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站在陰暗處時刻關注這場比賽的陳魁也是一股鮮血噴出,臉色迅速的灰暗起來。
“怎么會敗,怎么連海泉都敗了,沒希望了,沒希望了。難道到頭來一切都是一場夢?我不甘,我不甘啊……”
“大長老……”在眾人低呼聲中,陳魁跌跌撞撞的逃回了住所。他的思緒完全亂了,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狀若癲狂。
“不,我不會輸,我還有最后的機會。”陳魁忽然猙獰的咬牙。他猛然咆哮道:“范特!范特呢?”
“大……大長老,小的在呢,有什么吩咐?”范特雙股戰戰,牙齒磕磕碰碰的把幾個字擠出來。
“怕什么,又不會吃了你。上次叫你安排的事情,立馬去辦!這一次等級越高越好,再大的許諾都給,越快越好,老夫要東靈院這一次死得不能再死,老夫要他們永遠都爬不起來!”
“只要有十個金剛境高手自墜境界外援,哪怕是身在武者境,以金剛境的眼界,碾壓東靈院那群狗崽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哈哈哈哈,歐陽老鬼,老夫贏定你了。”陳魁狀若瘋狂,滿臉的猙獰表情。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辦。”范特屁滾尿流的爬出去,委實現在的大長老看著有些恐怖。
從昨天開始,南靈院上下就沒有好臉色,在家門口的比賽被人家囫圇吞棗,一口吃個精光,任誰都沒有好臉色。
“哈哈哈,這次咱心里舒服多了,雖說他們東靈院是霸道了點,想到這東道主都被人擼光了,我這心里就舒坦。”西靈院楊九重站在院子里哈哈大笑。
這樣類似的場景在各處都上演,東靈院以強勁的實力碾壓全場,打得所有人沒脾氣。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只有一個人被打敗了,心里就不舒服,如果所有人都被打敗了,心里反倒對勝利者沒有怨言了。
同樣的,所有人都在看南靈院的笑話,作為東道主個人賽顆粒無收,最后的一顆稻草就看團體賽了。
就在這樣的氣氛當中,迎來了第二天的團體賽。
冷茗軒有氣無力的宣布開始,整個比賽臺已經被休整好,完整的比賽臺專為了這一次的團體賽。
與南靈院官方態度相反的是,現場所有的觀眾熱情高漲,看到這樣激烈的比賽,每個人心中都熱血沸騰。
東靈院一行人走出了休息室,朝著比賽臺走去。還沒有登臺,賀云忽然轉過身來,對著所有人沉聲說道:“最后一場,我們不但要贏,還要贏的漂亮,要打出我們東靈院的威風,讓所有人知道,我們東靈院為什么是大陸第一靈院,我們才是真正最強的。”
“嗯!”所有人都重重的點頭。
踏上比賽臺,這一刻,輝煌就在眼前,重續昔日的榮光,就在今天!每個人的心里都在吶喊:我們贏定了!
十人站在比賽臺的一角,靜候其他隊伍的登臺。
但是當南靈院的隊伍登上臺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為什么這十個人都沒見過?之前的比賽一個都沒出現過,曹海泉呢?陳瀟呢?霍圖呢?”
繼而馬上有人醒悟過來,大喊道:“這是作弊,赤裸裸的作弊,這些不是南靈院的人,南靈院作弊!”
看著這些人身上若有若無的威壓,這哪里是屬于武者境的隊員,這分明都是金剛境的高手,南靈院怎么能做這種事?
歐陽劍霍然站了起來,抗議道:“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請諸位評委評評理,本屆東道主做的有些犯規了。”
“是啊,有點過了。”評委席上有幾個老人點了點頭。
“只是他們的氣息有些古怪,好像又沒有金剛境,這怎么回事?”
冷茗軒咳嗽一聲,站出來道:“諸位,肅靜,我敢保證,此次比賽公平公正,他們的確都是南靈院的隊員,都是預備隊員,這一次主戰隊員受傷,所以全部的預備隊員就準備上了。”
“糊弄誰呢?預備隊員比正式隊員都強,南靈院哪有這樣的,你當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么?”觀臺之上有幾個人大聲抗議。
“肅靜!”評委席上,隸屬南靈院的那個老頭子,起身怒吼一聲,一道無形的聲波竟然將觀臺之上那幾個抱不平的觀眾當場震暈,“不得喧嘩,不得藐視靈院大賽紀律。”
“南郭兄,你這么做是不是有點過了?”評委席上有人不滿。
“哼!老夫只是維持靈院大賽的威嚴而已,何錯之有?”
評委席上、觀臺之上吵鬧聲不絕于耳。比賽臺上,賀云掃視了一眼對面,看到的都是一臉漠然的表情,他回望一眼所有的隊員,低聲道:“這恐怕就是南靈院最后的底牌了,既然要贏,就要狠狠的將他們踩在腳下!”
