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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解開迷局)

方笑天聽到師妹的聲音,疑惑的望去嫦曦,他知道他這師妹自幼天性善良,只怕她生出了不忍之心,急說道:“師妹,對待這種人,還有什么好說的,讓師兄早一點送他上路吧。”嫦曦泯著嘴唇,神色慘然望著殺意凜然的男子,又將目光轉向了白雪龍望了一望,沉默片刻說道:“師兄,你都說了殺了他,只怕玷污了我們的手,你替他解開穴道,就讓他自行了斷吧。”

冷玄月怔怔地望著女子,那女子溫聲細語,臉上的笑窩一現,光彩照人,心下暗道:“好個心善的女子,這對于他來說,能死在自己的手上,是上天的寬容,更是做人最后的尊嚴。”方笑天微微一怔,面對女子投來的笑容,他自是無法抗拒,呆呆地望著嫦曦,白雪龍怎么說也是他的師叔,難以下手,心下暗道:“也罷,他已身敗名裂,陰謀被當眾揭穿,即便是上天入地,也難逃一死。”方笑天轉過身軀,望著白雪龍一副漠然冷酷的表情,鄭重有聲的說道:“你聽著,今日我不能親自手刃你這個殺害師父的兇手,皆因上天有好生之德,師妹心生憐憫之心,就讓你自行了斷吧。”身形一閃,迸指如戟,指間發勁,將白雪龍身前穴道解開,眼神漠然地望著白雪龍,將手中的斷劍扔在了地上,向后退開。白雪龍望著一丈開外的女子,心情復雜,不知該說些什么,撿起了斷劍,在這生死一刻,他有很多想法,人生如夢亦如電,所得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隨著他生命的結束,將償還他生前所有的罪惡,嫦曦閉上了眼眸,對于這個曾經相當熟悉的人,如今落得這樣的局面,可這個殺害他爹爹,三伯的人,她不能再做出讓步,白雪龍搖了搖頭,像是為自己所犯下的罪惡進行最終的懺悔。

“小心。”只見一道人影募然沖去兩米開外的女子,冷玄月本來是對閻御有所提防,可沒想到嫦曦竟會讓白雪龍自行了斷,分散了她的注意力,猝然大驚,身形一閃,急出一掌,那老者殘酷一笑:“死”,顯然早早暗中蓄力,她身體原本重創,此刻在受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更是強弩之末,和閻御一掌對碰下來,似木巨相撞的聲音傳開,冷玄月被一股強勁的掌風掀飛而出,方笑天,于楓陽看著倒飛在出的黑衣人,冷玄月只覺眼冒金星,天旋地轉,只退出一二十步方才穩住身形,等他們反應過來,卻見閻御已經一把抓過了嫦曦的脖子,方笑天萬分驚恐的叫道:“閻御老頭,你要干什么?快放開師妹。”

對于毫無武功的女子,一擊得乘,閻御十分快意的笑了一聲,說道:“我看誰敢來,老夫就先拉著她給我陪葬。”說話間,閻御目露兇光望著左右那些對他出劍的人,死死瞪著那些急欲出手的人,緊緊掐著嫦曦的脖子,沒想到剛還是一伙人,此刻就兵戎相見,還真是江湖風云,變化莫測,道不同,不相為謀,嫦曦被那人掐著脖子,臉色逐漸脹紅起來,望著捂著胸膛的黑衣人,滿目擔憂,被那人掐著脖子,極為艱難的說道:“冷,姐姐……”

閻御嘴角似玩味的一笑,只要他此刻愿意,輕而易舉的便可以將這嬌滴滴的女子扭斷脖子,說道:“對不住了,小姐,我殺了尉遲恒,想你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只好以這樣的方式,來保我們一命了。”見自己的師妹被人挾持,于楓陽金剛怒目,歷聲喝道:“閻御,你這是罪上加罪,快放開師妹,不然必讓你死在我等亂劍之下。”

