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手一扭，把房門打開了，客廳里爭吵的爸爸媽媽都一臉驚訝地看著房門口的清歡，清歡腦子還有點暈呼呼的，但是眼淚充滿了淚框然后滴落了下來。

爸爸媽媽都手足無措的，因為他們以為清歡是今天晚上才會回來的，班級聚會中午開始的，清歡身體不舒服就沒待多久就回來了。

媽媽:“清歡……你都聽見了？”

清歡眼神空洞地盯著桌子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然后閉上眼睛努力讓大腦運轉(zhuǎn)起來……腦子有點發(fā)脹。

爸爸心虛地眼神躲閃，“我已經(jīng)決定了，改變不了了。”

清歡心底升起一股涼意，“呵，過你的日子去吧。”

爸爸沒有聽到清歡的一絲挽留，反而怒了

“我愛怎么過怎么過！”

清歡腦袋越來越疼，清歡閉上眼睛，努力讓眼淚回去，好讓視線清晰起來，然后睜開眼睛，徑直走向大門準備出去。

爸爸:“什么態(tài)度啊你，你要出去就別回來了！”

清歡到了門口站住了，沒想到爸爸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之后直接打開房門出去了。

清歡出了家門，想去藥店買點藥吃，賣好了藥，向店員要了一杯水，直接在藥店吃了一點藥，然后拎著藥袋子，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看到一家旅館，幸好包里身份證什么都帶在身上，進去開了一間房間，反手鎖上門就躺在床上睡過去了……頭太暈了。

黑夜……還是白天？厚厚的幕布阻隔一切有關光明的東西，是夢還是現(xiàn)實？

就這樣天昏地暗地睡了不知道多久。

清歡醒過來的時候腦子懵了一下，頭已經(jīng)不暈了，記憶一時沒跟上，這是哪？

清歡用手撐了一下想坐起來，手里的房卡被壓在手里，一陣痛感把定旅館到家里吵架的畫面翻涌了上來。

清歡把燈給打開，刺眼的日光燈照得清歡眼睛發(fā)疼。

肚子餓了叫了起來，除了聚餐上吃了點反而讓自己不舒服的東西外，已經(jīng)快一天沒吃東西了。

清歡拿上包，準備出去找點東西填填肚子。

清歡現(xiàn)在在家附近的一條街上，進入一家便利店挑了一瓶水和一包面包，準備結(jié)賬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沒有電了吃，翻了翻包里……身上又沒有帶現(xiàn)金。

店員看到清歡的反應，“手機沒電了？”

清歡:“嗯”。

沉默……

店員:“沒帶現(xiàn)金？”

清歡:“嗯”。

清歡準備把東西放回去的時候

“如果你不趕時間的話，可以把手機放在這充一下，待會結(jié)賬就可以了。”

清歡這才把視線看向店員，他戴著白色口罩把半張臉都蓋住了，藍白的工作帽把黑黑的頭發(fā)蓋住，劉海微微掩飾烏黑明亮的眼睛。

清歡心里想著這對眼睛挺好看的。

清歡:“不需要的，啊不是，手機需要充電一下，麻煩你了。”

清歡心里想著自己的腦子可能被病出問題來了，話都不會說了。

清歡遞過手機，店員小哥哥拿過之后在柜臺前面蹲下，給手機充電，然后站了起來，“你可以先拿著東西，等下再付也行。”

清歡:“謝謝”。拿起面包和水，走到店里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撕開包裝袋，自顧自地吃了起來，看著外面逐漸暗淡下來的街道，街道的燈也逐漸亮起來。

過了一會兒，有兩個背著書包穿高中服的小姑娘竊竊私語地走進店里，看到店員小哥哥又害羞地低頭了，

“小哥哥，今天店里忙嗎？”背紅色書包的小姑娘說完，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到清歡的臉愣了一下，清歡感覺有人在盯著她，轉(zhuǎn)過頭對上小姑娘的眼睛，小姑娘瞬間別開了視線。

“不忙，和往常一樣。”店員小哥哥溫和道，“明天周末了，你們可以好好放假了。”

“對啊對啊，明天我們還來這寫作業(yè)行不？”另一個“黑書包”小姑娘開心說道。

“當然可以啦。”店員小哥哥說道。

然后她們走進零食區(qū)拿了一推零食付了錢之后，走到清歡旁邊的桌子，把書包和零食都放在上邊，坐了下來，翻開作業(yè)本之后，撕開零食袋，開始吃了起來，其實是在偷偷看著店員小哥哥。

清歡感覺手機充得差不多了，就走向柜臺向小哥哥要手機，清歡把錢付了之后就直接走了。

清歡走著走著慢了下來，看到旁邊有個咖啡館在招工，清歡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

清歡暑假就大部分在咖啡館過，媽媽有詢問過幾次，媽媽派人在清歡附近觀察過了，也放心讓清歡出去做其他的事，爸爸從沒有找過清歡，也沒有打一個電話給清歡，即使他知道是自己的錯，可是還是拉不下臉來……

清澈就心大了，只是有點懷疑是不是有什么事，但是清歡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爸爸媽媽那也沒什么應答，也就不去在意了。

“哎！服務員，來一杯拿鐵！”清澈笑嘻嘻地說。

清澈自從知道清歡在咖啡店打工之后，自己期末考完試，就經(jīng)常來這“關顧”。畢竟姐姐還沒怎么為自己服務過呢，反倒自己從小就被使喚洗水果之類的。

清歡耐著性子把咖啡做好，端到弟弟的圓桌上，

“請慢用”。清歡看著清澈眼睛緩緩說道。

清澈背后升起一股涼意。

…………

晚餐吃得不算熱鬧但也不算冷清，畢竟清澈在一直嘰里呱啦講個不停。晚飯過后爸爸沒多停留就坐司機的車走了，媽媽和清歡就送清澈回節(jié)目組。

清澈下車的時候忘了拿外套，清歡就下車遞給清澈，恰好這一幕就被附近的“狗仔”偷拍到了。

媽媽送清歡去機場的路上，

“清歡，在那邊怎么樣啊？有沒有交到什么朋友？”

清歡閉上了眼睛，

“還行，和同學去吃小吃過、玩球什么的。”

“那還行，多和朋友出去玩玩，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很愛玩呢。”媽媽說。

“是在那時候遇見他的？”清歡淡淡地說。

媽媽頓了頓，“嗯”。“這件事就暫時不要讓清澈知道，等他在長大點吧。”

“我知道”清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