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半月,蕭涼同蕭茶過著宛如神仙眷侶一般的日子,山上的小房子也蓋的差不多了,蕭涼直接遣散了整個將軍府的人,并讓每人離開前都可以去賬房領二十兩銀子。
書房,蕭宏富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宏叔,你還沒走呢?去賬房領五十兩,回家好好養老吧。”蕭涼也不計較規矩了,畢竟他也不再是大將軍。
蕭宏富面色蒼白,嚇了個半死:“將軍,我親眼看到,親眼看到蕭茶小姐她……變成了一只大老虎,還吃了人呢!”
他腿都嚇軟了,怪不得救將軍回來的那只大老虎不見了,原來是變成了人!
誰知蕭涼一點驚訝之意都沒有,反而有些惱怒:“你們欺負阿茶了?”
蕭宏富不理智地老淚縱橫:“我只是怕她害了您,將軍啊您醒醒吧,曾經蕭府的人也都被送走了,將軍府也快要不復存在了,您辛苦操持的家業就要為了一個女人付諸東流,值得嗎!”
“她值得,只有她值得。”
多年來,蕭涼一直對蕭宏富心存感恩,若沒有他鼓舞自己征戰沙場,向屠了城殺害蕭府三十一條人命的敵軍揮刃,也不會有他的今天。
“孽緣啊!”蕭宏富呆呆坐到了地上。
“將軍救我!干爹救我!”魏淮手持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緊隨其后的就是渾身帶血的蕭茶,好好的白裙已經染成了鮮紅的顏色。
蕭涼立刻坐不住了:“阿茶,你受傷了?”
“沒有,你的好管家帶人殺我,別人我都殺了,這兩個對你很重要,給你留著。”蕭茶心中帶著怒氣,人類總是這樣陰晴不定。
蕭宏富真的害怕了:“將軍,我跟了您這么多年,絕對不能看著您跌入迷途啊!”
“宏叔,我自小敬你是長輩,你帶著魏淮離開這里,阿茶是老虎之事不準向任何人提起,否則你知道后果的。”
蕭涼看遍了世態炎涼,他知道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圣上抓住把柄,一定會大做文章,畢竟無論立下多少戰功,也無法抵消取得民心帶來的忌憚。
魏淮還算懂事,扶著有氣無力的蕭宏富離開,并答應蕭涼轉天一大早,便會帶著干爹回老家開始新的生活。
他們離開后,蕭涼牽著蕭茶的手來到房間,為她燒水沐浴,并從衣柜里找出一件干凈的衣裙,親手為她穿好,語氣十分溫柔地“數落”道:“都這么久了,還是學不會穿衣服。”
“那是因為你們的衣服一層一層太繁瑣了。”蕭茶起身對著鏡子轉了一圈,“不過確實好看。”
蕭涼不知為何,心里很是不安,從身后輕輕擁住了她,附在耳邊低聲道:“阿茶,等回到山上,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蕭涼眼含深意走至她面前望著她。
蕭茶伸出手探上他溫熱的臉頰:“阿涼,我比其他虎的壽命要久,我可以陪你三十年。”
蕭茶不知道,人的壽命少說也會有七八十年。
蕭涼也沒有告訴她,只是拿下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笑著道:“好啊,我可以陪你更久,永遠都不離開你,我答應過你,還你一個安逸的家。
兩日后,蕭茶滿懷欣喜來到將軍府,里面卻是空空如也。
“蕭小姐……”蕭宏富微弱的聲音從大廳角落傳來。
蕭茶內心從未如此不安過,她看到那把匕首深深地插進蕭宏富的心口:“宏叔,誰傷了你,阿涼呢?”
蕭宏富捂著汩汩滲血的傷口喘息著:“是魏淮……那小子背叛了將軍,現在圣上等人都以為吃了你的肉可以長生不老,將軍已經被以通敵叛國,勾結妖精的罪名鋃鐺入獄了,你快逃命吧!”
“在這里!快抓住這個女人!”魏淮提劍帶著一隊人馬將二人包圍了起來,似乎已經守株待兔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