一眾雪山弟子將閻御緊緊的包圍起來,自信有白雪峰這個掌門人,女兒在自己的手中,雪山弟子便會投鼠忌器,閻御有恃無恐的冷笑了一聲,見白雪龍正望著自己,臉上神色復雜,閻御說道:“白掌門,大丈夫心懷天下,怎可輕言生死?如今有這個籌碼在我的手中,你我定可力挽狂瀾,逆轉局勢,再圖霸業。”閻御所圖不過天寒神功,白雪龍對于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始料不及,以為閻御這是打算魚死網破了,緊握著一只拳頭,瞪大了眼睛望著閻御手中挾持的女子,沉默不語,他在這生死一刻,算是看淡了一切事,什么榮華富貴?終是大夢一場。

“快,將你手中的碧羅法杖拿給我。”閻御對著那女子歷聲說道,目光仍是盯著雪山弟子,恐有人對他不利,嫦曦聲音顫抖的說道:“你們的……陰謀已經敗露,即使給了你,也沒有人,會聽從你們的命令。”閻御見被自己挾持的女子還敢與他針鋒相對,老臉一沉,嫦曦雪白的玉頸在他粗大的手掌的掐制下,嘴唇微微顫抖著,顯然閻御手指間又加大了勁力,讓她幾乎窒息,頭上直接冒出了虛汗,閻御冷哼道:“那就不用小姐費心了,我自有它的用處。”

閻御見那女子眼睫毛打顫,快要暈厥過去,此刻還要靠女子走出逆境,右掌間稍松開了手,乘那女子虛弱之際,將她手中的玉杖搶了過去。只聽一聲慘叫,一個白衣男子應聲在地,于鳳陽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瞪大了眼,見那男子正是他的師弟董子軒,被人一劍刺穿胸膛,只見一個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的白衣男子,沉聲道:“對不住了,師弟。”隨著那男子沉重的話音,那鐵劍一下子從董子軒后身的小腹處抽了出來,鮮血直噴,董子軒急捂住腹部,驚恐的轉了頭去,看到那行兇之人,滿面的驚恐之色:“為……什么?”

“盧師弟……”于楓陽,方笑天二人同是一驚,那出手之人竟也是他們的三師弟盧天亦,于楓陽嘴巴一張,啊的一叫,一道劍風從自己身前呼呼而過,寒光一閃,凌歷的劍氣,只將他身前劈出一道劍傷,身上傳來的劇痛感,讓他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向后急退,盧天亦長嘯一聲,又刷,刷,刷幾劍連續向于楓陽逼進殺去,劍招凌歷,如奔走之江,勢不可擋。

盧天亦以然下了死手,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結束對方,于楓陽以手中的斷劍相敵,封住身前要穴,原本他的劍法是四人中最厲害的一個,卻不曾想遇到這樣的狀況,讓他方寸大亂,一二十招打斗下來,此刻竟處于下分。二人在弟子們震驚下,十幾招打斗下來,于楓陽身前又多了幾處劍傷,閻御看著二人的打斗,卻是一臉欣喜之色,叫道:“也好,就讓你的師兄弟一個個先死在你的面前。”

嫦曦對于這一幕,不知所以,想要說話,卻被閻御捏著脖子毫無能力說出聲來,方笑天怔怔的站在一旁,手中握劍的手顫抖著,顯然還沒有從他師弟中震驚中緩過神來,望著地上那具熟悉的尸體,一臉慘然,這地上之人是他的四師弟,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四師弟竟是被他三師弟所殺,想他們四人在一起生活了將近三十多年,親密無間,同是雪山掌門人白雪峰的弟子,一同練武,一同進修,被江湖人士稱為雪山四君子,如今他的四師弟死在了他的眼前,那男子還欲除掉他二師弟,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緣由。

