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伊遠遠地就看到了靳燁和紀晝并肩走著,不錯嘛,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走路的距離都變近了不少,反觀一旁的葉煦陽就沒有那么高興了,那眼神像看見什么仇人一樣。
靳燁停了下來,一看來電顯示,神色復雜地轉身對紀晝說道,“接個電話,在這里等我。”
紀晝點了點頭,背影這么匆忙,這個電話一定對他很重要吧?鄭伊一把攬過她的肩膀,伸出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一臉嫌棄,“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我想見見阿晝,她在哪里?”聽吳紫的語氣能感受到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思念,但是,他現在不能讓吳紫打亂他的計劃,“我知道了,一周后,我會帶著阿晝去見您。”
“好。”吳紫相信靳燁的人品,所以,也沒有問他為什么要把見面安排在一周后。
靳燁掛了電話,宋程的消息很合時宜地發了過來,“靳哥,剛剛杰克告訴我,你定制的項鏈—FIRST LOVE已經從海外空運過來了,你今天要去取嗎?”
而遠在另一個城市的宋程面對陳毅的表情用陰沉來形容也不為過,“電話里,你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靳少的眼疾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各類癥狀將逐一顯現出來,如果不及時手術,可能會面臨失明的危險。”陳毅不禁打了個冷戰,因為宋程的眼神在聽到失明這個詞的時候,很明顯地流露出了一種凌厲。
“因為這個病例十分罕見,病發時間也極其不規律,有可能十年內都不會對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產生大的影響,也有可能幾個月內就會導致視物困難。”
宋程起身拍了拍陳毅的肩膀,“一周之內我要看到治療方案,千萬別砸了你老師的招牌,對了,忘了告訴你,前不久,我手下的人說,你老師重病的時候可是很想見見你這個唯一的徒弟。”
陳毅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眼里映著宋程嘴角的冷笑。
明明空調溫度是剛剛好的,冷汗卻爬上了他的后背,而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沒有用一絲一毫的力量,卻無形之中將他推向了深淵。
“嗨,靳少,好久不見。”杰克從前臺走了過來,很是熱情地擁抱了靳燁,淺藍色眼睛里透著深達眼底的笑意,而靳燁也一改外人眼里的深沉,嘴角彎起的弧度像個大男孩一樣,打趣他,“也沒有很久不見面吧?昨天不是剛見過嗎?”
杰克摟著靳燁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還是老樣子,那么愛說冷笑話。”
“敘舊的話我可沒興趣聽,項鏈呢?”聞言的杰克笑著拍了拍靳燁的肩膀,“跟我來。”
只見杰克從一面格子墻上拿出來了一個泛著月暈色,鎖已經被打開的正方體玻璃盒子,“打開看看,要是不滿意,我可不負責。”
first love的名字是靳燁取的,而設計理念則是杰克以靳燁和紀晝之間的故事為源頭,延伸出來的。
它有一層含義,意為,在我黑夜的盡頭處,你逆光而來,從此,我的世界陷入了極晝的永恒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