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無歲月,王承浩一邊潛修鞏固修為,一邊靜等白狐蘇醒。
這一日,他心中一動,心神趕忙遁進儲物袋中。
“白狐,你終于醒了!”王承浩驚喜道。
白狐剛剛蘇醒,還有些萎靡,雙目蒙塵的望著王承浩,似乎想不起這是誰。
“吱…吱…”它虛弱的叫了聲。
“哦,對,我得先把你放出來。”王承浩這才想起它還在儲物袋內,心念一動,白狐驟然出現在身前。
“你餓了吧,我這就給你烤肉吃。”王承浩想著白狐精神萎靡,應該是典型的能量缺失,畢竟之前可是流了很多精血,又昏迷這么久沒有任何能量補充。
拿出最拿手的絕技,烤肉一出,誰與爭鋒。
果然,肉香四溢之時,白狐眼睛終于有了神氣,活靈活現起來,扒拉著寒冰長吻鱷肉塊吃了好些。
八品妖獸的血肉之中蘊含龐大的精氣能量,能迅速補充體內損失。
看著白狐恢復如初,王承浩才松下一口氣來。
等著白狐完全活蹦亂跳之后,王承浩才比比劃劃的說著:“白狐,你知道出去的路么?就是從這里,出去到外面……。”
白狐狀似思索,王承浩緊張起來,他可是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這,要是真不能出去,那可就是一件悲催的事。
難道真要一步步的尋找線索破解?那可得猴年馬月,一輩子都未必弄得清這里面的門道。
“吱吱!”半晌,白狐終于回過神來,轉身就朝一個方向跑。
王承浩大喜,難道真的有出路?白狐,你太好了。
自飛云澗懸崖之上跌落下來時,身無長物,除了一柄龍靈劍隨身攜帶,現在得了個儲物袋,一切種種盡皆收入囊中。
王承浩并無任何留戀,趕緊跟了上去。
從最早王承浩落地的地方往斜刺里走,白狐一直在前面穿梭,王承浩緊緊的盯著它,這要是還丟了,那可就丟大發了!
密林之中四面八方橫看豎看風景都類似,而且光線暗淡,沒有具體的線路,幾乎可以說分不清東南西北。
好在有白狐帶路,不知道穿過了多少灌木叢林,直到肚子將餓之時,前方陡然一亮,王承浩精神大震,終于要出去了么?終于要出去了么?!
沒有經歷過這樣憋屈經歷的人不會知道被困在這樣一方密林里,四面八方寂靜無聲,那是怎樣的一種煎熬。
密林并無妖獸,唯一的一頭妖獸被自己殺了,天知道那頭寒冰長吻鱷困在里面多少年才安安靜靜的成長到八品境妖獸!
白狐已經通過亮光處,王承浩快步走上前去。
那只是一個臉盆大小的出口,一看就是小型的妖獸挖出來的一個洞。
現在,白狐站在洞外,王承浩站在洞里。
白狐吱吱叫著,王承浩狂喜的大笑。一人一獸欣喜的互動著。
猛然穿過那個洞口,出來見到久違的日光,他深吸了一口氣,長嘯一聲吼道:“我——終——于——出——來——了!”
叢林之中鳥獸驟然飛起,顯然是被這一聲長嘯驚擾了幽夢。
實在是憋屈太久,這樣的日子,漫無邊際,看不到天光。真的是受夠了。
徹底發泄一番,王承浩收斂情緒,掃視了一下四周,這里是一片草坡的向南面,放眼望去,遠處似乎還有一些村落,余煙裊裊。
王承浩蹲下來摸了摸白狐的腦袋,有些不舍的道:“小白狐,我可要走了,你是繼續留在這邊呢,還是跟我一起走?”
“吱吱!”白狐聲音里也有一些低落,在草叢之上轉了幾個圈,繼續望著王承浩。
王承浩道:“外面的世界很大,有很多好吃的,可是外面的世界也很危險,我也不知道以后我會怎樣,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會帶著你走遍世界。如果你愿意守著這片山林,我就只能以后有時間再來看你了,白狐。”
“吱吱吱!”白狐表現的有些焦急。
王承浩望著它有些不解,白狐叫了幾聲之后,一步三回頭的朝著洞口走了進去。
“要分別了么?”王承浩心里非常不舍,“也好,你在這里至少是安全的,那就再見了,白狐。”
王承浩站起身來,朝著山下走去。
“吱吱!”不多時,忽然背后傳來一陣急叫。
“白狐!”
王承浩驚喜的回頭,就看到白狐嘴里叼著半截黑色的指頭大小的一節黒木,朝著王承浩奔來,一個起躍,跳到了王承浩懷里。
王承浩摸著白狐的小腦袋,狂喜道:“白狐,你是要跟我一起出去么?太好了,太好了。”
“這是什么?”白狐將半截黒木放在王承浩手掌之上。
“吱吱!”
王承浩笑道:“我就當是白狐你送給我的禮物,收起來了,我很喜歡,謝謝你!”
“吱吱!”白狐喜悅挑了挑。
“別亂動,你太調皮了。”王承浩呵呵笑道。
白狐從他懷里鉆出來,站在了王承浩的肩膀上。
“嘿,你倒是最找位置,不錯,這里就挺好。”
“恩,以后我們可就要一起出去了,你叫什么?我都是叫你白狐,白狐的。”
“吱吱!”
“要不我給你取個名吧,你叫小白好不好?你看你的雪白的皮毛是白色的,多美啊,叫小白好不好?”王承浩嘴里給白狐取著名,心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另一個人的影子。那傻丫頭,不知道怎么樣了……
“吱吱!”白狐興奮的點了點頭。
“小白,你太聰明了!”王承浩點了點白狐的鼻子,調笑道。
“走嘍,小白,咱們去山下借件衣服。”
王承浩渾身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衣不遮體,八品妖獸寒冰長吻鱷的皮革放到了儲物袋里。他一手抓著儲物袋,一手抓著龍靈劍,偷偷摸摸的朝村落潛伏過去。
小白在他的肩膀上雙爪前抱,也做出一個偷偷摸摸的表情。
不管怎么樣,先弄套衣服換上再說。“嗖!”的一聲,王承浩蹲到了一處房屋角落。
瞄了瞄,找了件中年人的麻布裳套上,王承浩蹲在陰影了潛伏著。
“老婆子,我外面那件衣服你收了么?”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老頭子,糊涂了吧,你自己下午掛在水缸那的……咦,怎么不見了,剛剛還見到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年女人搖搖顫顫的走出來,掃了掃。
“年紀大了,看來什么都記不得了,可能是放到哪里去了。”一個老漢顫顫巍巍的走出來,攙扶住老婆子,道:“來,老婆子,慢點,咱慢慢走!去屋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