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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那些愛的悲痛

  • 稱霸仙途
  • 在家種南瓜
  • 3318字
  • 2014-09-29 14:00:00

第五十章那些愛的悲痛

白雨惜焦急的道:“楚楚老師,這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承浩,是承浩出事了么?”

歐陽楚楚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有人報案了吧。咱們先回去吧,賀云他們等會可能就回來了。”

“我不!我要出去找找看,沒有看到王承浩我心不安。”白雨惜固執道,心中那股莫名的心悸感越來越強烈。

“你們的意見呢?”歐陽楚楚掃視了一眼其他人。

“我們也想出去看看。”所有人眼神堅定的道。

“那就一起去吧,也有個照應。”歐陽楚楚嘆了口氣,點頭同意。

一行人沖出街道,四處查看,沒有賀云的身影,也沒有王承浩的身影。

交叉的街道,四通八達,來來往往的兵丁舉著火把,此刻的扶風城如同白晝。

可是,他們會去哪里呢?

“看!那不是賀師兄么?”宮元潛眼尖,指著遠處一個身影道。

“是啊,是啊,走,咱們去問問。”白雨惜拉著眾人往前沖去。

賀云面如死灰,心如死水。

這一趟走到一半,賀云神思不寧,腳下一滑,險些掉落懸崖去,還好張懷北狠狠的拉住了他。

身側無數碎石落空,聽不到回響,懸崖下無邊無際,根本看不到底。賀云蹬了半天才爬上來,這一下失足,驚的他渾身冷汗。

這一趟下去不知道要幾天幾夜,就算下去,萬丈的懸崖底部是什么樣子,誰都不知道。就算找到了一絲半縷的碎片又怎樣?徒增傷悲把罷了。

同行的張懷北看著有些呆滯的賀云,心下有些不忍。

賀云忽然道:“咱們不去了,回去吧。”

越是往回走,賀云的腳步越沉重,幾乎都要邁不動了。

我該對怎么對他們說?親眼看著王承浩被人推下懸崖?我怎么說的出口。

賀云睜著眼睛,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模糊了雙眼。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白雨惜跑過來,面色焦急的問道:“賀師兄?承浩呢?”

張懷北看著一臉期待的白雨惜跑來,神色不忍的搖了搖頭。這種感情他理解,戰場之上,生離死別很正常。

可是對他們這些還沒出學院的人來說,生與死,是多么殘忍的一件事。

所有人滿懷期待的看著賀云,他的目光從一個個人臉上掃過,忽然雙唇就如同千萬斤重,怎么都開不了口。

他努力了好幾次,想要張嘴,可是他不知道說什么。只能任由眼淚這么流著。

張懷北拍了拍賀云的肩膀,率領兵士先行走了。

白雨惜表情由焦急、到期待、到惶恐、到害怕、到痛哭、到絕望,她哭著道:“是不是承浩他死了?賀師兄,你告訴我,承浩是不是死了?”

賀云挪了挪嘴,可是什么都說不出來。眼神之中,哀傷更重。

其余人都明白你了些什么。白雨惜癱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眼前浮過靈院里發生的一幕幕,看著他冷漠的外表下隱藏的一顆火熱的心,看著他那么勤奮的修行,看著他淡定而淡然的沉穩,一切都是喜歡的,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啊!!!

白雨惜怒吼一聲,爬起來往客棧沖去。眼角的淚水在夜空之中拉出兩條晶瑩的回憶…。

“承浩,你這個混蛋,你怎么能就這樣走了?留下我一個人…。你的懷抱那么溫暖…可是我再也抱不到了。”

歐陽楚楚伸手想抓住白雨惜,可惜一把沒抓住,全部人都跟著追了過去。

“白雨惜!”

“白雨惜!!”

你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啊…

往后的路還有那么長呢。

回到客棧,賀云嘶啞的道:“楚楚老師,不管怎么樣,這件事還得稟報靈院,我們一起吧。”

歐陽楚楚默然的點點頭,兩人合力運功激發出一只紫色的小仙子,賀云疲憊的道:“還請速速稟報長老,王承浩在扶風城遇害一事。”

紫色花仙子繞著兩人轉了兩圈,漸漸灑落晶瑩,消失無蹤。

賀云癱倒在地,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從來沒有經歷過兄弟、朋友自身邊被人謀害,眼睜睜看著被踢下懸崖。

這一幕成為他這幾日揮不去的夢魘,時常讓他夢中驚醒,渾身冷汗。

守備府還在追查東靈院弟子被殺一案,這件事已經上報京師,上報東靈院。后續的追查會一步步到來。

白雨惜傻了,成天就坐在房子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說。不吃飯,不喝水,一動不動。

