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等到了季赴年生日那天，剛好是國慶那幾天假內的事情。在前一天聞殊詞準備好了自己做的蛋糕和生日禮物。

季宛蓉先去了聞家，和聞殊詞一起打滴去季赴年的家里“我和叔叔嬸嬸說你做了蛋糕他們挺開心的”

“季赴年在家嗎”

“其實我哥不怎么喜歡熱鬧，他出去了，不過他會按時回來的”

“噢…”聞殊詞有點失落

躊躇了一會兒，季宛蓉有些心虛地說“那個…其實我哥之前交過一個女朋友，不過我沒見過。但是他朋友和我說他和那女孩子相處得挺好。你不會介意吧，我之前沒和你說怕你多心。但是，我是真的希望我們可以成為親人的”

聞殊詞認真地聽完，思索了一下“不介意，成為親人這個我沒想那么遠”

“那就行”季宛蓉松了口氣

很快，就到了季赴年的家。

按了門鈴，一位穿著溫柔高雅的中年婦女開了門，季完蓉打招呼“嬸嬸我們來了”

“阿姨好”聞殊詞開口。

“你好，快進來吧，歡迎你們”唐淑怡笑得很開心。

一進去就看見季世遠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余光瞥到倆人，和氣地說“來了，坐吧”盯著聞珠詞“這就是聞殊詞吧，名字很不錯”

“是的，叔叔好，第一次登門拜訪打擾了”季世遠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如此拘束。“名字是誰給你取的？你的這個名字我是真喜歡”

“是我爸爸取的”

“那你父親一定非常愛你”說著給她倒了杯茶遞給聞殊詞“來嘗嘗”

聞殊詞接過來小抿了一口“茶很香”

聽她這樣說，季宛蓉也喝了一杯“香？我怎么不覺得”

“你要小口小口地品，才喝得出來”季世遠說道。

“殊詞，我聽宛蓉說你會跳舞，跳的什么舞呀？”唐淑怡問得輕聲細語的，臉上仿佛永遠帶著笑意。

“古典舞和民族舞”

“哦，那很好，但這兩種一起練可不太容易，很辛苦吧”

聞殊詞用手卷了卷頭發回答“也還好，習慣了就不是很辛苦了，反而樂在其中”

“阿姨，那季……哥哥他什么時候回來”

“不用擔心他”唐淑怡拉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你做的蛋糕非常漂亮”

眾人剛吃著，季赴年就回來了。

“爸，媽”季赴年看了一眼聞殊詞。

唐淑怡招手“快過來，就等你了，坐殊詞旁邊啊。她給你做了蛋糕。”

季赴年沒動，站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還不餓”

“兒子，不能這么沒有禮貌的，過來坐下“唐淑怡表情有些嚴肅，但語氣還是依舊那么溫和。

季赴年一向很聽唐淑怡的話，沒有別的，就是脾氣太好太溫柔，總讓他沒辦法說出更重的話去拒絕她。怕讓她傷心難過，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只好洗過手在聞殊詞的旁邊坐下。

這時，季世遠感受到妻子的目光，便清了清嗓子。

季赴年知道父母是什么意思，看向聞殊詞，說了一句“謝謝”

“啊？”聞殊詞一頭霧水。

本來季赴年也不想再多做解釋的，但看到季世遠還在盯著他，便解釋“你的蛋糕”

這下聞殊詞明白了“不客氣”

飯后，點上了蠟燭，唐淑怡非要季赴年許愿，季赴年就走了個形式。

“你們聊，我們出去散散步”說完，唐淑怡和季世遠就出去了。

夫妻倆有吃完晚飯就要出去散步的習慣，聞殊詞有些發愣，雖然爸爸媽媽對她很好，但她看得出來，楊云柳一向不喜歡聞逑磊。兩個人結婚也只不過是湊合而已。但聞逑磊是很愛楊云柳的。

這時，季憲蓉推了她一把“發什么呆呢”

回過神來，聞殊詞笑笑“沒什么”

季赴年起身，欲意往樓上走。季宛蓉喊住他“哥，你干嘛？”

“回房間”

“別啊”季宛蓉沖過去攔住他的去路“咱們一塊聊會兒天唄”

“那你說”季赴年站在那里，等她開口。

季宛蓉笑笑，拉著他的胳膊往聞殊詞這邊走“你兩個妹妹站這呢，不要無視我們好不好？”

話音一落，季赴年看向聞殊詞“你想當我妹妹？”

