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了張花生的建議。
楊凡看向了陳實,意思是在詢問這樣可以嗎?
陳實想了一想:
“可以試試……”
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接觸這種“模因”類型的收容物,并沒有太多的經驗。
他再看了一眼張花生和月牙。
若非是心不忍見這兩個人的慘狀,他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回來摻和這趟渾水。
“電腦操作我熟悉,那就由我來試試吧。”
楊凡說著,先是自己主動拿出了那張相片,雖然有些不忍,畢竟是自己一家三口唯一的一張保留合照……
但他也知道一旦真如陳實所說,就算只是一個照片上的玉墜形象,都有可能讓家里重新變成“污染之地”,所以必須要狠心……
十幾分鐘之后,他已經將照片上的那塊玉墜剪裁了下來,當著陳實幾個人的面用打火機點燃了。
看著燃燒的火苗滾動在相片上,最后燃燒成了灰燼灑落在地板上。
“怎么樣現在?”
楊凡期待的看著陳實,等待陳實的答復。
陳實則睜開雙目,以風水看穴的靈目認真地重新審視楊凡的家里四處,此時只見燃燒了相片上的那塊吊墜之后,果真這屋子里的氣機、磁場變化竟肉眼可見的恢復于了正常。
“好了,你家里正常了。”
伴隨著陳實的說話聲音。
下面的保姆也傳來聲音:“哎呀,我拿著掃把和碗干什么?”
楊凡聽到下面的這句話,也是驚喜,明白自家接觸父親時間最長的保姆都不受影響了,這證明一切都恢復正常了。
不多時,手機響了,是妻子打來的電話。
他狂喜:
“我妻子也好了。”
接通電話之后,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奔到妻子的身邊,自從父親的老年癡呆會傳染后,他已經許久沒有跟身邊的親人正常交流過了。
而陳實見狀也回頭示意了一下張花生和月牙:
“現在事情結束了,你們倆跟我回家吧,我正好要仔細問問你們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楊凡聽到陳實幾人要走,當即反應過來,急忙對電話那頭說道:
“我一會去接你,現在先掛了。”
說罷,他忙站在陳實面前,道:
“陳大師,你幫我們家解決了這次的異常事件,楊某還沒道謝,您怎么就著急著要走了。”
陳實淡淡笑道:
“我又不是為你而來,是為了我兩個朋友過來的,他們現在既然沒事了,我當然要走了。”
楊凡看了一眼陳實后面的張花生,以及嗦著山楂條的月牙。
他是精明的生意人。
十分清楚若是能夠跟陳實這樣一個有本事的人搭上關系,是百利而無一害,誰能擔保以后家里不會再次重復這次的事件呢、
因此他斷然道:“陳大師,請您一定要稍等片刻。”
說罷,他快步走向了家里的臥室,一分鐘后走出來拿了一張卡,道:
“實在不好意思,預先沒有多少準備,這里面是一百萬,請您務必要收下,這是給您結算的調查費用。”
一百萬,對他而言當真不算什么,對于陳實而言卻是一筆巨款了。
他上次從黑龍會那里搶回來的也只是七十多萬而已,正好這些天租房子買設備工具花了一半,誰又會嫌棄錢多呢。
更何況他剛才也確實經歷了危險。
陳實當然不會拒絕,收下了卡片,道:“那就多謝楊先生了。”
楊凡見確實留不下陳實,說道:“等明天或者后天,我一定登門道謝,如果陳大師屆時方便的話,楊某希望擺一桌宴席,隆重道謝。”
“再說再說。”
陳實含笑,道:“告辭。”
說罷,他領著月牙和張花生走出了楊家。
出到門口。
楊凡不愧是考慮周到的人,竟然還專門安排了司機。
車上。
月牙眼巴巴的看著陳實。
陳實奇道:“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月牙說道:“你好會掙錢,比小花生強多了,以后我當你的員工好不好?”
陳實看了一眼張花生。
發現他尷尬又羞愧,道:“這次多虧陳哥你了,不然我……”
說到這里,他又有些好奇的說道:
“只是沒想到陳哥你居然還有這種深藏不露的能力。”
陳實道:“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異人和異事了。”
張花生也摸了摸鼻子,承認這點說的確實,在這個新異的地球上,一百個人里面可能就有三五個擁有特殊的能力。
而在張花生低頭不語的時候。
月牙則仍舊重復著她那認真地應聘:
“你會聘用我的吧,會聘用我的吧?”
顯然,這個雖然生有一身怪力,但卻天生貧窮的少女,剛才被陳實收到的一百萬驚呆了。
一百萬,能買多少山楂條?
如果自己有這么多的錢,應該就不用住橋洞了吧。
月牙甚至可以用山楂搭建一座房子……
“你是月族人,按理來說,不應該過得這么凄慘才對呀?”陳實則是反問道。
對方的身份種族,他在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就了解到了。
月族,可謂是天生的戰斗種族,成年之后基本都有鬼級的恐怖威脅能力,一拳打崩一座大樓都是基本操作。
就算她因為威脅太大,被封印了力量,那天陳實也有看到她保留著狼級的體能,這樣的體能,去做什么不能夠賺到錢啊?
月牙叼著山楂條,含糊地說道:“其實我剛從月球做飛船來到地球的第一天,就有找到工作,幫人打架,但只做了一天,就把別人打傷了,然后就被異管局警告了,還讓我賠錢,賠了人家幾千塊錢……”
“然后我有發現,不管我做什么,都會給人家賠錢,自己根本掙不到錢……”
她黯然的把山楂條放進口袋里,里面山楂條不多了。
“你會聘用我的吧?”
陳實看著這個看起來甚至還沒有成年的女孩,頓了頓,道:
“其實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上班的人。”
“哦。”
月牙低頭重新抽出了一根山楂條,含在了嘴里。
陳實猜測這時候的這根山楂條,在這小姑娘嘴巴里,可能類似于人低落的時候需要的一根煙的效果。
他話鋒一轉,道:
“不過,看到今天這么豐厚的收益,我倒是有在考慮要不要開一家‘私人調查事務所’……”
“真的嗎?那你肯定需要員工吧!”月牙眼睛放光,道:“你開了公司,就能聘用我了是吧,所以會聘用我的是吧?”
“聘用倒是沒有關系,但有考察期……”
“好啊,阿實你真個大好人吶!”月牙興奮地說道:“我自從來到地球,很久沒有見過你這樣跟我爸爸一樣好的人了。”
“……”陳實沉默。
這是什么比喻。
“那你的公司在哪里?我們今天晚上就上班嗎?我住哪里?你包吃包住不咯?我條件可能有些高的,除了吃飯之外,每天還需要五袋山楂條……不,三袋就可以了!”
她興奮地說道:“或者三根糖葫蘆也行!”
張花生在一旁沉默著。
卻不想陳實對著月牙說道:
“我準備把花生的調查事務所收購了,所以公司你應該去過了。”
張花生抬頭,不敢置信看著陳實。
陳實摸著下巴道:
“我準備用十萬塊入股你的調查事務所,出任最大股東,兼董事長,你愿不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