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真的好疼啊……
葉笙還沒醒來,卻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小腹疼痛的幾乎已經(jīng)麻木。
她知道,孩子沒了。
她和顧盛南的孩子沒了。
“她怎么樣了?”熟悉的男聲響起。
不是顧盛南,是誰?
為什么眼皮這么的沉重,為什么她睜不開眼睛了。
葉笙有些恐慌的想要伸手,卻發(fā)現(xiàn)四肢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緊接著,她就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耳畔傳來清朗悅耳的聲音:“那么我們先走了,外面的人你應(yīng)付好了。”
“好的。”醫(yī)生聲音依舊溫和:“江先生。”
“葉笙。”
顧盛南猛地驚醒,一下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阿南。”一直坐在旁邊處理文件的楚天立刻放下筆走了過來。
“二哥,葉笙呢?葉笙怎么樣了?”顧盛南一把攥住楚天的手,隨即就看見楚天黯淡下來的眉眼。
瞬間,顧盛南仿佛意識到了什么。
他不敢相信,明明昨天晚上還有力氣和他吵架的葉笙,怎么就……
“她去世了。”楚天無比沉痛:“誰都沒想到,她這些天虛弱的連一個小手術(shù)都堅持不下來,孩子剛掉下來,就停止了呼吸。”
孩子……是啊……孩子。
顧盛南再也忍不住的哭嚎一聲。
他不僅僅親手殺死了葉笙,他還親手害死了他們的孩子,他和葉笙的孩子。
“我是個兇手,是個罪人。”
“還有……那天葉笙和何笑交談的監(jiān)控,當(dāng)時隔壁的店家也有一份有聲音的。”
楚天嘆了口氣,這都是什么事啊。
顧盛南看了那段視頻,配上音頻,聽見何笑那可笑的言論,還有葉笙那無措到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的聲音。
他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疼,太疼了。
可是葉笙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比現(xiàn)在疼一萬倍吧。
葉笙……
…………
兩年后。
又是一年清明。
城西的墓地再一次的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高大英俊,神色冷漠,身上穿著得體的黑色西服,天空陰雨飄飄,助理在身后奮力的舉著傘,生怕那清冷的雨,打濕男人的身子。
男人伸手接過大黑傘,對助理溫和的笑了笑:“你回車上等著吧,我自己一個人上去就好了。”
“可是……”助理有些為難。
“她不喜歡熱鬧,也不喜歡我?guī)e的女人去看她,你先回車上把。”
助理無奈地只能回到墓地門口的門房等著。
她遠(yuǎn)遠(yuǎn)的目送他緩緩的往山上走,她知道,山上埋著的是老板的妻子和孩子。
幽幽的嘆了口氣。
兩年了,老板太苦了。
顧盛南走到墓碑前面蹲下來,墓碑上,女人巧笑嫣然的十分溫柔。
下面寫著顧盛南愛妻葉笙之墓。
照片上的女人年輕的過分,也美麗的過分,他輕輕撫摸著墓碑:“小笙,何氏破產(chǎn)了,江氏也被我打殘了,當(dāng)初欺負(fù)過你的,我都給你一一報復(fù)回去了。”
他溫柔的笑笑:“你高興了么?”
在墓地呆了兩個多小時,顧盛南下了山,坐上車助理連忙翻開行程表:“老板,江先生明天下午約您見面,下午還有個訪談。”
“嗯。”顧盛南靠在椅背,神色冰冷:“那就明天去看看吧。”
他倒要看看,江川還有什么手段。
當(dāng)初將他們的事情透露給媒體,又從何氏偷了標(biāo)底嫁禍葉笙。
在葉笙死后,他將所有的疑點全都拎出來一一盤查,最后卻發(fā)現(xiàn),在背后捅刀子的居然是最親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