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倩很快就聯系了機哥。

機哥張善升，正在自己的小攤上等待他的下一個顧客，他已經將近一周沒有生意了。他一度懷疑是不是有企業做出了不死神機。

接到鞠倩的電話之后，就打車來了如歸大廈。

到了鞠倩的實驗室之后，機哥發現孔子瑞也在這里。

“哎？你怎么也來了？”孔子瑞問。

張善升本姓木訥，暗自點點頭，沒有說話。

“大小姐，找我們干什么呢？我總感覺你把老張都叫來了，好像不是要干什么好事兒啊！”孔子瑞說。

鞠倩伸著手，請二人看了看這個實驗室，“我想請二位，造一個人。”

孔子瑞立刻捂著自己的臉，跺著腳說：“壞人！你都結婚了，還找我造人，我可是正經人啊。”

張善升卻表現出了平日沒有的興奮：“你的意思是說，打造一款人工智能？”

鞠倩嫌棄地看了看孔子瑞，搖搖頭，說：“不完全是人工智能，我想要他能聽我們的話，按照我們的指令去做事。他有行為模式，但是卻不會成長。無論任何情況，他都會按照行為模式行動，沒有任何的心情。”

張善升的激情有所消減。

“我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幫助，做為回報，我將把于光新作mv的所有收入，都分給你們。”

孔子瑞捏著一條灰色的鋼條，剛拎起來，中間的斷裂下去，掉在地上激起一層塵土。

“啊。我知道老張有能耐。但是叫我干什么啊。我今天還特意請了假啊！”

鞠倩看著揚起的塵土，右手在面前揮了揮，“余笙的聲音，你熟悉嗎？”

孔子瑞拍著大腿說：“我當然熟悉啊。他飯拍過不少武俠片的。我再熟悉不過了。”

鞠倩轉而問機哥：“機哥，能不能設計一個性格。來自末日的，冷血的。但是內心深處卻有一絲溫柔的那種。”

機哥搖搖頭：“性格設計，需要反復的學習，我可能需要一個人物模板，參考一些事例，逐漸把機器人的神經系統訓練成你說的那個樣子。”

鞠倩問孔子瑞：“你有沒有什么人，比較強大，比較冷漠，但是心懷柔性的那種。”

孔子瑞正看什么都好奇，隨口說：“沒有啊，或者，楊逍差不多吧。光明左使，身手不凡，為了亡妻，余生不娶，挺合適的。”

機哥說：“這需要設計一套問卷，讓人機進行選擇，在選擇中，形成慣性，從而形成性格。”

鞠倩說：“這個我和孔子瑞來做，你先設計性格程序。”

機哥說：“不行。”

“怎么？”鞠倩害怕計劃胎死腹中。

“你這里的設備，不行。”機哥說，“我回去帶我的電腦，你們先忙。”

孔子瑞說：“有人設計程序，我來提供人物模板和聲音，那機器人誰來做啊？”

鞠倩沒有說話，兩人靜默對視稍許。

孔子瑞指著鞠倩，瞪著眼睛說：“不會是你吧！”

鞠倩點點頭。

“你你你，你要余笙的聲音，就是要做余笙。你追星也太瘋狂了，得不到，就打造！”孔子瑞說。

鞠倩學著花九的樣子，冷冷說：“你看看人家機哥，就不問那么多，也沒呢么多話。這樣的人，長壽呢。”

孔子瑞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過，做機器人，怎么還能看出來是余笙呢？”孔子瑞文。

“這，你就等著瞧吧。”

……

花九辦公室。

陶簡吧一個文件夾放在花九面前：“這是最新的材料，時間差不多到了。”

花九說：“證據都湊齊了嗎？”

“萬事俱備。不過，小微現在還是危險的。佟叔那邊，救出小微的把握不是很大。這點還是要小心。”

陶簡頓了頓，咳了一聲：“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

花九說：“你問。”

“鞠倩，我看她不像是別人說的傻子。我總感覺，她好像在準備什么。你要不要多個準備。”

花九打開文件夾，一邊看著，一邊問陶簡：“你們倆平時不是稱姐道妹的嗎？她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嗎？你覺得，她在準備什么？”

陶簡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覺得她是沒什么危險的。但是就是這種看起來沒有危險的人，我才覺得危險。”

花九點點頭：“放心吧，我都有準備。”

“那就好，畢竟是鞠家的人，還是小心為上。日久見人心，希望她能一直和花家一條心。”陶簡說。

花九合上文件夾，說：“好了，消息可以放出去了。小微那邊，看佟叔的了。實在不行，我會和張博解釋的。”

陶簡拿過文件夾，笑著說：“你和以前辦事不一樣了。這么個不相關的人，也要考慮進去了。如果不是小微，我們這事兒，可能早就結束了。吳霜也不用整天派人暗中保護張善升了。”

“好了，快去吧。”花九說。

陶簡拿著文件夾，到員工辦公室走了一圈。

把文件夾放在飲水機上，給自己接了一杯水。

這時候，跟裝飾小趙走過來，排在陶簡身后，見前面是陶簡，問：“陶哥？你不在總裁辦公室，怎么到這里接水啊？”

陶簡看是小趙，知道這是個話少的人，人機靈，又不愛多說話，屬于悶聲做事大智若愚那種。最近余笙生病，她跟著別的藝人。

通過她傳消息，不太行。

“嗨，那人不是整天就是陰晴不定的。現在正生氣呢。不說了，我還有個大事兒，先走了。”

小趙撓撓頭，自己接水去了。

陶簡結過水，轉身就看到了文案小劉。

這丫頭寫文案的，每天的眼睛賊溜溜的，看到什么就敢寫什么。前陣子還把花九和鞠倩的親昵動作寫成了圖文，招了不好流量。

而且，公司了不少的小道消息，都是從她這里出去的，每次，都還很準。

沒錯，她一定就是非正式情報的權威了。

瞄準目標，陶簡仰著頭走過去。

“哎呀！”

“哎呀陶哥！你怎么，哎呀哎呀不好意思我來幫你撿起來。”

文件夾就那么不小心掉到了地上，陶簡立刻放下杯子，蹲下身來，“不不不我來我來，你別動沒關系的。”

陶簡的手作勢一滑，十分“不小心的”翻到了第一頁，一張視頻監控的圖，兩輛車。每輛車上都有標簽。一輛的標簽，是“花家四車。”另一輛標簽是：“鞠家雇傭。”

小劉恍惚還看到“證據確鑿字樣”字樣，愣了愣。

“好了好了沒事的，你去忙吧。”陶簡撿起文件夾，對小劉說。

小劉呆呆地點點頭：“哦，好。”

等陶簡在此經過辦公區的時候，就看到人群聚在一起。

【花家二老的死，恐怕和鞠家有關系啊！】

【鞠家這么狂的嗎？】

【我看，花總立馬就要處理鞠家了。我們翻身的時候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