二人使的同是雪山劍法,劍走剛猛之路,盧天亦劍迎風揮出,一道刺目的寒光直取于楓陽咽喉要處,劍還未到,森寒的劍氣已破空而過,于楓陽腳面一踏,向后倒飛而走,盧天亦緊喝一聲“大江東流”,盧天亦揮出的劍氣如奔走之江向于楓陽身前涌去,于楓陽退出七尺開外,同是一招“大江東流”揮舞而出,這一招拼的便是內力,而于楓陽的內力就要比盧天亦深上些許,猶如巨石相撞的聲音刺耳的傳開,盧天亦側身一閃,一道寒光從他身前擦風而過,割開了他身前的白袍,卻見于鳳陽嘴里猛吐出一口鮮血,握劍的手緊緊顫抖著,他先前身上有傷,剛才不顧傷勢強行使出這一招,雖然破了對方的招式,卻使自己的身體雪上加霜。

盧天亦緊著眉頭,于楓陽的功力果然在他之上,好在他先前乘對方分神之際,將其用劍重創,方才有把握取勝。盧天亦道:“于師兄的劍術果然是我們四兄弟中最厲害的,好在先前你已受傷,此刻斷然不是我的對手。”話音未落,腳下一點,沖天而起,鐵劍也化做了一道飛虹,于楓陽緊咬著牙齒,不知這個和他生活了三十幾年的師弟,為何要對他痛下死手,但對方劍勢來的實在太快,讓他不敢大意,手中的三尺長劍被冷玄月削去了一截,倒成了一把二尺短刀,全身的內力全部凝聚在了劍刃之上,他手中的那把斷刃變得相當冷徹,見那把劍逼進他的咽喉,順勢彎腰,盧天亦大驚下一劍刺空,于楓陽挺身而起,一劍劈在盧天亦身后,盧天亦身上遭到這股巨力,直飛出了一丈開外,重重的爬在了地上。閻御嚇得面色蒼黃,惶恐的叫道:“我的天亦。”

于楓陽眼神無光,方才那一招可讓他全身虛弱不堪,只聽一道滲人的笑聲傳開,盧天亦竟然再次爬了起來,笑容燦爛的望著目光遲頓的于楓陽,冷玄月大吃一驚,那人遭到一記重傷,還能站起身來,面對眾人的驚疑,盧天亦肆意一笑,將身上的白袍扯開,露出一件沒有手臂的軟甲,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隨后手中鐵劍直指著于楓陽,笑道:“沒想到吧,我身上還穿著軟甲,你沒有殺死我,很遺憾吧?”于楓陽呼吸沉重,顯然在強撐著,不讓自己閉上眼睛,不解的問道:“你我師兄弟三十幾載的感情,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也好讓我死個明白。”閻御哈哈笑道:“因為他是我兒。”

“什么?”于楓陽,方笑天,雪山弟子一臉驚疑的望去閻御,盧天亦冷冷一笑,他們這些人自幼都是孤兒,方才被雪山派掌門收留,他上山的時候,已有八歲,而今已經三十有八,這個亂世他們都沒有身份,他們的名字都是由雪山掌門白雪龍而取,而閻御是雪山長老,如今年近六旬,從年齡來看,倒是父子無假,可讓于楓陽想不通的是,閻御已經是雪山派長老,身份僅次于雪山掌門人,為何還要與事跡敗露的白雪龍同流合污,他只是受人蠱惑,罪不該死,為什么還要效忠于白雪龍呢?

閻御笑道:“你們是不是很疑惑?想不通這其中緣由。哈哈哈……事到如今,老夫也不怕告訴你們,我曾是鐵旗門的門主,卻因你們前任雪山派掌門白鵬飛,看上我的女人,仗著他自己的一身本事,橫刀奪愛,將我派幾百人一夜迫害,這不共戴天之仇,讓我改頭換面,忍辱負重,在你們雪山派偷生半載,為的就是今日這一天,也讓你們嘗嘗這滅門的滋味。”

