停了許多。

想到小時候是陳娟砸鍋賣鐵救了她這個不受重視的女兒，才讓她能活到現在，所以她受著所有的事情，賺錢供她住院治病，被她各種嫌棄也毫無怨言。

一路走來，也沒人關心她累不累，只是一味的索取和壓榨。

她煩躁地嘆了口氣，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起來打掃一片狼藉的地面。

……

酒吧里，姜侑窩在沙發上，板著個臉喝悶酒。

“怎么了，你這不高興都寫在臉上了。”

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問。

“說錘子，被我那個姐氣死！”姜侑翻了個白眼，“哐當”一聲扔下杯子，俊秀的臉上滿是不耐煩。

“誒對了，說起你那個姐姐，你不是說她是做那一行的嗎？”

身邊的男孩子似是想起什么來，扯著他的衣袖，就饒有興味地問。

“就是啊，她一個出來賣的，還敢訓我，你說她哪來的資格訓我？”

姜侑想到就來氣，正嘮嘮叨叨地罵著，就被朋友一把拉到了懷里。

“我這里有個賺錢的單子，你想不想要？”

“有錢不賺王八蛋，什么單子？”

“好說，我認識很多會玩的大老板，你把你姐照片給我看看，要是人家老板滿意的話，我做中間人，拿三成介紹費就行，剩下的，都是你的。”

姜侑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么東西。

“臥槽，你在做拉皮條的活？”

“嘁，現在那些老板的要求越來越高了，不僅要年輕，還要有文化，玩得開的，這不我認識的大學生多，他們都喜歡找我介紹么？”男人說著，沖他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速度，照片拿出來我看看合不合格。”

姜侑聞言，忙不迭地拿出手機來找了幾張姜覓以前的照片來，“那你別說，我姐長得沒得挑，一頂一的好看！”

男人看了一眼，還真是精致妍麗，那雙眼睛如同一汪湖水似的攝人心魄，素白小臉未施粉黛，看起來比那些臟兮兮的濃妝網紅臉不知道高級了幾個級別，果然是個水靈靈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