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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夜風殺人黑,向死而生)

  • 有儀天下
  • 極致至神
  • 4574字
  • 2022-04-09 09:05:48

黑沉沉的天空肅發一股殺氣,見得營寨矗立于平曠之處,周圍便是守衛,兩人一組持槍而立,五十米一個崗哨。

“哎,兄弟,別睡著了?!币粋€男子朝著身前的另一個男子喊道,見他們都是站崗的守衛,那男子都站著快些睡著了,卻被身前的男子拍了拍肩膀。

那打盹的男子揉了揉眼睛,抱怨著道:“他奶奶的,這大冷的天,讓咱們兄弟來這里受這罪,他們卻在里面美滋滋的睡覺?!?

“可不是么?這天寒地凍的我的身體都快凍僵硬了,他娘的,兵荒馬亂的,老子只想混口飯吃,卻不成要在這里活活凍死,不知道這潼關幾時才能打下?!?

“唉,我們的命實在太賤了。哦,大哥,你有媳婦了沒?”那打盹的士兵唉聲嘆氣問道,站他身旁的男子一怔之下,神色黯然。

“大哥,你怎么了么?俺是不是提到你傷心事了?”卻見那男子用手抹著眼睛,哭哭啼啼著道:“俺的媳婦兒和孩子都被官兵殺害了?!?

兵荒馬亂之年,四處哀嚎遍野,戰況慘不忍睹,這年頭糧食緊缺,更是有軍閥以人肉為糧食,人間就猶如煉獄一般,到夜晚陰風怒吼。

……

在夜幕的籠罩下只見一對人馬,悄悄而至。

蕭遠易看著前方崗哨,對著身旁男子道:“賢弟在往前,便是梁軍的大營了。”

上官飛羽視目一望,臉色一沉,只見大寨之中,滿是帳篷。想是這敵軍伸直了脖子,他們砍也要砍個半天。

“大哥,不管此戰成與不成,一定要燒其糧草,四處點火,造成聲勢,擾亂其敵營。在外留下兩百騎兵,打著晉軍的旗號虛張聲勢。”上官飛羽道。

在來的時候,他便想到了打著晉軍的旗號,梁軍便會以為是李克用的兵馬趕到,到時必會陣腳大亂,鋌而走險一定要做到小心謹慎,這里的每一個人可是一條生命,一步走錯,便是死路。

“徐青,你率領你的部下留在外圍按計行事?!笔掃h易對著身旁一個身穿凱甲的都尉道,既見那將領應了一聲。

“羅陽,你帶幾個兄弟上去,先把里面的哨位解決掉,事后點火響應?!笔掃h易對著一個將領吩咐道。便見他身旁那男子應過一聲,帶著數十個好手,在夜色中悄悄的摸了上去,由于夜黑云高的緣故,四周皆是一片昏暗。

蕭遠易緊握雙錘,心里格外的緊張,先前敗于葛從周之手,現在竟主動發起進攻,在其里面更有索命門四大高手,不過一想到人總有死的一天,他也就豁出去了,全場凝視下一時只見火起。

“兄弟們,建功的時候到了,殺!”蕭遠易一聲喊出,只見黑夜下他身后的將士,紛紛沖殺而出。

一時間梁兵的營帳之內便是慘叫的喊聲,更是火焰四起,半個天地都亮紅紅的起來。

還在營帳中微酣的葛從周,只聽到外面混亂的喊殺聲,一下子驚醒過來,已來不及穿上戰甲,只是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身軀凜凜,虎體熊腰,一時慌亂穿起靴子,拿起虎頭槍走出帳外,只見他們的帳篷全部燃燒了起來,四處人影晃動,血跡沖擊著人的視角。

“什么?”葛從周滿眼的不可思議,暴吼一聲,一連殺過幾名死士,只見在烈火燃燒下,含雜著一片混亂的喊殺,此時王彥章,黑白雙煞,王守仁,白連城,赤發閻君皆與死士撕殺了起來,誰也沒有想到梁軍五萬大軍,于今夜落得慘敗的下場。

葛從周望著四處逃散的梁軍,大聲喊道:“不要慌,不要慌?!?

蕭遠易手持梅花亮銀錘只將幾名梁兵倫飛出去,但見這個梁軍主帥露面,猛喝一聲,身形越轉越急,一步殺一人,人亂戰中勢不可擋,逼向葛從周,望著尚有驚色的葛從周大笑道:“葛從周,我蕭遠易來取你性命來了。”

猛將王彥章見到主帥危險,叫道:“賊子安敢!”雙眼寒光一閃,9身形一晃,持槍而上,蕭遠易但見槍風襲來,急于換招,與王彥章交手一起,鐵器相撞的聲音震耳欲聾,王彥章自是一出手便不留情,蕭遠易揮舞著銀錘虎虎生風,兇猛異常。

