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童叟無欺
從時空鏈接出來時，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抬頭時，卻看見了一雙鮮紅色的眼睛。
在老媽那間臥室的窗外，向外可以看到麥哲倫星系團里那五個獨眼巨人。
他們是比舊神還要古老的存在，連TER上也查不到它們的名字...而且就像大天使路西法一樣...你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就意味著...
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你身邊。
而那種壓迫感...
是無法復制的。
我向后退了好幾步，這家伙赤身裸體，站在昏暗的濕漉漉的空氣里...身體比鐘樓還要高...手腳上固定著鎖鏈。在一座圓形的法壇上站著...周身是透明的光幕。
法壇周圍是殘破的柱子...彷佛這里曾經存在過某種建筑，時間仿佛是滄桑的...又是不可見的。
就像蒼白的水流。
這家伙的光等...好像有144級...讓人顫抖的數字！！
墮落武裝——荷魯斯將軍！！
我心中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奇怪的生物，我是來殺了他的，但是我可以不用那么做。
正在這時，娥卜落在了我身邊！！我有些急迫的想知道，這里究竟是哪里...但是不知為什么，最后還是把問題引向了高治和曼塔斯。
她并沒有回答。
“被廢棄的星球...深淵的宮殿...杜娜爾斯！”娥卜眼睛看著法壇上的巨人，似乎根本不在乎周圍的一切。
少了點空間的錯位感...好歹回歸正統了！！
“他們還在下一層...如果不想被刪除，我們要聯手打敗他！！記住...”她將臉轉了過來。
我知道...不要拖后腿！！
說完，我向后退了退...
但是這家伙好像還不滿意，單手拿著劍杵在地上，緩慢地說：“他的四位副手...會來救他，你要阻止他們接近法壇。最好一開始就將他們消滅...因為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其中一個會被傳送到法壇里面！！還有...他們不會死的。”
也就是說...我最少得消滅兩個！！而且還是我自己一個人...
“也許吧...那就夠了。”那家伙說完，扶了扶頭上的王冠，就向光幕里走去。
是，殿下！！
嗯...好簡單的任務，好簡單的任務布置！！
小聲地說，讓人滿意...極了！！你確定要讓我對付兩只...統帥嗎！？
對，她是這么說的...讓我想想，該怎么酬謝這位女士對我的信任！？
嗯...遠遠地看過去，前兩分鐘！那兩個家伙好像在對話，不過實在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大概是兩分鐘計時的最后幾秒。
我腳下的地面出現了那個三角形的橙色光刻，穿過頭頂的烏云...一臺登陸器帶著尾焰落到了身后，距離1.2公里左右的殘垣斷上。
當艙門打開...一只身披金色重型鎧甲的半人形生物從登陸艙里走了出來，猶如天神！！四支手臂執著黑色長柄的鷹徽。背后是一只白色的冕，懸浮在空中。額頭上是一支金色的眼睛...
第一眼我以為看到的是...在我面前的是百夫長！！直到它身后的金屬翼狀物展開...橙色的光刻線如同蜘蛛網一樣從它翅膀上向外擴張，我又覺得它更像是另一種天使！！
擁有機械之心的墮落天使——阿釋密！！
這家伙看上去動作緩慢，但是速度極快...瞬息已經來到我面前...伴隨著一種刺耳的詭異音效！更糟糕的是，整個空間都在極速數據化，渾濁昏暗的畫面瞬間失真...
周圍的空間如同玻璃一樣，完全碎裂開來...變成了血紅色的宇宙...
我的身體一個不穩，身體瞬間向下墜落...我只看到那處法壇懸浮在上面...并且越來越遠！！
推進器自動開啟...
