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玨翻看了陳雨陌紅筆標記的地方和分析。

突然腦海里多了很多想法。

“大佬，我要再去一趟現場。”秦玨道。

“現在？”陳雨陌問。

“晚上。”

“你覺得兇手是一個人嗎？”陳雨陌打開手機，里面是其他區的案件資料。

“這幾個案件雖然時間差上不大，但是在這里面，也不是不可能。”

“也是。晚上去會會。”陳雨陌收了手機。

——

夜幕無星。

整個街道荒蕪一人，宛如一座死城。

從警局出來，街道的路燈不曾亮起來，路邊的建筑也無亮燈。

駕駛座上的秦玨倒是像早就見過了一番，并不驚訝。

面癱陳雨陌接受能力強，不一會兒就收了往外望的眼。

到了東區的舊公寓。

門衛處沒有保鏢，車子駛進去，停在那棟公寓樓下。

唯有這里亮起一盞光渺的檐燈。

明明是夏季，周圍幽靜聽不見鳥蟲聲，空氣里反而透著一股重濕氣和著爛泥的氣息。

秦玨臉色嚴肅，陳雨陌慵懶提著電筒走進去。剛到大門處，不知何處起地一陣陰風，吹得兩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光打在地上，光圈的邊緣仿佛站著一個人。但當秦玨打上去時，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秦玨看了一眼旁邊的陳雨陌，燈線昏暗，看不出表情。

舊公寓沒有電梯，陳雨陌不是很愿意想走樓梯。

漆黑的一片，整座公寓只有他們兩個人，樓梯里安靜極了。

只有踩地板的聲音。

如果是膽小一點的人，估計不敢爬上來。

不知道是這種幽靜的環境，秦玨分離心神，想其他的事。

好巧不巧地回想起剛遇見陳雨陌的場景。

秦玨現在想想，都覺得很奇怪。

明明他和大佬八竿子都打不著，怎么就惹她了，跟不用說那個私生子楚宴。

“大佬，當初為什么打我？”在安靜的樓梯里響起秦玨的聲音，顯得忒別大。

陳雨陌沒想到他又提起這個事，搪塞過去：“聽說你是校霸，很能打，想試一試。”

秦玨剛聽覺得有些道理，但仔細一想，“哪要楚宴做什么？”

“看他不順眼。”陳雨陌一本正經扯謊。

“大佬，你以前認識楚宴？”在秦玨記憶里，楚宴幾乎不與人來往，也不是惹事的主。

“不認識。”

“不認識？不可能就是因為上回沒給你買旺仔，你嫉恨上？”秦玨總覺的怪異。

“嗯。”陳雨陌默數幾樓，“到了。”

秦玨還想問，但已經到了案發現場。

走在走廊上，陰冷的風不知從何處吹來，陰冷陰冷，混雜著血腥味。

陳雨陌拿出從警局里順出來的鑰匙開門。

打開門，里面的光線散出來，但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門成了那道分界線，一半黑暗一半光明。

秦玨看見房間里的場景，眼睛瞪大了。

陳雨陌也微微驚住，里面在重新上演殺人過程。

原本光看現場就知道殘忍，但看到完完整整的過程，陳雨陌內心直呼：變態二字。

全程，兇手是一團黑色的人形影子。

殺人工具，警局里的人也都找出來。

所以，找不出有用的東西。

重現已經到了末尾，陳雨陌有股不好的預感。

正當此時，那團黑影朝他們望來。

“快走！”陳雨陌拽著發愣的秦玨往樓梯口跑。

不知道什么時候，樓梯口處原本沒有關上的鐵門，此時被關上了。

秦玨試了幾下，根本打不開。

“艸。”秦玨低罵。

“他來了。”陳雨陌提醒秦玨。

秦玨轉過身，看到那團呼之欲出的人臉。

雖然光很暗，但還是可以感覺到眼前的人很白，白得不像人。

那人是從黑影里走出來的，嘴角禽著笑，笑得沒有一點溫度。

陳雨陌不認識，但耳聞目染的秦玨可以說是太熟悉了。

這不就是紅名的池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