四周已是一片火海,人影交錯,哀嚎不斷。

在觀上官飛羽與索命門三大高手戰于一起,打的他一個手忙腳亂,好在他槍法精妙,再加上他久練先天功,內力深厚遠非常人所能及,每一槍便是席卷狂風,力量無窮,與赤發閻君的殺神刀法可以正面硬撼,白煞的索魂鞭自是詭異無比,猶如一條毒蛇對他不依不饒,在他周身四處纏來纏去,好在他倚仗逍遙步的靈妙身法,一時身體或斜仰,或進,或轉,也竟拿他不下,那黑煞的兩柄斷頭刀,刀風呼呼,寒光逼人,只聞刀風,不見人影,已將他的逍遙步逼到極限,卻也只能將他攻勢壓制下去,讓他一時間無力還手,三大高手聯手明顯讓他處于下分,時間一久他氣力不支,必然落敗。

在這一片激烈的喊殺聲,火焰滾滾、氣勢滔天的宏觀景象下,蕭遠易和王彥章的對決,可要比那幾人精彩的多,至少讓人看得清楚,每一招動作古樸,便是正面的硬撼,也許是王彥章心神焦慮,槍法雖然力道兇猛,卻無了上一次的凌厲多變,兩人已拆了三十來招,卻仍不分上下。

“殺……”只聽營寨之外便是漫天的喊殺聲。白連城拼死保護在王守仁身前,望著打著晉軍的旗號,沖來的鐵騎,他驚恐的說道:“義父,是李克用的人馬?!?

王守仁瞪大了雙眼,望著沖殺而來的鐵騎:“啊?這,老夫可如何向我主交代呀?”

見到晉兵的鐵騎殺到,還參與激斗之中的梁兵紛紛逃亡,一時間可謂是丟盔棄甲,狼狽逃竄。而在此時蕭遠易被王彥章以一招橫掃式力撼山河擊飛了出去,見他穩住身體,吐出了一口鮮血。

“該死!”葛從周望著沖殺而來的鐵騎,一時面色鐵青,已知大勢已去,殺過幾名向他沖來的潼關死士,急于逃走。

“老鬼,走了……”黑煞對著赤發閻君喊道,便和他的師妹殺將出去,而白連城保護著王守仁,身上已是鮮血淋漓。

“城兒……”王守仁見白連城將被一槍快要刺到,急于推開白連城,他卻被人一槍刺穿了身體,口含鮮血的說道:“城兒,快,走……”

王守仁望著激戰白連城,見他嘴里滿是血跡,悲壯的喊道,卻被人一腳踢趴在了地上。

“義父……”白連城望著倒在地上的王守仁,目呲欲裂的喊道,一招旋風轉將身旁那人一招封喉,急于上前抱起王守仁,看著嘴角滿是鮮血的王守仁,已經沒了任何氣息,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這可是他最親的人,如今看到他的義父死在這里,一聲怒吼,響徹天地,伴隨著慘叫聲中人影交錯,四周熊熊烈火燃燒,此地就是一處人間煉獄。

……

“爹爹……遠易,他,他和飛羽帶領三千將士出城了。”李嫣然對著李通支支吾吾說道,見她眼眶紅潤,顯然已經哭過,她芳心亂顫,無比擔憂。蕭遠易竟瞞著他爹爹帶著三千人去和梁軍五萬人拼命去了,這怕是兇多吉少了。

躺在床上的李通聞言一怔,望著眼睛紅潤的李嫣然問道:“什么?遠易率領部將出城了?”

李嫣然咬著朱齒悲痛著點了點頭。

“呃……”再次確定信息的真實性,李通一下子痛叫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起,臉上布滿了猙獰之色。在他的想象之中,蕭遠易這是找死之舉,三千人馬對敵軍五萬人馬,這無疑是拿雞蛋去碰石頭,飛蛾撲火。

看著李通就要掙扎起身,李嫣然急忙上前去扶,可卻被李通用手推去了一旁。

“爹爹!”李嫣然望著穿起靴子急不可耐走岀房間的李通,自是一臉的委屈,不禁覺淚水打濕了眼眶,她剛才竟被他父王一把推走了,這讓她很是傷心,不過她也理解他父王此刻的心情,一抹眼上的淚水,也就跟著跑了出去。

“遠易呀遠易,你竟敢不經過本王的容許,擅自出兵?!崩钔樕幊?,捏緊著一只拳頭,目現寒光,急匆匆地趕去軍營大帳,命令左右擂鼓,招領諸將寅時議會。

……

黑煙滾滾,血腥刺鼻,尸體的燒焦味兒幾乎讓人窒息,卻見那處煉獄中走出了一隊全身沾滿血跡的死士,他們前后攙扶著約有八百人數。以三千人破敵四萬。此戰用兵在險,死地求生,大敗梁軍,只此一戰揚名天下。

……

“蕭遠易出兵你們可都知道?為何沒有一人來向本王稟告?他們二人年輕氣盛,你們就放任他們去胡鬧嘛?”寶座之上李通氣勢外放,望著左右大將,氣憤的說道。

只見那些人垂頭喪臉,上方男子的雷霆之怒,讓他們不敢目視上方。

“張雄,你來說,他們出城迎戰,你為何不前來稟報本王?你們看著他們去送死,喪失我潼關的精銳,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你們?”