終于裝甲停止墜落，那一刻我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連站在那里的資格都沒有。
這應該...不是我的游戲。
我好像記得羅平說過這樣的話：穿上鎧甲才適合這個世界，但是也塑造了你自己的模樣！！
就當作我并不理解吧！！
畢竟，這只是一場游戲！！
如果讓我選擇...不是為了放棄，而是一切本就應該有答案！！
只要是EOV，弄碎它的核心火源就可以了對吧！！
我揉了揉拳頭，慢慢移動了過去！！
周圍被擠散的空間碎片還在空間中漂浮著，娥卜站在空間中，拔出一半的劍重新送了回去，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后抬腿...腿很長哦！！結束了以后，漂亮的小姐姐...你一定要感謝我啊！
待她走入光幕中，游戲就該開始了。
我抬頭看著那個COS阿釋密天使的家伙，就是你小子把地板雜碎的...要照價賠償的哦！！
那家伙揮著鷹徽就砸了下來，我用左手的盾牌一擋，另一支鷹徽旗又刺了過來。我抬腿用小腿上的盔甲一擋，腿上結結實實挨了一下，然后直接被鏟飛了出去...(???ω???)?
混蛋...這家伙四只手怎么打呀！
我在他頭頂繞了一圈，伸手將手掌對著他，晶格上的引力流全部激活...一片金光一閃，周圍的空間布滿了那網狀光刻線...
瞬間切了過來！！
躲無可躲，我心中一慌...再看去...那些光刻線附著在食骨鳥上竟然一動不能動！！
啊...得救了！！還好食骨鳥表面是核面材料。
藍色的SID發出警報，突然周圍的全部暗了下來...只聽到TEME里的矩陣緩慢的停了下來，一個聲音出現在我腦中！！
“聽說你現在也敢抗旨了！！”
這聲音...樂樂！？
切，我哪敢啊！你這家伙為什么會在這里...我滿頭問號，接著食骨鳥重新啟動！！
四周的光好像停止了...一切都好像暫停了。
那個家伙，站在我身后將臉貼近了過來...她的身體好像穿過了裝甲。就像無數次上演的節目一樣，每次搶我玩具我說要告訴老媽時，她就這樣摟著我的肩！！
然后一番威脅！！
“你現在一定在想...為什么每次我都要跟你搶遙控器...”那家伙在我耳邊說道。
這種輕蔑的語氣，是我討厭她的最重要原因！！
“因為我們才應該統一戰線的，這樣才能擺脫老媽的控制...總之錯都在你！！”
廢話！！也沒見你贏過啊...
那女漢子突然鋼鐵手臂突然用力，瞬間我就不能呼吸了...算算算...算了，投降！！
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反正我也打不過你！！
然后她又說：“你知道為什么老媽把食骨鳥給你嗎？”
你都這么問了...那肯定是因為...原本是給你準備的唄！！╮(￣▽￣““)╭
“不愧是伊莉婭的學生...不算太笨！！”她繼續說，“不過...她！真正的主人...是高治！！我猜...這就是他把籌碼壓在你身上的原因！！”
原來如此啊...好感人！
鼓掌鼓掌鼓掌...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吧...拜拜！！
樂樂：“再給你一次機會！！”
唉...不就是外面那四十個人嗎...有必要嗎！！他自己來就好了...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他原來不是出生在永恒之塔的呀！！要不我現在還給他...或者你！！
樂樂拍了拍我的背，又是那輕蔑的語氣...
“知道就行了，還是按照劇本來吧...我不想插手！！但是...食骨鳥不是這么用的！！”她說完，一個閃身，轉身站在我前面！！
畫面重新動了起來，我在她身后看著！！只看見樂樂扯碎身上的光刻線，一個瞬移到那名副將軍身前，伸手抓住他的腦袋...
