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翡公主打開書信,見是坦蕃國王松德布西的親筆信,了解了情況后,玲翡公主更是自信滿滿,她立即下了死令,派人去催促庫別勢必拿下齊越十三州,而自己則會伺機而動。
送信的人剛剛進入僵尸軍的營帳,便被王麒乾當即用麻布套在了腦袋上,不知何意的他大聲呼喊著。
“大戰在即,凡是來往的人都不得對我軍營有所打探,只好委屈于你了,只要驗明正身,就能放你出去。”王麒乾夾著嗓子學著庫別的聲音說道。
信使的雙手并沒有被控制,他從懷里拿出書信:“這是圣母的旨意,還請按旨行事。”
王麒乾接過書信快速地瀏覽了一遍:“書信已經收到,我們會立即行動,那就勞煩信使自己回去了。”王麒乾大手一揮,屬下連忙押著信使送出了營地之外去了。
王麒乾把書信帶回給了蕭景琰,按照書信的內容,庫別必須在今晚破開城門,而玲翡公主則會帶著聚集的神將一起進城,然后一路南下,直指金陵。
蕭景琰托著腮幫思緒了片刻:“王將軍,州城內的百姓都已經疏散了么?”
“回皇上,全部疏散完畢了。”
“那就來一個甕中捉鱉,我們假裝被僵尸軍攻破城門,我們在城門周圍提前布置好兵馬,一旦這個圣母的兵馬入城,就立即射殺。他們知道上了當后肯定會撤退,那我們就在城門外也提前安排好兵馬,這樣一來,就可前后夾擊了。”蕭景琰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皇上圣明,我們這就去準備。”在場的人紛紛離去,大戰一觸即發,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蕭景琰讓夏冬留步:“太子他們到哪里了?”
“回皇上,太子殿下已經到了山中,明日一早便可治療,他所攜帶的兵馬剛剛也出城去了山中。”
“嗯,蒙將軍和穆王爺的援兵還有一兩日才到,若是我們提前消滅了坦蕃,那也就不用勞煩他們了。若是此次甕中捉鱉沒有能完全消滅坦蕃,太子那邊也有一萬人馬,等到蒙將軍和穆青他們一到,我們就能徹底地消滅坦蕃大軍了。”蕭景琰知道戰爭帶來的巨大傷害,他早就想結束這場戰爭了。
玲翡公主看著眼前剛剛聚齊的坦蕃神將,左手拿著神將召集牌,右手不慌不忙地端起一杯清茶清了清嗓子:“如今八大神將已經到了五將,還有三將正在路上。但是時不我待,無需再繼續等待下去,我已經差人通知了庫別,他會在今晚帶著僵尸軍攻破城門,然后活捉已經來親征的大梁皇帝。我們稍后隨即行動,一定要在大梁的援兵到達之前拿下齊越十三州,然后一路南下拿下金陵,宣告大梁滅亡,重建我坦蕃國!”
“圣母千歲!圣母千千歲!”在場的人不敢多言,唯有唯命是從。
玲翡公主回到自己的營帳,換上了一套精致的戰甲,手持一把利劍左右揮了幾下自言道:“很久沒有上戰場了,上一次還是在西域跟著老國王南征北戰,收復各個部落的時候。不知道,這把寶劍是否還是那么鋒利!”
一旁的心腹柯孜葉麗剛剛回到其身邊不久:“圣母娘娘,大梁皇帝病重不起,現在我們神將聚齊,國王他們從大梁境內而來,可與我們形成前后夾擊之勢,滅掉大梁也是指日可待了。”
玲翡公主微微笑了笑:“我們的國王這回可算是死里逃生,好在他遇到了曾經自己救過的人,若不是此人,你們的國王也是兇多吉少。他身邊現在有兩名神將,還有多名瑯琊高手,他們的實力不亞于上萬人馬。你倒是說的極對,前后夾擊的策略正是國王信上所提及的,他們很快也就到齊越十三州了。”
“圣母娘娘,我總覺得國王他們的遭遇似乎您心里早就有了準備。”柯孜葉麗心里也清楚,自己侍奉的這個圣母手段之多,心思之縝密。
“哪里來的數,很多時候也要聽天由命,賭對了,那就是心中有數,賭錯了,全盤皆輸了。好了,隨我去軍營轉轉,今晚勝負在此一舉了,若是大梁的穆家軍和北境軍來支援的話,那可就不容易了。”玲翡公主把利劍熟練地往劍鞘里一插踱步而去。
烈日炙烤著大地,萬物似乎都要被烤化了一般。
蒙摯擦著額頭上的汗,示意大軍全體進入林蔭道中歇息。列戰英穿著厚厚地鎧甲,全身大漢地走了過來:“蒙將軍,還有一天一夜,我們就能抵達齊越十三州,這些天來我們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可比預計整整少了一天啊!”
