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頂著我母親的臉。”貓爺厭惡道，“真的惡心。”

小刀抽出，再次戳了進去。

媽媽的身影消失。

貓爺望向了自己的下面，一種黑色的物質已經蔓延到了自己的小腹，貓爺開始撕扯起來，可這黑色物質纏得很緊，剛撕下來的部分又復原了。

天山圣光！

貓爺的全身開始散發圣光，很快這些黑色的物質便消失了。

貓爺走進了黑和慕杰，黑色物質已經爬上了黑的小腹，慕杰更嚴重，已經爬上了他的胸部。

這第一層塔應該是考驗心性，如果迷失在幻境里，就會被黑色物質爬滿全身以至于窒息。

貓爺的手放到黑的小腹處，圣光再次照耀，纏在他身上的黑色物質要頑固一些，過了許久才消散殆盡，貓爺又通過圣光清理完慕杰身上的黑色物質。

“黑？”貓爺試探性地喊道，試圖喊醒黑。

黑的目光空洞。

“黑！！！”

黑還是毫無反應。

向慕杰喊了半天也沒有反應，看來從幻境出來得靠他們自己，自己做的已經足夠了，得看自己的心性了。

沉醉在幻境里，或許永遠都出不來了。

——

“弟弟！”黑一臉欣喜地望著正在為他煮粥的弟弟，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最親愛的弟弟居然還活著，他壓根沒死過，這一切都是黑自己中了教皇考驗心性的幻境，自己為此昏迷了兩年。

“哥哥，你真的理解教皇嗎？”弟弟端起粥，把熱氣騰騰的粥端到了黑的面前。

“理解啊！”黑笑道，“教皇大人可是為了考驗我而做的幻境！”

“噓！別這么說教皇！”黑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他很在意，但是在家里，他也放松了一些。

“我可是效忠教皇的光明門刺客呢！”黑嘻嘻笑道。

“對啊，教皇大人做的事都是絕對正確的！”弟弟也嘻嘻笑道。

“真的感慨萬分啊！”黑開始狼吞虎咽地喝粥，他的臉頰微微泛紅，“好久沒吃弟弟煮的粥了！好好吃！”

“慢點吃，別噎著了！”弟弟開始招呼黑，他看著黑這個狼狽的吃相，也開始關心起來。

“白！”

“在呢！”弟弟笑道。

“白！”

“白！”

“白！”黑驚喜地叫喚著弟弟的名字，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字，是他最可愛的弟弟的名字。曾經他在睡夢中無數次呼喚著弟弟的名字，雖然之前是教皇的幻境考驗，可他卻覺得特別真實，曾經失去的弟弟現在回來了，他真的開心，真的特別開心！

“哥哥叫我這么多次名字，我都害羞了！”弟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撓了撓他細碎的黑發。

“嘻嘻！”黑向著弟弟傻笑道。

雖然這一切感覺像夢境一般美好，但是這確實是真實，自己的美好再次回來了！

“對了，”弟弟這時想起了，“你沒去看耀呢！”

“對，耀！！！”黑的雙眼發光，“醒了之后一直在和你聊天，還沒去看耀呢！”

“他在臥室里，我帶你去吧！”弟弟笑道。

黑走到臥室門前，此時的他心中五味陳雜，他把手剛在門上，手心開始冒汗，他微微糾結了一下，推開。

一位垂落著妖耳的黑發少年待坐在窗前，長發披肩，眉目如畫，一雙深邃的黑色眸子淡然地望向窗外，聽到開門聲響，他遲疑了一下，緩緩轉過頭，平視著眼前的黑。

“耀！”黑的眼眶里泛出點點淚花，耀沒有離開自己！也沒有死！

黑沖向耀，緊緊抱住他，大哭道：“耀！我回來了！”

耀有些詫異，可還是神色淡然，他遲疑了一下，最終緩緩伸出雙手，輕輕拍了拍黑的后背。

一切都太美好了！

根本分不清真實了！

但是，我寧愿相信這便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