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山眼神愈發的冷凝，他是誰？故意諷刺嗎？

放下交疊的雙腿，一雙寒眸定格在房悠然的臉上，感覺周遭空氣都凝結了般方才啟唇：“斯南山。”

語調孤傲森涼。

房悠然挑了挑眉眼，唇角笑容凝聚，聲線柔和：“斯-南-山？”

然后很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隨后一副頓悟的表情：“原來是婚禮上落跑的新郎，抱歉，我有臉盲癥，沒認出來。”

緊接著臉上漾起一抹笑：“悠然見南山，嗯，記住了，我也會努力記住你的樣子，以后多關照。”

房悠然還是第一次正視斯南山的臉，客觀地說的確是能讓萬千少女，以及街頭巷尾那些小寡婦們為之癲為之狂的容顏。

“只是臉盲癥無妨，但愿其他出廠原件都合格。”冷眸劃過房悠然的臉，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沒意見的話簽下字。”

隨后又陰涼地補充了一句：“倘若中文基礎欠缺，歡迎不恥下問。”

在沙發上坐下，秀美如玉的手指捻起那份婚內協議，很是認真地看著上面的文字。

寂靜無聲。

這時房悠然突然偏頭凝著他，嘴角似有若無地翹了一下：“斯先生，請問什么是不要過問彼此的私事？”

不等斯南山回答，房悠然嫣然一笑：“明白了，也就是說我不能問你是男是女類似這樣的私人問題，我會注意的。”

斯南山雙眉聚攏，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有寒芒涌動。

什么叫他是男是女？這話明顯是挑釁。

這時房悠然又很小白的表情問道：“斯先生，請問如非特別需要不得碰觸對方的身體是什么意思？”

斯南山剛要張嘴，房悠然又先他一步不開口：“你說得特別需要是指打撲克嗎？這你大可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隨后故意用著斯南山能聽到的音量嘟囔了一句：“畢竟你是男是女我都不清楚，百合不符合我的氣質。”

房悠然故意傻里傻氣，為的就是削一削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的銳氣。

斂了睫，借以遮住眸底深處的笑意。

眼中寒氣凝聚，周身散發著不敢直視的陰寒：“房小姐，在說話前能不能先把腦子里的水排干凈？”

這個女人一直在挑戰他的底線。

眼眸淡然地掃過斯南山的臉，唇角的笑仿佛設計好的般，不濃也不淡：“協議我沒有任何意見，簽名就可以了是嗎？”

“嗯。”斯南山用鼻子哼出這么一個單音節的詞。

房悠然拿起桌上的筆，瀟灑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看著協議書上的簽名，斯南山皺了下眉，為什么這簽名的字跡有些眼熟？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房悠然雖然有國外生活史，卻是典型的吃喝混日子，毫無追求的那種。

“斯先生，協議簽了，我是不是可以自由活動了？”房悠然起身，唇邊的笑依舊溫和，眸底的情緒卻是幽深莫測。

“請便。”斯南山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兩個人雖然結婚了，但她就是形同虛設。

手機不停地閃爍，上面來電顯示的是老宅。

“吳媽，什么事？”斯南山起身。

“斯先生，老夫人又昏過去了，你快來看看。”

此時房悠然的手機也叫囂起來，看到來電號碼，望了一眼斯南山，按下切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