一抬手將它扔了出去！！
然后抬手掌心的核面全部激活，數十道黑色的引力光束瞬間切了過去。
推進器啟動，樂樂追了上去...手刀往那怪物胸口一插，一陣電火花...然后收回手，碎塊紛紛掉落在地...那東西掙扎了幾下，然后徹底宕機了！
我去，原來我姐姐這么厲害！！賺了賺了，這回賺到了。
來，親一下！
啵～
“煩死了！！”
樂樂轉過身看著光幕里面...被鐵鏈束縛的荷魯斯正在與娥卜在光幕里糾纏...在有限的空間里，娥卜閃轉騰挪躲避著荷魯斯。
她的劍仿佛失去了效果，對荷魯斯的的身體沒能造成嚴重的傷害。劍氣砍在荷魯斯的皮膚上，只能留下一道淺痕！！
樂樂：看到了嗎...應該這樣使用！！
我們去幫幫她吧！！
“不需要！！”樂樂說，“她能對付囚籠版的荷魯斯！！只是用于普通試煉的偽神而已。”
我對她說，我以為你很關心你的好姬友呢？
“她更不需要關心！！”樂樂說完，向光幕走去。
呃！？
不就是...這么的口是心非吧？緊接著就看到那家伙躲過荷魯斯一拳，身形消失不見。
然后一聲清脆的響聲，娥卜已經站在荷魯斯頭頂，抬劍對著他脖子后面刺去。
然后直接橫切過來，挑斷了荷魯斯的脊椎...不知是油還是血液的紅色液體瞬間從傷口噴射出來，然后在空氣中劇烈燃燒了起來。
娥卜落在地上，身后的龐然大物倒了下去...光幕后面，她渾身上下都還是那紅色的液體，不斷蒸發著冒著熱氣。
娥卜抬起劍...看著劍鋒上的血，突然這么看著這邊。然后穿過光幕走下法壇...拿著劍往前一推，將劍上的紅色液體全部抖掉。
扶了扶著面具走到跟前。
“剛才誰來過...”她問。
我一愣神，這才發現樂樂已經不見了。沒有啊...誰來過啊，我向四周看了看...周圍的景象開始恢復...很快又是那副蕭瑟昏暗的殘垣。
說話間，高治和曼塔斯從空中落了下來。
再看過去...一切都恢復了，除了荷魯斯將手搭著膝蓋坐在地上，眼睛看著這邊。
那雙鮮紅色眼睛。
高治揉了揉手腕，然后說道：“你們的任務結束了...可以離開這里了！！”
你們...！？是什么意思...
曼塔斯這時接話道：“還有「暴風模式」，要應付真正的荷魯斯跟他的軍隊...這里已經沒我們的事了。而且...”
他看著娥卜：“而且...這是我們說好了的，我們不會再插手了！！”
什么時候說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沒人回答。
唉...本小姐，今天很生氣啊！！接二連三被無視...
不理你們了！！
不過，荷魯斯還有他的副將...以后有機會一定要親自來試試！！我覺得還是挺有意識的嘛！
勝利！！
厚厚的雪花落在擋風玻璃上...在柏林的市中心，下起了讓人迷惑的白霧。
聽我講述完，羅平一邊開著車。
接著說道：“是啊...游戲才是永恒的。明年的世界杯誰拿的冠軍來著？”
可惜車里沒人接話。
我想了想...說到底...我們只是在終點提前等著，就像自由落體。我腦子里好像多了些東西，除了02附錄...還有那雙鮮紅色的眼睛。
...或者還有《帕蒂尼奧的顫栗》！！那些別人的故事。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一切是否應當真實存在，抑或一切本就是游戲。
但羅平這時也又說道：“可是房間里...彈珠可能藏在任何地方！！”
來到SeeEl的基地...曼塔斯將那個偷渡客從飛船交給了他們的人。似乎大家都忘了路上遇到的瘦長鬼影...
分別時，曼塔斯跑過來對我說：“米勒·泰勒！！”
我當時沒反應過來，結果他又重復了一遍...看我還是沒明白，于是他補充道：“米勒·泰勒...我的真名！！”
哎呀...沒興趣！！
但是呢，還挺好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