突如其來的問題把聞殊詞給問住了，愣了一會，點了點頭。

得到了答案，季赴年說“那行，以后有事可以找我”說完，就又上樓去了。

季宛蓉大喊一聲“哥，你這個鋼鐵直男！腦袋不開竅！”然后看向聞殊詞，只見她站在原地傻樂了一下“你笑什么”

“他說我以后有事可以找他”聞殊詞眼睛亮亮的。

“你是不是傻？他把你當妹妹，那你以后被這個身份限制了，也就是說你沒機會啊，傻殊詞啊“季宛蓉長嘆了口氣，她真為聞殊詞的智商擔憂。

聞殊詞絲毫沒有被打擊到，拉住季宛蓉的手“只要能有機會和他相處，還愁他只把我當妹妹嗎？”

“呵呵”季宛蓉苦笑了下，她表示自己解釋累了“隨便你吧你開心就好”

晚上，聞殊詞坐在床上給季赴年發了條信息。

——哥哥，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嗎？

過了大約五分鐘左右，季赴年才回復——有

——如果是娛樂的話，可以帶上我嗎

——打籃球，你要去？

——嗯

對方沒再給回復。

就在聞殊詞以為季赴年在婉轉地拒絕她時，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聞殊詞有些猶豫，點了接聽鍵。

熟悉而富有磁性的聲線傳了過來“聞殊詞？”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是我”聞殊詞連忙答道。

“嗯”季赴年想了想“明天下午我來找你”

“好”聞殊詞想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了“那個，你怎么有我的號碼?”

“剛才問宛蓉要的”說完，季赴年還是問了句“還有事嗎？”

“沒，沒了”

“那掛了”不等聞殊詞說什么，電話就被掛斷了。

一想到明天要和季赴年出去，聞殊詞就異常興奮。趕忙去衣柜前挑了衣服。選來選去，最后選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第二天下午。聞殊詞換上了裙子，頭發扎了兩根辮子，隨意擦了防曬霜就出門了。

而季赴年就在外面等她。

今天季赴年穿了一身球衣，帶著鴨舌帽，手上拿著籃球。

倆人坐公交去了體育館。

一下車，就感受到了太陽的暴曬，用手遮了一下太陽。見狀，季赴年把自己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扣在她頭上“戴好”

兩人走了一段路，季赴年回頭看了她一眼“渴嗎？”

聞殊詞的臉被曬得紅彤彤的，她點了點頭。

季赴年去買了兩瓶純凈水，遞給她一瓶。

聞殊詞口干舌燥的，偏偏這水不是凍過的“我想喝冰的”

“女孩子不要喝那么多冰的，飲料也要少喝“季赴年表情嚴肅，教育了她一番。

“好吧”

到了體育館內，幾個男生走來，其中一個看見聞殊詞打趣道“喲，哪來的小姑娘，你拐的？”說著看向季赴年。

季赴年沒有說話。

“小姑娘長得真好看”那男生走近“你叫什么名字？”

不等聞殊詞說什么，季赴年把人推走了。過了一會兒季赴年又走回來和聞殊詞說“找個地方坐著，別亂跑。打完球帶你去吃飯”

“好”聞殊詞甜甜地笑了笑。

在離季赴年打球不遠處的地方坐下，聞殊詞看他們打球打了一會，就掏出了手機偷偷拍下季赴年的照片，設成了壁紙和鎖屏。

玩了會兒手機，楊云柳打了個電話過來。

“喂，媽媽”

“老師給我打電話說你今天沒有去練舞啊，你平時放假每天都會去的呀，今天怎么沒去？”楊云柳有些擔心“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有什么事？”

聞殊詞往季赴年那邊看了一眼，有些心虛“您不是說過勞逸結合嗎？我今天出去玩了，明天我會接時去練舞的”

“哦這樣啊，那你注意安全。要把落下跑趕上來，勤加練習知道嗎？”

“我知道了”

“那就這樣，掛了啊”

“嗯拜拜”

擰開瓶蓋，聞殊詞又喝了好幾口水。

這時，一個籃球朝聞殊詞的方向砸了過來，重重地砸到了聞殊詞的頭…

季赴年余光瞥到了這一幕，停下動作，向她走了過來，手撫上她的額頭，有些腫了“疼嗎？”

“有點”

季赴年皺了皺眉，見他這副表情，聞殊詞趕緊說“我沒什么事，就是被砸了一下而已?！?

