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軍說到做到,當天就安排人去抓喬詩茗。
只是一連幾天,幾乎搜遍了全程,都找不到喬詩茗的人影。
“哇靠,她跑了?”
秦若軍覺得很不可思議,憑他跟霍景淵的人,竟然讓一個女人跑了。
“肯定是她發覺了我們什么,躲進山里了。”秦若軍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要么就是她背后還有人。”
這時,助理敲門進來,“霍總,城西那條河里發現一具女尸,尸體已經面目全非,只是看身形還有衣著,有點像喬詩茗。”
“自殺還是他殺。”
“說是有監控拍到,是自殺。”
“死了?便宜她了。”
秦若軍撇撇嘴,如果那場火是這個女人做的話,這樣死真的是便宜她了。
霍景淵滿臉陰鷙,沒有發表看法,只是將視線移到窗戶旁的書架上,那里出來擺放著蘇棉的骨灰盒以及百合花以外,如今又多了一張照片。
是霍景淵跟蘇棉結婚證上的合影。
每次秦若軍進來,目光只要掃過那張照片,就有說不出的怪異。
助理出去后,秦若軍終于忍不住問,“大仇得報,你是不是該重新舉辦個葬禮,呃,或者,將蘇棉安葬好。”
“不,喬詩茗不一定就死了,繼續找。”
秦若軍當初教唆著讓霍景淵替蘇棉報仇,一個是蘇棉的死確實有一點,第二便是希望霍景淵盡快振作起來,如今差不多快半年了,喬詩茗也死了,他也不希望霍景淵再沉浸在蘇棉的事情中。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因為愧疚?還是,你別的?蘇棉真的希望你繼續這樣下去……”
秦若軍拿起他書桌上的止痛藥,自從那次車禍后,霍景淵就落下個頭疼的毛病,發作起來不吃點止痛藥就止不住痛,痛起來甚至沒法工作。
“我記得,她生前生怕你身體有一點丁點不好,幾乎每天親手給你做飯,她要是知道你這樣……我看她也不安寧。”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照在書架上的合影上。
照片中,蘇棉一臉恬淡的微笑,頭微微傾向他,眼里的歡喜仿佛能溢滿整個房間,而她旁邊的男人,卻一臉冷漠,沒有半點結婚的喜悅。
這并不是一張關于幸福的合影。
霍景淵拿起那張照片,用手帕輕輕地拭擦。
“這是我跟她唯一的合照。”他啞聲道。
秦若軍的話瞬間堵在了心口,他早有預感,看霍景淵這段時間的頹廢就有所察覺了,他這是動了真感情了。
要不是從小長到大的兄弟,秦若軍估計得起哄罵一句渣。
人活著的時候,結婚那五年對他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誰都能看出來蘇棉是愛慘了他,可惜,霍景淵不吃這套。
如今人死了,倒是開始折磨自個兒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兄弟,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就這么頹廢下去。
再這么下去,人就真的就廢了。
“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像個四五十歲的大叔,蘇棉要是見你這樣,肯定喜歡不上你,我看你還是好好收拾收拾,她肯定不喜歡你這個樣。”
霍景淵突然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