張雄猛的心頭一驚,蕭遠易怕是真的兇多吉少了,對著李通恭手一禮,面色凝重的說道:“回王爺,今晚夜黑云高,暴雨剛過,敵軍數日兵臨城下,劍鋒所指,銳氣正盛,斷然不會想到我軍會主動發起進攻……”

李通驟然打斷張雄,怒道:“大膽,還敢狡辯,莫非本王考慮的不如他蕭遠易,三千人去殺梁軍的五萬大軍,這和送死有何區別?有勇無謀的匹夫,妄送我潼關男兒的性命?!?

張雄見到寶座上的男子怒火中燒,便知道自己犯了一件大錯。李通畢竟是潼關的主帥,他應該及時稟告的,要不是上官飛羽先前說李通優柔寡斷會貽誤戰機,他可不會攔著眾將,可現在看來蕭遠易是有去無回了,見他急于跪于地上,頹然說道:“末將有罪,但請王爺受罰?!?

“你當然有罪,十個腦袋都不夠砍,來人,給我將他綁了,如果潼關的三千男兒不能回來,就拿他的腦袋,祭他們的英魂。”李通喝道。便見帳外進來兩名侍衛,神色為難望著地上的男子。

“王爺息怒,大敵未退,還請王爺饒過張將軍吧?!币姷脦戎T將紛紛跪地替張雄求饒,因大雨的原因,梁軍才退回十里之外安營扎寨,如今潼關城內大將蕭遠易生死不明,張雄若再有了閃失,潼關可就真的不攻自破了。

李通之所以這么生氣,是因為這些人沒有向他匯報,沒有將他這個主帥放在眼里,更是因為蕭遠易帶出去的人是他的屬下,跟著他四處征戰幸存下來的將士,他更要對那些人負責,可如今那些人怕是三千孤魂野鬼了。本以為招下一個上官飛羽,可以日后為他立下汗馬功勞,卻未想為自己引來的大禍,馬勇戰死,蕭遠易生死不明,潼關更是如臨大敵,不過法不責重,但這些人無視他這個主帥,李通權衡利弊之下,只能在軍中挑個有威望的殺雞儆猴。

“還等什么?連你們也要違抗本王的命令么?給我將他綁了,拉出帳外先給我凍著,蕭遠易今夜如若不能平安歸來,就以他的腦袋祭那些死去的將士們。”李通望著帳下諸將臉色一沉,雖有人替張雄求情,張雄確也跟著他征戰多年,說實話他也不舍,但軍中不能無法紀,攘外必先安內。

“王爺,張雄也跟著您有些年頭了,雖無功勞,但對您也是忠心耿耿,如若蕭將軍他們不能回來,可否讓末將死在戰場之上,殺幾個梁兵,黃泉路上也有敵軍陪伴,末將死的也心甘情愿。”張雄淡然一笑,粗獷的臉上莫不禁然流下熱淚,重重地對著李通磕上一頭,只覺一片悲涼。李通只隨著這一句話目光一沉,望著那粗獷的男子,蒼黃的臉龐上顯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張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你犯了法,知而不報,那就別怪本王手下無情,帶下去?!?

李通擺了擺手,侍衛再次為難之下,只得用繩索將張雄五花大綁起來,諸將揚眉弩目看著張雄被帶出帳外,心里一涼。

只見帳外沖進一名粉衣佳人,見她面賽芙蓉,豐姿綽約,眉宇間含著焦慮神色,急于跪在地上對著寶座上的男子說道:“爹爹,當務之急是及時領兵前去救遠易啊,而不是該在這里急于興師問罪,你就讓張將軍戴罪立功,去救人吧。”

李通望著女子欲言又止,李嫣然母親難產而死,他對這個女兒自小疼愛之至,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他不過是想在軍中建立威望,不想看著自己建立起的軍隊,亂作一團,沒有制度,可如今連自己女兒也站在了他的對立面,他望著帳內跪著的所有人,一時臉色難看,心情復雜。

“蕭將軍他們回來了,蕭將軍他們回來了……”只聽到一名守衛狂喜的喊道,從帳外沖了進來,在場人心頭一驚,目光駭然望向那名正在喘息著粗氣的年輕侍衛,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此人正是上官飛羽所帶回來的小伙馬向前。

他一路小跑,此刻氣喘吁吁,緩過一口氣來道:“蕭,蕭將軍他們回來了。”

別提他有多高興了,雖然他先前是梁軍,但是他也是為了吃一口飯維持生計,可如今上官飛羽不僅給他安排了住處,更是拿他當兄弟,他早已融入了潼關陣營。李通怔怔的站起身來,一臉茫然望著馬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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