柳如鵬傷勢漸好,偶爾透過房門看著白雨惜木然的樣子,他的眼神無比復雜。

曾經那么那么喜歡的人,現在變得這樣。

再回想和王承浩的恩怨,柳如鵬自嘲的笑了笑,真是一個笑話啊,我以為是他搶了我心愛的女人,卻不知道我只是像個小丑一樣上蹦下跳,人家才是真愛。

第一次他對父親所謂的搶過來產生了動搖。有些感情,真的不能勉強。

他嘆息了一聲,轉身而走。

就算有一千個傷心的理由,請允許我陪著你。

半空之中,王承浩的虛影閃現在白雨惜面前,微笑著說著。

白雨惜笑了,可是淚水止不住的流。

整整三日,扶風城守備將軍李一凡帶隊封鎖全城搜索賊人,沸沸揚揚全城挖地三尺,依然沒有將兇手查出來。

這三日間,東靈院弟子住在飛云客棧里,哪里都沒有去。

白雨惜空洞的眼神,失魂落魄的傻坐著,不吃不喝。

歐陽楚楚過去輕輕抱著臉頰憔悴的白雨惜,將她的臉放在胸前,柔聲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雨惜,你要愛惜自己,承浩他一定不愿意看到你這樣子…。”

木然呆坐幾日的白雨惜忽然哇的一聲痛苦出來,抽泣著抱住歐陽楚楚,聲音哽咽,“承浩他怎么會離開我,他一定不會死的,對不對,楚楚老師,對不對?”

歐陽楚楚一陣心酸,她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幕,眼角一酸,淚花就忍不住彌漫出來。

那個人,如今就在這里,不知道他這幾年過的好不好。

那年的痛苦,不知道他如今是否放下?時間已經是太久太久了,久到都要記不清他的樣子。也許自己都已經原諒他了吧。

只是,已經不是當年了…

歐陽楚楚輕嘆一聲,悠悠道:“他沒有死,他依然活在我們心中。”

白雨惜重重的點頭。

賀云這幾日真的在喝酒買醉。

如果說到這群靈院弟子之中誰最痛苦,無疑就是賀云和白雨惜了。

眼睜睜看著王承浩從眼前被人推下懸崖,那種無力的感覺時時刻刻吞噬著他的心臟。不僅是同門師兄弟,更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惺惺相惜的伙伴。身為師兄,原本就該保護他們安全,而是居然眼睜睜看著被人陷害卻無能為力…。

這就是一個心魔,死死的咬住了他,逃不掉,走不了。他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的無力。以前在靈院的時候還以為只是比南靈院大師兄曹海泉稍微弱上一線,他自信自己的天賦資質,相信可以很快就趕上他并擊敗他,報仇雪恥…。

現在看來這就是一個笑話。

“喝!…”賀云舉著酒杯,醉眼朦朧,踉踉蹌蹌的爬上樓。幾米距離,卻是跌倒了三五次。

客棧里氣氛很沉悶。

柳如鵬就算是討厭王承浩,見到他遇害,神色也是復雜。

剛剛安慰好白雨惜,又看到賀云這樣,歐陽楚楚神色疲憊,她叫住了柳如鵬,道:“如鵬,你拿著靈院銘牌去守備府找李一凡將軍,就說著他安排護衛,我等明日就啟程回京師!”

柳如鵬應聲而去。

一夜無話,第二日,李一凡將軍派了一隊精干軍士護送幾輛馬車前往京師。在白雨惜的強烈要求下,王承浩的空車也一同返回。

“他沒有來!”賀云醉倒了,眼下只有歐陽楚楚站出來,她騎馬走在前頭,英姿颯爽,掃了一眼隨車軍士,沒有他的身影。

白雨惜從坐入車內開始就開著窗子,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外面,不知道在看著什么。

歐陽楚楚掃了一眼,神色復雜,只是內心暗嘆一聲。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如是,她亦如是。

這究竟是怪誰惹的禍?

“出發!”歐陽楚楚整頓情緒,怒吼一聲,揚鞭縱馬向前奔去。

待走的遠了,她回首望了一眼身后扶風城,城樓之上一個身影那樣熟悉…。

歐陽楚楚忽然淚水彌漫起來:“姐姐,遇見他到底是你幸還是不幸?”

車隊汩汩而行,漸漸消失在視野外。李一凡站在城頭,看著那消失不見的車隊,神色悲戚。

還是沒法面對么?

這么多年過去了,依然無法釋懷。

李一凡眼前忽然浮現出那個巧笑倩兮的身影。這個身影在無數次的夢中出現,她依舊這么淡淡的望著自己,眼神之中融不掉的依戀和繾綣…。

李一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眼角之上淚花隱現。

張懷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到了身后,他看到了眼前這人的猶豫與不舍。

“為什么不追上去?”

“她不是她。”李一凡輕輕抹去眼角的淚花,神色堅毅起來。

張懷北沒有再問。

一個世家公子哥來到這邊疆之地,一守就是五年,要說沒有什么變故,誰都不信。

李一凡的才能他們幾個都是有目共睹的,短短五年,就將扶風城屬下數千守備軍調教的如同作戰部隊一般,張懷北毫不懷疑就算是拉著這支守備軍出去,都能消滅兩倍以上的正規軍敵人!

張懷北拍了拍李一凡的肩膀,嘆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兄弟們都支持你!”

李一凡神色冷峻的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些事以后就不要瞎猜了,聽到沒有?”說到最后已經是近乎冷厲。

張懷北心頭一冷,李一凡在扶風城積威甚重,眉頭一皺,煞氣陡增。他自嘲的笑了笑,“我可沒這閑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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