聽到她這么說，季赴年不但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生氣了。轉身去找另一邊打籃球的那幫人。

“剛才的球是誰打的？”

沒人說話。

“我再問一遍，剛才的球是哪個傻逼打的？”這一次，季赴年幾乎是用吼的。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男生走出來“是我”

季赴年狠狠地看向他，向他走近，直接上手拽著那人的衣領住聞殊詞這邊走。

男生走得踉蹌，到聞殊詞面前，季赴年用力將他一甩差點跌倒在地“道歉”

男生自知理虧，又不敢惹季赴年只好向聞殊詞道歉“對不起啊朋友，剛才不小心砸到你了”

聞殊詞擺了擺手“沒關系”

說完，季赴年走過去拉起聞殊詞就要走。身后的朋友喊道“季赴年，你不打球了？”

季赴年沒回應。

先是去藥店買了藥給她擦額頭，然后去了飯店。

吃飯時，聞殊詞有時候會抬頭看看他。

“不餓？”季赴年也抬頭看她。

“你生氣了嗎？”聞殊詞問得小心翼翼“剛才一路上你都沒有說話”

季赴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反問“我有什么好生氣的。倒是你，你脾氣一向都這么好？”

“嗯…我只是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大事”說完這話，聞殊詞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添了一句“不過我很感謝你幫我”

“不用，畢竟，你是跟我出來受的傷”

聞殊詞彎了彎唇。

季赴年送她回去到家門口的時候，聞殊詞見他要走了，連忙問了句“我下次還能和你出去嗎”

季赴年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是要從里面看出些什么來，過了許久，在聞殊詞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終于開口說“你是我的妹妹，有機會當然可以”說完，季赴年就轉身離開了。

聞殊詞愣在原地。

季赴年剛才的那句話，是在提醒她。你和我的關系僅此而已，如果身份有變化，那么相處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了。他看出來了，看出來聞殊詞喜歡他，所以他在變相地拒絕她。

自從上次之后，聞殊詞已經很久沒見過季赴年了。其實也就是兩個月的事情，但對她來說還是很久。

只要一放假，聞殊詞就會托季宛蓉把自己做的飯菜甜點往季赴年那里送。只要說是季宛蓉做的就行了。

今天早上做好了又叫季宛蓉來拿，季宛蓉嘆氣”我這個搭線人真不容易啊，你以后和我哥在一起了要好好補償我知道嗎？他都不相信這是我做的，每次連哄帶騙地逼他吃完，太難了！”

“好了好了，有什么要我幫忙的，我以后也幫你。其實我還可以把我表弟送給你”聞殊詞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打趣道。

“得，我可不要，你表弟每次看我那眼神太嚇人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走了”

季宛落走后，聞殊詞就要去練舞了。

穿上了舞鞋和衣服，還有白色的褲襪。

“下面我們讓聞殊詞給大家演示一下這個動作”老師看向聞殊詞。

“殊詞，殊詞”旁邊的女生推了推她“老師叫你”

回過神來，聞殊詞站起來“老師，怎么了”

老師用復雜的眼神看了聞殊詞好一會兒“你今天怎么回事，狀態一直不對，發好回呆了。算了”看向另一個女生“任玉瑤，你上來演示吧”

“好的老師”任玉瑤走上去。

聞殊詞只好坐下，輕嘆了口氣。

一天下來，晚上十點半才能下課。

徐老師走向正在換鞋子的聞殊詞“你有心事啊”間殊詞也不掩飾，點了點頭“對不起啊老師，我下次會注意的“

“什么原因能說嗎？”

“就是……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聽完，老師略顯無奈地看著她“不管是什么，都不是阻止你前進的理由。你看，你有天賦，也足夠努力，從來沒有缺過一次課。我更不相信上次你會因為去玩而不來，所以我猜了個大概?！崩蠋熡檬职瘟税晤^發坐下來“只有你有前途，那才是高枕無憂的。也許你會迷茫，在這條路或許會被更多事物所迷惑。那么，你現在告訴我，你難道什么都不顧只為取悅一個人嗎”

“老師，我不會耽誤自己”

“但是你分心了”徐靈很耐心地在說“我不是要你不去接觸和喜歡他，我是要讓你分清這是兩件事。你要在適合的時候做適合的事。該專心練舞你就專心練，該喜歡他那你就去喜歡他。為什么要把他放到課堂上來呢？相信你也不想以前和現在的努力都付之東流吧？”

“我明白了老師”

徐靈點點頭，看了一眼時間“好了，快收拾東西回去吧?！?

