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子爵家,金恩和戴維斯以及另外兩位調查員已經勘查完整個現場。
一位調查員看著床上被一只弩箭射穿腦袋的查爾斯子爵,心頭微微沉重。
“看起來是一宗密室殺人案了。”
“嘿!托爾,快來看。”
托爾向另一位調查員唐毅德看去,卻見他指著床頭一側,與死者頭部平齊的位置,床板上有一個小孔。
托爾見此,立馬跑到床頭另一邊,果然發現了另一個小孔。
“這兩個小孔肯定是兇手弄的。”
托爾的語氣非常篤定,唐毅德點點頭表示自己的贊同,然后開口說道。
“走,去看看金恩和戴維斯那邊怎么樣了。”
兩人走出查爾斯子爵的臥室,來到院落。
老查爾斯的臥室在院落的最里面,再往外一點就是會客廳,而會客廳的兩側有兩節平房向院子口延伸,這是給傭人們和客人們的住所。
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兩人才在后面的圍墻處看到金恩和戴維斯。
“我們在這里找到了一塊藍色的碎布,圍墻上也有人攀爬過的痕跡,可這里是片草地,難以找到兇手的鞋印。”
金恩拿著一塊藍色碎布說完這些話后,問向托爾和唐毅德。
“你們那邊呢?”
“查爾斯子爵是昨夜里被殺害的,我們還在床板兩側發現了兩個小孔,等執法隊把尸體拉走了,帶你們去看看。”
唐毅德與托爾對視了一眼,坦然道。
“那我們現在一起去看看吧,初步估計是外人所為。”金恩建議道。
這時,戴維斯插話說道:“我剛問了查爾斯子爵的傭人們,他們說昨天只有三位藍宇教的教士來過。”
“藍......藍宇教?!”
四人的視線同時投射在金恩手上的藍色碎布上。
托爾大聲說道:“快走!別讓他們跑了!”
“那我和唐毅德留下,你和戴維斯去找人。”金恩對托爾說道。
“好。”
兵分兩路后,戴維斯同托爾一起趕往院子門口。
另一邊,唐毅德和金恩邊去往老查爾斯的臥室,邊給他講著自己剛剛和托爾的發現。
兩人剛進屋,后面就傳來戴維斯帶著些驚喜的呼喊聲。
“金恩,唐毅德,那三個教士找到了!”
屋里的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懵。
沒明白那兩人還沒出門的功夫,怎么就找到人了。
這還帶兇手自投羅網的?!
盡管心中疑惑,但金恩和唐毅德還是快步走出臥室。
只見戴維斯跑來了跟前,身后有著兩人,一個是托爾,另一位看著卻是巡查兵。
“你聽他說。”
戴維斯指了指身后的巡查兵,把話語權交給了他。
那位巡查兵遇到四位調查員,也不見外,不卑不亢的說道:“幾位調查員,我們隊長在城東的港口抓住了四個鬧事的家伙,其中有三個是藍宇教的教士。
因為昨天夜里我巡邏的時候碰巧看到他們進了查爾斯子爵的大院,所以懷疑和查爾斯子爵的死有關。
隊長他們現在正在執法部看著這些人,就等幾位調查員回去主事了。”
四人相互間看了看,金恩開口說道:“麻煩你跑一趟了,還請你替我們感謝一下你的隊長。
你回去告訴他,如果兇手真在那幾個教士之中,我們是不會忘記他的功勞的,”
“好的,那小的先告退了。”巡查兵臉上露出喜色。
“等等。”
金恩喊停這位巡查兵,接著對托爾和戴維斯吩咐道:“你們倆也跟著去,審問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對了,這個拿上。”
金恩將藍色碎布遞給了戴維斯。
由于金恩在上次破獲的販賣人口案件里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上面讓他暫時作為這個調查小組的組長。
“好。”
“好的。”
戴維斯和托爾聽到金恩的話后,領命與巡查兵一起走了。
“走吧,我們再搜查一遍。”
又回到臥室里,尸體已被執法隊運走,唐毅德帶著金恩指出了自己和托爾的發現。
聽完他的匯報,金恩不由得仰起頭,向頂部看去。
死者是被一只弩箭垂直射進眼睛,穿過枕頭和床墊,深深的插入床板。
但與床對應的天花板卻并無異端。
“唐毅德,你去把傭人都叫來。”
“好。”
不一會兒,唐毅德領著十三位傭人走進了臥室。
金恩面向這些傭人,問道:“你們昨天夜里有聽到喊叫聲嗎?”
“沒有。”
傭人們或是否定或是搖頭,皆表示沒有聽見喊叫聲。
“那三位藍宇教的教士是什么時候來的?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有一位傭人老實回道:“是子爵大人快入睡的時候來的,大概九點鐘左右,他們在客廳坐了十幾分鐘就走了。”
金恩又問:“中間有發生過什么事嗎?”
大部分傭人搖晃著腦袋,剛才說話的那位傭人繼續說道:“我把他們帶到會客廳就去喊子爵大人了,并不知道。”
“對了,我給他們上茶的時候,有位年輕的教士去了趟盥洗室。”
忽然,一位傭人站出來說道。
金恩聞言,眼神一凝,立刻問道:“有誰看到他去哪了嗎?”
“沒有。”
“沒注意。”
......
執法部,審訊室里。
戴維斯作為老前輩,自然以他為主,托爾在一旁輔佐,記錄審訊內容。
首先被帶進來的是一位年輕的教士。
“兜帽摘了。”
戴維斯瞥了眼年輕教士,命令道。
年輕教士聽后照做了,兜帽放下的瞬間,露出了位于他右耳邊靠近臉頰位置的一塊紫色胎記。
戴維斯看在眼里,不動聲色的問道:”叫什么名字?年齡多大了?”
“土塔,十五歲。”年輕教士低著頭回道。
戴維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問道:“什么時候加入的藍宇教。”
“......七年前。”
土塔猶豫道。
“那個叫鮑勃的搬運工說你是他七年前被拐走的孩子,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對于土塔這樣堅定的回答,戴維斯也不在意,繼而問道:“你們昨晚去查爾斯子爵家里做什么?”
“說服他支持我們藍宇教在古蘭登城的傳教。”
就在此時,土塔抬起頭,眼神凌厲,一字一句道:“查爾斯子爵就是我殺的,你們不用再審問了。”
“嗯?!”
戴維斯不禁坐正身子,看向身邊的托爾,卻見他也在看著自己,眼神里滿是震驚。
微微一思索,戴維斯笑道:“既然你認罪了,那就詳細說說你的作案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