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與二號談了許久,終于二號被說服,不過條件卻是不允許使用文明內的資源進行。
這下開始輪到一號犯難了,不過思索片刻一號就明白了二號的用意,于是問道:
“你們測試過那條情報的真實性嗎?”
二號點點頭:“至少現(xiàn)在來看是這樣。
能量可以影響到這個宇宙中的物質,但是卻不能進行融合,并且也僅限小范圍內的物質形態(tài)改變。
并且輸出的能量會莫名的消失,這也是目前令科學院極為困惑的一件事?!?
“如果這樣的話,我只能去尋找克諾羅斯文明提供幫助了。
不過我希望這件事能夠暫時對主人隱蔽,不要讓他知道我在籌劃的這件事?!?
“為什么?難道光明正大的不好嗎?
否則一旦被主人知道,大人您的權限恐怕…”
“我無所謂的,只要能讓蓋亞文明度過這個難關,也不枉特納人全部進行基因改變。
至少我要對得起同胞的信任?!?
其實一號真的可以算的上一個不折不扣的民族忠誠者,只要對特納人或者現(xiàn)在的蓋亞文明有幫助,并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做出貢獻,那么一切事情他都愿意做,包括犧牲自己的利益。
幾日后,二號與卡蘭多剛剛完成了對新加入的幾個文明的巡查,并對他們的生活進行了安排而回到伏羲星的首府內。
“最近老師他在忙什么?怎么不見他參與政事的制定?”
二號淺笑了一下說道:“你的老師當然是一個閑不住的人。
這不最近他向主人討了份差事,現(xiàn)在正在克諾羅斯文明的內部,學習他們種族在發(fā)生變化后的應對策略。
你知道的,特納人的血緣被削弱了,以地球文明的為藍本進行綜合性的融合。
這與他們的處境十分相似。”
卡蘭多點點頭然后繼續(xù)說道:“二號大人,我希望科學院也能加快對其余種族的編譯工作。
早日完成大統(tǒng),對任何一個人都是利大于弊的好事。”
此時正在克諾羅斯內部進行所謂學習的一號,在對方的科學家接待下來到了他們的生物實驗室中。
此時一個培養(yǎng)槽內正有一名女性地球人類沉浮于內。
一號看著這名女性的身體問道:“確保準確無誤嗎?”
“閣下,您應當對我們的生物科技的技術有信心。
我們已經完成了人類基因的全部解析工作,只要你提供的信息準確無誤,我們就可以為您建造出這具完美的身體。”
“意識融合呢?”一號問道。
“都與我們一樣,由于我們需要在長周期的狀態(tài)下更換身體,所以意識融合是嵌入式的,而非融合式。
一旦身體受到損傷,我們可以快速拔出意識體,以減少對底層心靈的沖擊。
我想這正好符合你們只能傳遞信息,卻無法進行直接調配的特性。”
一號對克諾羅斯提供的幫助感到很滿意,下一步就是想辦法將陳璐的意識體剝離出來,并與這具身體完成嵌合,那么一切事情就都搞定了。
“科學執(zhí)政官大人,我還有一個疑惑不知道您能否進行解答。”
“閣下請說!”
“我想知道,有沒有辦法讓我們完成全部的頻率移民計劃?!?
這時前一秒還在熱情的為一號答疑解惑的科學執(zhí)政官突然陰沉著臉說道:“請閣下慎言。
正因為有這層桎梏,你們才會得到我們的招待,假設這個界限一旦被突破。
那么對于你們而言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同時你們的處境也會從極其安全瞬間變?yōu)闃O其危險?!?
這幾乎就相當于一次極為嚴重的警告。
看來無論曾經的過往如何,當遇到威脅與挑戰(zhàn)的時候,文明之間擁有的要么是共同的利益,要么是生死存亡的考量。
計劃按照一號的想象被執(zhí)行著,自從上一次思旭的失態(tài)以后,他對文明的掌控就弱了很多。
更多的則是依靠著原本文明內部存留下來的規(guī)則繼續(xù)運轉著。
這期間幾名核心成員都找思旭進行過商談,以明確未來一段時間內文明的動向。
可是思旭的態(tài)度都是處于一種無所謂的狀態(tài),似乎這些事情并不能提起他的興趣。
今天恰逢各個部門之間的舉行的例行通氣會。
所有部門的領導人都要在思旭面前匯報自己的工作。
“主人,根據我們三個部門的最新統(tǒng)計數據可以得知,文明內以現(xiàn)有耗能水平來計算,能量儲備、包含可被消耗的物質來計算。
我們文明還可以維系接近7000年的時間。
如果在此期間進行諸如科學院的研究等非必要性投入的支出,剩余能量勉強能夠支撐1800年左右?!?
思旭的表情很輕松,他點點頭夸贊道:“很好,時間很富裕,足夠我們以相當安逸的狀況度過一生了?!?
思旭的話說的很輕松,但是給別人卻傳達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幾個高層紛紛將目光看向了二號,希望能夠從他那里得知眼前的這個主人是曾經主宰一切,并令眾人追隨的信仰。
可是二號無奈的搖搖頭,表示這就是過去的那個主人,要說有區(qū)別的話,此時的思維波動與過去的確不一樣。
他看起來更加的跳脫,不愿在任何一件事上投入過多的計算力。
就如同一個貪婪的老鼠一般,任何東西都想要在上面咬上一口。卻不以取食為基本需求。
“對了,一號呢?還沒有從克諾羅斯文明回來嗎?”
“是的主人,一號大人正在進行外交工作。”
“立刻招他回來,這不能成為不參加例行的訴職會議的理由?!?
要知道過去的思旭不會這么的荒唐,畢竟外交事務與內政不同,不可能什么時候都能按照計劃的那般一板一眼。
與其在現(xiàn)在這種狀況,整個文明只能將希望寄托于外交事務上。
貿然的召回會不會損害與克諾羅斯文明的關系沒有人知道。
不過迫于無奈,卡蘭多還是向一號發(fā)送了召回信息。
“我知道了,我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卡蘭多的通訊是當著所有人的面進行的,得知一號馬上就要歸來,這時人們不由自主的坐直身體,等待這枯燥的會議進入最后一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