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咱們要用小太陽和開著熱風的吹風筒來脫水、烘培藥材啊?”
“用烤箱不好嗎?”
......
......
“咱們為啥要用電飯鍋來熬煮藥液,而不是高壓鍋啊。”
......
“咱們為啥要用破壁機來粉碎藥材,而不是用藥碾子啊......”
鄭教授在喊完記賬之后,自發的加入了幫忙的隊伍。
只是,他的幫忙是幫倒忙。
因為他的疑問確實有“點”多。
鄭教授的嘴巴幾乎就沒停過,一直追著葉栗問這問那。
葉栗又不好明說,系統就是這么寫的。
不照抄答案,難道自己寫啊。
到時候練出來的藥有問題,你負責啊。
無法明說,且無奈的他,只能裝作一副冷淡的樣子。
嗯嗯哦哦的回避著鄭教授的問題。
只是葉栗越避而不答,鄭教授就越覺得內里藏有玄機。
于是乎,他問的更起勁了。
直得葉栗不堪他的騷擾,第四次失手打碎量杯。
忍無可忍的柳母,終于是出手。
她快若鬼魅的從后接近鄭教授。
期間,腳下的高跟鞋連一絲聲音都未發出。
剎那之后,她來到毫無反應的鄭教授身后時
柳母先是掏出了匕首,準備施展了割喉。
中途,恍然記起鄭教授賒了帳的事。
便將割喉換成了捂嘴。
雖然前招有變。
但是后續的腎終結,她可沒有停下。
于是,吃了一記柳母毫無保留且用匕首柄施展的腎部強擊之后。
鄭教授像只猛然脫水的大蝦一般。
在廚房光滑的地板上,面目猙獰卻無聲的蹦噠了兩下之后。
瞪著白眼,暈厥過去了。
世界~
頓時安靜了!
“呼~”
葉栗感激的看了看,手持匕首的柳母。
又瞥了眼進氣少,出氣多的鄭教授。
更加認真的開始研制藥物了。
他敢不認真嗎?
要是煉出來的藥有毛病,解決不了她女兒的問題。
葉栗相信。
柳母絕對不會那般吝嗇,舍不得賞他一記腎部猛攻。
葉栗自認不比這位鄭教授。
人家光落個地都能震碎一堆玻璃制品。
實力之高深,起碼得是個能飛的王座境強者。
可就算強如王座,也只能在中招之后,蹦噠兩下。
自己要是中招。
大腦中樞神經,怕是連信號都發不出吧。。。
咱可千萬不能失誤啊。
從白天忙到黑夜。
葉栗從鐵鍋里輕輕舀起一小勺散發著五彩斑斕光暈的黑水。
小心翼翼的澆在了一個花盆里。
在一群人肅穆圍觀之下,花盆里的蘭草在接觸到黑水之后,體型爆漲。
轉瞬間便擠破了陶瓷花盆,根系飛舞,枝葉顫抖,好似瘋魔一般。
磅礴的生命力,肉眼可見。
只是,這種異常的活躍,只持續了幾分鐘。
在這幾分鐘里,蘭草從肉眼可見的生機盎然,到萎靡不振,再到枯死。
短短幾分鐘,蘭草卻過完了它的一生。
“這種藥物怎如此霸道?”
眾人如夢初醒之后,對黑水的第一反應便是霸道。
蘭草雖然在這幾分鐘里變得茂盛無比,但本該長存的壽命卻大大的縮減了。
這黑色玄液貌似是一種透支壽命,提升宿主當前生命力的東西。
這樣的藥物要是用在病人身上。
他們能活多久?
不由得,他們將目光投向了制作者,葉栗。
希望從他得到一個確切的數字。
并且,這個數字不能太小!
葉栗從柳母等人表情中看出了些許端倪,笑著回答道。
“這種藥液名為玄靈重生液。”
“原理就是通過透支宿主原有壽命,來提高生命力的。”
“功效!我們想問的是功效!服用這種藥液之后,靈敏癥患者能活多久,還會不會再產生靈敏反應?”
鄭教授直接朝著問題點發問。
他瞪著猩紅的雙眼,激動無比。
“喝了我的重生液,靈敏癥患者自然不會再犯靈敏癥。”
“只是,這個時間是有限制的,大概在3—10年之間,時間一到,患者便會人死燈滅,魂消身隕。”
“能有三到十年的正常人生活?足夠了,足夠了!”
鄭教授握緊拳頭,一副驚喜若狂的模樣。
他孩子病情之重,幾乎離世。
這份藥等于給他孩子再添數年生命。
鄭教授怎能不狂喜!
“才有三到十年?”
與鄭教授的反應,截然不同。
聞言之后,柳母身子一哆嗦。
本緊繃的面容,更加慘白無色。
因為與鄭教授那患病的孩子相比。
柳子雯的病情還算可控,只要照顧得當,后續沒有持續惡化的話。
她還能有很長一段時間存活。
活個二三十年,雖然困難。
但以柳家的能量,也不是做不到。
為了數年的正常人生活,而舍棄掉女兒幾十年的壽命。
這份選擇值得嗎?
柳母面臨著一份極難的抉擇。
“柳夫人、鄭教授,我的話還沒說完。”
“這份玄靈重生液服下之后,靈敏癥將會被患者壓縮過后的生命力抵御住。”
“這抵御時間的長短,就是患者未來所能存活的壽命。”
“雖然抵御時間下限擺在那里,最久只能活十年。”
“但是咱們還有別的辦法延長這個抵御時間。”
“在靈敏癥被克制住之后,患者是可以正常使用、接觸靈材的,如果患者能服用有延壽功效的天材地寶~”
“會怎么樣?”
