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過年的,本來是很喜慶的,在這兒的一家子給收拾利索了筆墨紙硯,喬蝶一拖地從筆墨紙硯倒退著走出來,這數(shù)九寒天的,她居然干了一身汗。擦完了最后的一片地方,她洗洗拖把,甩干了水分,倒掉臟水,拎著拖把要向下走的時候,異象突發(fā)。
一輛紅色的小轎車開過來,差點兒撞了正在路上下棋的倆人,然后車上下來兩男兩女,這兩個女的一下車就開始在那兒大叫,人就要向著店鋪跑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凌老爺子就下棋的那里,他穿的干干凈凈的,背對著車坐著看著他們耍猴寶。
那里兩個男人慢了一步,人也沒有看差點兒被他們撞了的人,跟著倆大呼小叫的女人走過去。
“我就知道老爺子這是在外面養(yǎng)了那臭不要臉的狐貍精,姐,你看我之前說你還不信呢,現(xiàn)在呢,信了吧,就這樣的能看得上咱爹?也就是看上了咱爹手里的東西。”
“這都不要臉的,看老娘不撕了她。”
倆女的向著門口的喬蝶一走去。那兩個男人也是氣憤非常的模樣,緊緊地跟著倆女人。
喬蝶一躲開了那倆女人的攻擊,一桶臟水被她踹到,撒了那紅衣服女人一身,拖把更是橫在了身前:“還請你們注意你們的措辭,我只是這里一個租店的,根本沒有什么你們所說的那種臟關(guān)系,倒是你們,這大過年的,不說接老爺子去過年,反而是過來鬧事兒,還有良心嗎?”
“良心?我倒是要問問他呢,廣元,去車?yán)锇褘尳o攙出來,我倒是要讓媽看看,看看她惦記了半輩子的老頭子是怎么在他們婚姻存續(xù)期間這樣的對不起她。”
這兩個女人是凌老爺子的女兒,大女兒凌紅俏,二女兒凌紅玉,倆人都是人過中年了,但是卻能做的出來這樣的事兒,公孫御延眉頭緊緊地皺著。
想要動彈,被凌老爺子給摁住了。“別動,我倒是要看看,他們什么時候能看出來他爹在哪兒。”
公孫御延看著已經(jīng)出來的幾個孩子,看著他們把喬蝶一給護(hù)好了,這才又坐下去了。那兩個男人根本就沒有看見這個精神的帶著圍巾的老頭兒是他們要找的人。
那兩個女人已經(jīng)盤膝坐在地上了,在哪兒哎呦媽呀的叫喊著,或者說是用叫罵著來更合適,他們在那兒叫喊的十分的不好聽,主要就是凌老東西你居然背著她媽在外面不學(xué)好,找女人之類的話,或者是在那兒叫罵著喬蝶一臭不要臉,放著人不做非要做什么狐貍精之類的話。
喬蝶一的兒子不干了,想要動手,但是被喬蝶一給制止了,她微微笑的搖頭:“兒子,這是人家的家事,和咱們可沒關(guān)系的。”
“媽,她們罵你。”
段詩戚伸手拍拍喬彥希的肩膀:“喬彥希,你媽媽做過了嗎?那些東西啊,他們在指著你媽媽叫罵的時候,只是在那兒強裝鎮(zhèn)定罷了,記住,瘋狗咬你一口的話,你不能回去咬瘋狗一口,頂多在瘋狗鬧得厲害的時候,一槍斃了他。”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段詩戚笑了,笑的十分的開心:“喬彥希,記住,瘋狗人人得而誅之,而好人,則是不碰臭狗屎的。臟。”
兩個女兒不干了,作勢要站起來揍人,結(jié)果倆半大小子立刻就護(hù)住了他老姐,甚至手里還拿著家伙事兒,一人笤帚,一人雞毛撣子,那架勢很簡單,只要是你們過來那么就直接的走你們。
兩個男人在車上把一個年老的女人給夾著下了車,走向門口,作勢就要向里面闖,喬蝶一眸子看著公孫御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公孫御延一動不動,反而是對著她揮揮手,示意她們讓開位置,讓他們進(jìn)去吧,也是不的不承認(rèn),這群人的眼睛是真的瞎啊。
她們在里面找了一圈兒,但是根本就沒有找到凌老爺子,罵罵咧咧的從里面出來,凌紅俏作勢就要推喬蝶一:“小賤人,那老東西呢,蹦以為你們藏起來就可以把東西都給黑吞了,有老娘在這兒呢,你們的美夢完不成。我娘作為妻子,可是可以分一半兒家產(chǎn)的,最不濟(jì)還有我們呢,遺產(chǎn)可是我們的,你個小賤人識趣兒的話,就給老娘我交代清楚了。”
公孫御延輕生一笑:“這位瞎女士,你口口聲聲找你爹,你爹是誰啊?”
“我爹是這家小店的東家,凌溫溪。”
公孫御延歪頭看著旁邊兒的老頭兒:“凌溫溪有孩子嗎?這店可是已經(jīng)開了半年多了,怎么一個人都沒有過來過呢?”
“放屁,老娘凌紅俏,他凌溫溪的女兒。你們這些人上嘴唇一捧下嘴唇的就說啥用不著的,告訴你們,那東西都是我們的,看你們誰敢整那用不著的,老娘活劈了你們。”
看著還要撒潑,公孫御延用力的一拍桌子:“真他娘的好女兒啊,你爹在那兒都不知道,當(dāng)面都不認(rèn)識么?你們可真是好女兒,好女婿。”
凌溫溪失望的搖頭:“凌紅俏,凌紅玉,我真的沒有你們傳言的那些東西,別忘了,我可是被你們給凈身趕出來的,大雨天里,我就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被你們給趕出來了。我上哪兒找東西去,就算是有,我也不會把東西給你們的,一群白眼狼。”
“老頭兒,你不給我們給誰啊,還我們是白眼狼,別忘了,我媽可是為了你操了多少的心,別給臉不要臉。”
凌紅俏看著妹妹那暴躁的模樣,人伸手輕輕的拍拍她妹妹的手:“妹妹啊,別著急,別生氣,爸怎么會不給咱們東西呢,他老人家一定會給咱們的,畢竟只有咱們是爸的親生女兒,不是嗎?”凌紅俏伸手拉著自己的媽媽,向著凌老頭兒走了過來:“爸,別怪女兒說話不好聽,東西還是在您還清醒都給我們分好了的好,畢竟等您萬一有那一天,可就徹底的便宜了外人。”
她著重的咬緊了外人這倆字兒,那架勢,甭提有多威脅的意思了。
“爸,我們要的也不多,您名下的財產(chǎn)我們一分為二就好,從東西和這家店,我們姐妹倆一定會好好兒的分配的。”
凌老爺子被這話給氣的,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粗嘎的喘息聲讓公孫御延直接的黑了臉:“燕藝,打電話,叫救護(hù)車,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