白雪龍聽其所言,瞪大了眼,身體一顫,恍然大悟,想那鐵旗門曾經也是西域的一方勢力,后來確實被前任掌門人所滅,冷冷的笑道:“你處心積慮的幫我,原來你是鐵旗門的人,只是為了利用我報仇。”閻御哈哈一笑,說道:“白雪龍你我都是一類人,我不管你的為人如何,如果你若還想活著,那就站在我的這一邊,今日這里的人都已知道你的丑事,所以他們都是你的敵人,老夫可以將這些對你造成威脅的人一一除掉,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可以再立門戶。”白雪龍稍作思考,見自己算計了別人一輩子,如今卻被他人利用,慘然一笑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嫦曦見自己一時心善,給了白雪龍一線生機,卻使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讓這二個惡人繼續狼狽為奸,她這會算是聽明白了,閻御是雪山派的仇人,秘密潛伏在雪山派就是為了把雪山派滅門,可她仍是被那人掐著脖子,現如今她影響著事態的發展,雪山弟子都因她被挾而不敢上前。嫦曦緊張的說道:“你們,你們都不得好死。”閻御哈哈笑道:“像你這樣美麗的女子,老夫還真舍不得殺,可你是白雪峰的女兒,就是再美麗的女人,老夫也得下得去手。”

白雪龍見那女子呼吸困難,急切的說道:“閻御,就是她壞了我的計劃,可否將她交由我來處置?”閻御目光緊緊的望著白雪龍,如果沒有女子橫生阻攔,白雪龍這會顯示已經如愿以償當上了雪山掌門人,自是相信他可以再次利用白雪龍,得到天寒神功,哈哈一笑,叫道:“好。”白雪龍見閻御答應了他的請求,走到閻御身前,閻御以一招“順水推舟”將那女子推了過去,白雪龍急以一招“控鶴擒龍”,那女子被推來之際,仍毫無半點還手的可能,旁人也無法施救,白雪龍如同閻御一樣掐住了嫦曦的玉頸,讓雪山弟子不敢上前,嫦曦被白雪龍抓著,卻能感覺發岀聲來,憤恨的說道:“他可是雪山派的敵人,是要置我們雪山派于死地的人,你當真要和他聯手,成為我們雪山派的罪人。”白雪龍微微一怔,他自身罪孽深重,為了權力,和閻御這個心懷不軌之人密謀多年,如今得知對方是自己的敵人,更是痛徹心扉,所來不過是為了救下女子,閻御眉頭一緊,望著白雪龍暗自說道:“你好歹是白雪峰的弟弟,我倒要看你做何選擇?既然敢和你再次合作,老夫就有制服你的手段。”白雪龍眼神閃爍了一下,似是不敢面對女子的問題,聲音沉重的說道:“站在眾叛親離的對立面,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嫦曦得到白雪龍的回應,沒想到對方竟如此的糊涂,麻木不仁,追悔莫及的說道:“我方才應該讓方師兄一刀將你結果的,才不會讓你再次對雪山派不利,等你下黃泉的時候,我爹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白雪龍見閻御注視著他,而他此刻還有很多疑惑沒有弄清楚,還不能放過女子,啞然失笑,不再理會女子,目光轉向閻御問道:“我們只有三個人,面對他們幾百人,還是挾持她盡早離去的好。”

閻御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故作疑惑的問道:“逃?”白雪龍見閻御哈哈笑了起來,目光一沉,顯然對方做足了準備,留有后手。閻御笑道:“白雪龍,老夫不知該說你幸運呢?還是不幸運呢?”白雪龍疑惑的問道:“你這是何意。”閻御冷冷的說道:“老夫已經躲了大半輩子,如果還要逃的話,那就要含恨去往鬼門關了,當年你們雪山派掌門率眾殘殺我們鐵旗門弟子,也該會想到這一天,城破人亡,血染碧月,鐵旗門弟子何在?”閻御一聲渾厚的內力喊開,只見雪山派弟子之中,紛紛涌出百來十眾,撕破衣杉,露出紅色的短衫,跪于地面,聲勢浩蕩的喊道:“鐵旗門弟子,拜見門主。”

白雪龍、方笑天,于楓陽等人大驚失色,在雪山弟子之中怎么藏了這么多敵人,閻御老眼狠狠地望過四周,見到自己陰謀得逞,馬上就要得償所愿,肆意的笑道:“沒想到吧,哈哈……白雪龍你算是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老夫這些年來利用雪山派長老的身份,大行方便,在雪山派之中大舉安插了我們的人手,今日雪山派弟子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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