現在是十二月，入冬了。

聞殊詞背上書包走出去，感受到了寒意，此刻她身上穿著一條白色長袖連衣裙和沒換下的白色褲襪。在外穿了一件外套，毛絨絨的，但卻不是很暖。

好在此時她也沒覺得冷，反而很熱，被風這么一吹，還是很涼快的。

眼前不遠處站了一個人，聞殊詞怔了怔。慢慢走過去，手捏著衣角“你怎么來這里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聞殊詞并沒有高興太早，季赴年對她好一向不是什么特別好的事情，如果有，也只是把她當妹妹。但是這次聞殊詞既沒有要求季赴年來找她，也不會是真的那么好心大晚上過來送她回家，所以肯定有話要當面說。

走了一會兒，季赴年終于開口“你以后別給我送吃的了”

聞殊詞垂著眼眸“那你想要什么，我給你送別的”

“你不用為我做這些事，我不會感激你的”

“所以這是我心甘情愿的”其實聞殊詞更想說我沒想讓你感激我，但還是沒說出口。

季赴年停下腳步“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做嗎？為什么浪費時間和精力在我身上”季赴年看向她，依舊是那副從容冷淡的表情“你是宛蓉的好朋友，我愿意把你當親妹妹看待，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但是如果你一直抱著這種心態的話，我想我沒有什么可以和你說的了”

聞殊詞把他的臉仔細地看了一遍。這是季赴年和她說過最多話的一次，就是可惜了，偏偏是勸她不喜歡季赴年，聞殊詞當然是做不到的“季赴年，我喜歡你”

“......”這次季赴年失語了。

“我是認真的”聞殊詞舔了舔嘴唇，緊張得開始語無倫次”我知道，你可能……可能會覺得有些可笑，畢竟我們也才十幾歲而已，但是……我喜歡你總是沒錯的吧。”

“喜歡就要說出來嗎？喜歡就一定要得到？你這邏輯未免太荒唐”季赴年的語氣實在談不上客氣，沒有給聞殊詞留任何情面，一針見血。

她站在那里，沒有說話，眼眶卻悄悄地紅了，聞殊詞試圖努力地把眼淚憋回去，才像剛才那樣正常。

“你聽過一句話嗎？”季赴年絲毫沒有要停止傷害她的行為繼續說道“你對我的喜歡就像在亮堂的房間里點上了蠟燭，多此一舉”

聽完這些傷人的話，聞殊詞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那只不過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己”

最后，倆人不歡而散。

快過年的時候，同學和聞殊詞聊天，說起期待過年。

過年，季赴年。

又想起了這個名字。雖然上次兩人鬧得很僵，但聞殊詞并不氣餒，她有信心。也不會落下舞蹈。

一轉眼，到了除夕這天。聞殊詞和聞逑磊一起貼對聯，而楊云柳拿了包準備出去買食材。

“出去買菜啊？”聞逑磊笑呵呵地問妻子。

楊云柳換了鞋子，沒有看聞逑磊，淡淡地應下“嗯”然后就出去了。

等楊云柳走遠后，聞殊詞靠近父親“爸爸，媽媽總對你這么冷淡，你不覺得生氣、委屈嗎？”

女兒突然這樣問，聞逑磊先是一愣，抬起手摸摸女兒的腦袋“怎么會，別看你媽這樣對我，但是這么些年她都盡職盡責。她未曾虧待過我，生活上我也是粗心大意的，她一直在照顧，幫襯我。別只看片面，你媽很不容易，以后要孝順她知道嗎？＂

“我知道了爸爸”聞殊詞點了點頭。

吃過了年夜飯，看春晚時，聞殊詞故意坐在楊云柳的右邊，左邊留給聞逑磊

但是這樣一來，感受到了聞逑磊的靠近，楊云柳似乎反應很大，站了起來“我累了，先回房間睡覺”說完，抬起腳步就走了。

聞殊詞看了一眼父親，她不明白，為什么母親對父親這樣。

記憶中，楊云柳一直對聞逑磊冷冷淡淡的，也沒見過楊云柳對自己的丈夫笑過。至于這是為什么，聞殊詞很早之前就有答案了，無非是不喜歡這個人。

因為當時年紀尚小，聞殊詞又想不通了，不喜歡為什么要結婚呢？甚至共同撫育一個孩子。隨著年齡的增長，聞殊詞自然而然知道了這是為什么。不喜歡也是可以結婚的。

想到這里，聞殊淚呼吸一滯。

那不喜歡是不是也可以在一起？

季赴年不喜歡她的，但是不代表以后他依舊拒絕她。她有些百感交集，更想不通了，索性不去想，聞殊詞對聞逑磊說“爸爸，我去睡覺了，您早點休息”

“欸好”