“但是他們應該都是半只腳踏入金剛境的高手,所以實力不可小覷,每個人都注意保護隊友,保護自己的安全。”
角落里,陳魁又恢復了冷傲的模樣,歐陽劍掃視了一眼,忽然明白了這定然是這個陳老鬼的安排。在他這等天象境強者眼中,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南靈院這些人分明都是自墜境界的金剛境高手,比之武者境,不可同日而語。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人都已經站在上面了,輸贏就只能看他們了。
“南靈院,你們走著瞧。”歐陽劍憤怒的掃了一眼角落里那道影子。他知道每一次陳魁都會在那個角落偷偷的觀察比賽,也知道這不過是陳魁最后的一搏。
成敗在此一舉!
王承浩站在人群后面,掃視著眼前南靈院的隊員,忽然眉頭緊皺起來。別人不知道,以他的靈識外放,自然知道對面的這群人渾身的能量氣息比在場每一個人的氣息都要強。
如果說武者境釋放的氣息是白色的話,金剛境的就是紅色,指玄境的就是金色,天象境就是紫色,至于陸地神仙境,王承浩沒有見過,也無法比對。
但是眼前這些人居然清一色的紅色,但是紅色之中又帶著一些微白,說明他們全員至少都有半步金剛境的能力。王承浩當然猜不到這些人居然都是金剛境的人自墜境界跌落武者境來參賽的。
他拉了拉賀云,在他耳畔低聲道:“師兄,小心,他們很強!”
賀云一向認為這個師弟能力強悍,如今看他一臉凝重,聽他這么一說,頓時心下一沉,看來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這種隱隱的威壓說明對面的都不是普通人。
“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每個人都盡力吧。”
比賽臺上四個角,站著四支隊伍,北靈院西靈院因為受傷嚴重,稀稀拉拉的幾人,唯有東靈院與南靈院,這對宿命的對手,從上一屆靈院大賽一直到這一場比賽都卯足了勁的拼,他們才是真正的對手。
冷茗軒站在賽臺中央,宣布道:“這場比賽沒有規則,誰最后站在臺上,誰就是最后的勝利者。現在我宣布,比賽開始。”
話音剛落,冷茗軒就閃出了賽臺,南靈院領頭的是個濃眉大漢,他與身后眾人點了點頭,然后率隊開始前沖,這一次他們選擇了從身邊角落的北靈院下手。
一陣風過,十名南靈院隊員虎入羊群,兔起鶻落之間,幾乎將整個北靈院隊伍犁翻。
“不好,他們這是打算先剪除其他兩個靈院,然后再最后集中對付咱們!”瞬間發現了南靈院意圖的賀云率隊直奔南靈院。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管與北靈院、西靈院關系如何,戰場之上,只要有利的都要爭取。
很快,東靈院一行人就咬住了南靈院的尾巴。雙方卜一接觸,賀云就吃了個小虧。南靈院最后一人并不如何用力,只是一個側蹬就將他踢的氣血翻騰。
“好強!”賀云咽下一口氣,繼續大招攻擊。他是領隊,是整條龍的龍頭,龍頭咬不住,龍尾也用不上力。
王承浩就是龍尾,他站在最后,伺機而動。
北靈院花若離也不是菜鳥,他大聲的指揮道:“所有人聽我指令,圍成一團,不給南靈院可乘之機,東靈院的人馬上來對付他們了,咱們守住了。”
北靈院所有人圍成一團,不少人不斷的吟唱寒冰系術法形成冰墻術,一道一道的冰墻將他們自身圍成一座碉堡,防御力大增。
南靈院領頭那人眉頭一皺,大喝一聲,揮拳直砸。一拳砸在冰墻之上,居然深深在冰墻之上砸出一個深坑,力量凝而不散,居然直透墻內。墻內花若離首當其沖,一股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但是他仍然咬牙道:“不要停,繼續給我冰墻術!”冰墻術是北靈院最強的防御術法,如果這個都不行,其他術法就更加不行了。
南靈院領頭壯漢得勢不饒人,轉身居然直襲西靈院。西靈院有樣學樣,圍成一團,拓拔雄冷笑道:“嘿嘿,又來欺負咱們了?兄弟們,咱們的土墻術號稱最強防御術法,現在讓他們看看咱們的效果!”
“嘿!”西靈院居然鼓起士氣,所有人大喝一聲,一道道土黃色的土墻三百六十度完全無死角籠罩在西靈院十人頭頂。
“轟!”一聲巨響,一道道土墻似乎搖搖欲墜,南靈院領頭壯漢只是晃了晃,好像做完這些對他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那人掃了一眼賀云,眼神之中帶著漠視。賀云渾身劇震,如被雷擊,他忽然明白了,他面對的將是怎樣的一群人。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武者境,他們都是金剛境!
賀云想起偶然一次遇見內院金剛境師兄時他們身上那種傲然的氣質,那種漠視天地的眼神,如出一轍。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