眾人心切的追問道。
“這部分被添加的壽命,可以在折疊之后,用來補充患者的抵御時間。”
“據我推算,患者在服用完絕大多數世面上流通的延壽藥物,且充分考慮到人有耐藥性之后。”
“我預計,在原本只有三到十年存活時間的基礎之上,患者至少還能再多活十五年,但被添加的這部分壽命,最多不會超過二十年。”
“畢竟人也是有極限的嘛。”
“也就是說。”
“在一切條件都滿足且患者先天條件較好,在外用之副藥液之后,他能和正常人一樣存活至多三十年。”
“而先天條件不好的患者,將會比之少活七年。”
“總結,一切資源到位的話,患者最少還像正常人一般存活23年之久。”
“嗯,藥液的功效大概就這樣了。不知道我交出的這份答案,兩位可還滿意?”
說完,葉栗長長出了一口。
平靜的望向了表情好似僵掉的柳母等人。
此時的他尚不清楚。
在柳母與鄭教授眼中。
他腦袋后面,好似有一輪光圈浮現。
柳母、鄭教授敢拍著胸口保證。
那光圈又大又閃!
絕非10瓦小燈泡所能比擬。
起碼得是五十瓦led!
“滿意。”
“我們簡直太滿意了!”
倆位家長喜極而泣。
差點沒當場把葉栗抬起來,舉高高。
就在當晚。
一群人焦急的守在隔離病房外。
等候葉栗為柳子雯安排藥浴。
歷經了兩個小時的折磨。
葉栗紅著臉龐走出了特護病房。
回想起剛才發生的種種,葉栗的心跳就止不住加速。
雖然在進去之前,柳子雯就已經穿上了泳裝。
但畢竟是與青春少女共處一室。
再加上,時不時的。
他就要上前,近距離觀察她對藥液的接受情況,兩者之間有沒有發生異常。
在這過程中。
些許白皙與浮想聯翩是不可避免的。
在經歷過這些之后。
葉栗身上的血氣不上浮,才有鬼呢!
也得虧是他。
要是換作他人。
恐怕光聽水聲,就能多下兩大碗飯。
只是,柳子雯常年待在特護病房里,不喑世事。
再加上一直由女性病護照顧。
她好像不太懂男女之別。
身著泳衣,覺得藥浴時有些礙事。
差點就給脫了。
幸虧葉栗阻攔的及時。
不然她回頭跟誰談論起今日之事。
來自柳母的一記腎終結是免不了。
在那之后,她自己洗的旁若無人也就算了。
時不時,還客氣的邀請葉栗一起進浴缸洗個澡。
“我家浴缸蠻大的,要不是要一起藥浴呀。”
“實在不行的話,洗個頭也行。”
單純如柳子雯。
其實她啥也沒想。
只是覺得葉栗為她研制藥液,勞苦功高。
她得報恩。
至于這報恩的方式.....
就有點白給了。。。
盡管很想當人渣。
但葉栗還是態度強硬的拒絕了柳子雯的報恩。
做人,還是得有底線的。
而且,柳母反持匕首,一招秒殺鄭教授的那副畫面,還在葉栗心中閃爍。
深呼一口氣,自隔離病房走出。
葉栗迎著所有人關切的目光,微笑著說道。
“一切安好,大家放心。”
“柳夫人,子雯妹妹對藥液的接受程度很高,目前所能預料的一切危險,她都已平穩渡過。”
“后續只要按部就班,最多一個月。她便可以正常出入到外界了。”
“到時候,我的使命也就該結束了。”
“誰說的~”
“你的使命,不是才剛剛開始嗎?”
柳母笑瞇瞇的說道。
她的笑容很是耐人尋味。
“柳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葉栗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來。
“看過我女兒洗澡,難道你不應該負起責任嗎?”
“可是,她全程穿著泳衣,而且,我是出于醫療道德,迫于無奈,才與小姐共處一室的。我倆之間是清白的,還請夫人明察。”
“我明察個得er。”
“我問你,你是看見我女兒藥浴洗澡了。”
葉栗:...,是。
“那你不是不想負責?”
“這我當然是......”
“這我當然是要負責的啦。。。”
“柳夫人,您能把匕首先收起來嗎?”葉栗感受著脖頸傳來絲絲涼意,哆哆嗦嗦的說道。
“您的匕首太過鋒利,要是一不小心割到了我的喉嚨,那可就糟糕了。”葉栗艱難道。
“這么說,你愿意對我女兒負責了?”
“好,我負責!”
葉栗;我敢拒絕嗎。
見葉栗態度誠懇,語氣認真,柳母終于收起了匕首。
打量了眼臉色有些蒼白。
稚氣未脫的面孔上,稍帶有怒火的葉栗。
柳母不以為然的替他理了理襯衣,和藹可親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拿出這種姿態多好。”
“你說,栗兒。既然你愿意為子雯負責,那你以后也別叫我柳夫人了。”
“你得改口喊我媽媽了。”,柳母咧嘴笑道。
“喏,媽知道你缺錢,剛給你轉了十萬蚊改口費。”
“以后干什么都讓著點子雯,我就她這一個心肝寶貝,儂曉得不~”
聽著褲兜里,手機所傳來的自動收款提示。
您的賬戶已到賬10萬蚊~
葉栗本就不算強硬的態度,霎時間變得更軟了。
只見他一斂怒容,十分殷勤的回復柳母:“放心吧,岳母,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請將她放心的托付給我。”
“我一定竭盡全力,護她周全。”
好家伙,柳母真就白給女兒,還搭錢啊。
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好事咋個就讓我碰上了。
這難道就是我上輩子行善積德。
玩木葉丸不帶復。
打刀鋒寨不帶巴雷特。
玩游戲ban猛犸。
所結出來的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