大年初一收了爸媽給的壓歲錢，大年初二去了外婆家聞殊詞沒有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健在。聞殊詞開始有些心疼聞逑磊了，最難受的那個人就是他了。楊云柳還有爸媽疼，聞逑磊似乎沒人愛，只有聞殊詞了。

楊云柳在和外婆聊天，聞殊詞就和聞逑磊陪外公說說話。

其實外公外婆都很喜歡聞逑磊這個女婿。

呆到吃過晚飯后，聞殊詞一家才回去。

過年也就幾天的事情，很快聞逑磊和楊云柳也去上班了。家里只有聞殊詞一個人了，因為寒假才過去一半左右，所以季宛蓉約她一起出去。

“新出了電影，我買了票，一會去看”季宛蓉把手機放回包里，見聞殊詞魂不守舍的，推了她一把“干什么呢”

“沒什么，想點事情”

“行了別想了，明天再想＂

季婉蓉拉著她去買了爆米花和飲料。

“宛蓉，你哥呢？”季宛蓉正在喝飲料，聽到聞殊詞這么問，有些擔憂“詞啊，我把我哥介紹給你是不是做錯了？你都不對勁了”

“沒有，我好著呢，”聞殊詞沒敢再問。

其實她想過年時見他一面的，那么好的日子卻沒有他。聞殊詞有些想念他了，哪怕不說話也行。

電影說了什么，聞殊詞并沒有心思看進去，好像只是進去坐夠這么久就出來了，她去了衛生間，拿出化妝品掩飾臉上的蒼白和情緒，至少看起來好多了。

兩人正在街上走著，遠遠的，聞殊好像真的看見了季赴年，一直盯著看。

“你看什么”

“我看見你哥了”

“想瘋了吧”季宛蓉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還真是季赴年。

這時，聞殊詞趕緊從包里翻出卸妝棉和卸妝水趕緊把臉上的妝容給卸了。

“你做什么呢”季宛蓉不太明白她的舉動。

事實上聞殊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大至是因為知道季赴年會厭惡她這樣，覺得會不喜歡她化妝所以下意識就這樣做了。

季赴年還沒有看到季宛蓉她們。在和朋友談論了些什么，聞殊詞看見季赴年難得地笑了，原來季赴年也是會笑的，那樣的表情卻是從來沒對她露出過

“走吧”

“不和我哥打個招呼??？”季宛蓉有些納悶，剛才明明那么想見，怎么見到了又要走。

聞殊詞沒回答，徑直轉身走了，季宛蓉趕快跟了上去。

這時，季赴年看見了聞殊詞遠去的身影。只看到她穿的一件單薄的米色外套，穿著短裙，套上了到膝蓋的白色褲襪，顯得小腿均稱又漂亮。

一時間竟有些著迷了眼

但季赴年把自己這個行為認為是愧疚，上次說話重了，該讓她難受了。

“你喜歡這種類型啊”邵巖推推他，順著視線看過去，見到一個背影看起來挺好看的一女孩。

“熟人”季赴年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

邵巖想了想“你什么時候認識的，我怎么不知道”這時，突然想起上次打球那回“哦，不會是那妹子吧？可以啊兄弟，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喜歡女孩了呢”

“別亂說，她是宛蓉的朋友”季赴年想了想，覺得應該再和邵巖解釋多一點“以后和她說話要注意點，不要把她和我綁在一起“

“你對人姑娘沒意思啊。也是，小姑娘嘛不懂事，你要是對一十幾歲女孩下手我也看不起你”

“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又是一個早上。

聞殊詞按時去了舞蹈班，中途休息的時候徐靈走到聞殊詞旁邊坐下“聞殊詞，這段時間你的狀態非常好，相信比賽你會沒問題的“徐靈看了一眼別處的任玉瑤“你和任玉瑤的實力都是不相上下的，很快比賽就要迎來。這其中你們學校和任玉瑤的學校有一場比賽，我希望你和她都能夠全力以赴?！?

“老師，我們學校跳的這支舞我不是領舞，應該說我不算是”聞殊詞解釋道。

“那你們跳的這支舞叫什么”

“桃李行”

“怪不得”徐靈點了點頭”這舞很不錯，既有意義又有情感，而且有著一種聽覺盛宴的感覺，我非常喜歡”

聞殊詞笑了笑“我也覺得這舞特別好”

“動作有改動嗎？”

聞殊詞點點頭，似乎知道徐靈真正要問的是什么“老師放心，學校老師給我安排了最高難度的動作，至少我是不會拖隊伍的”

“那就行，等你從后上了最好的舞蹈學校，不僅是出眾的佼佼者，你的舞伴、同學都將是和你最搭配的組合”

“我明白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