蒙摯靠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一旁的屬下立即遞上來水袋。蒙摯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角:“列將軍也坐會兒,我其實是恨不得立即就能趕到。要知道,皇上御駕親征,要是出了什么漏子,對大梁來說后果可不堪設想。聽說那個坦蕃圣母是滑族后裔,想必也是為了仇恨而來,出了那么多事情,可見此人陰狠毒辣,奸詐狡猾的很啊!”
“蒙將軍說的是呀!如今北境、南鏡已經平和,穆王爺和聯合軍也揮師而來,勝利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有一點我沒有想通,我們與坦蕃北境軍對峙了那么久,還有穆王爺的穆家軍也一直被壓制,怎么突然坦蕃軍就全面后撤而放棄了?長林王他們是怎么想到主動進攻坦蕃,聽說還和沙哲族聯手,然后坦蕃國的國王等一眾人出現在西境,結果也被拿下押送回金陵,我總覺得這些事情前后都有關聯呢!似乎,是某一個人把控著全局一樣。我想過,是不是皇上,或者是皇上身邊有了個謀士?”列戰英把心里的疑惑全都講述了出來。
蒙摯勉強地笑了笑,他心里明白,這一切都是林殊的計謀:“我大梁人才濟濟,每年的詔才會都會出現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突然出現一些能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再說,我們皇上那也算得上出類拔萃的帝王,就坦蕃這等小輩,不足掛齒。”
“蒙將軍,有句話我想問你,不知可否一答?”列戰英心里還有疑惑。
“列將軍客氣了,問來便是!”
“您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兵法,或者拜見了某位智人。我覺得你變化很大,足智多謀了,心思也更細膩了!”
蒙摯吃驚地看著列戰英:“我不是一直都這樣么?列將軍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是這水準?”
列戰英連忙擺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反正就是覺得你更厲害了!”
“你我之間還要相互謬贊一番不成啊!好啦,我們去看看將士們,這天氣實在太炎熱,恐怕容易中暑啊。你身上的鎧甲夠沉的,換下趕路吧。”蒙摯不知是故意調侃還是關切,總之,列戰英覺得這個蒙摯就是變了一樣。
松德布西在聶鐸的帶領下一路順風順水,所到之處均有聶鐸拿出令牌出面,也無人搜身檢查。
“大王,后面應該沒有人追來了,但是我也不能與你們呆在一起太久,他們肯定會懷疑的。所以,看你們是從哪里出大梁,往北就是去北境,往東就是去東海方向,往南就要經過云南穆王府才能出去。”聶鐸指著方向說道。
松德布西笑了笑搖著頭:“都不去,我們去另一個地方,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至于你要離開的事情,還是暫緩。你對我們有大恩,我們不得不報,所以我們還是很擔心日后你被人陷害,所以你還是就此與我們一起吧。你放心,以后我的江山你隨便挑,什么都可以!”
聶鐸行了禮:“大王待我如此厚愛,我聶鐸愿意跟隨一輩子!”
“不用客氣了,以后你我兄弟相稱!”松德布西連忙扶起聶鐸來。
一旁的庫爾瑪眼紅不已,瞬間覺得自己這個坦蕃神將之首沒有了應得的地位了。
“宗主,前面過了那個山就進入北燕地界了。”
林殊望著遠處點著頭,眉頭卻緊皺:“抓緊時間,大家多喝點王老的防暑之藥,我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