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婉苦澀：“你的計劃都太高級了，我這個初學者學不來。”

“的確有點道理……”宋純肯定。

宋純又嘀嘀咕咕啰嗦了幾句，她把水杯里的水喝完以后就離開了書婉的房間。

書婉本以為送走這一尊大佛之后她就可以收工了事，然后好好清閑一下。

誰知情圣二號杜佳陳措不及防地給她來了一個微信視頻通話，和炸彈轟炸一樣。書婉苦笑，但她無能為力，只好乖乖地接通。

點了接聽，杜佳陳的大臉就出現在屏幕上，角度很迷幻。書婉沒開口，她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盯著杜佳陳。

杜佳陳調整好角度后就問：“最近過得怎么樣啊？沒我的日子，還適應嗎？”

“還可以。”書婉回答。

杜佳陳眉飛色舞的，像一只心懷鬼胎的狐貍，書婉一看就知道，她肯定不懷好意。

果不其然：“你和物理大神處的怎么樣？”

“物理大神？”書婉疑惑：“這名字怎么那么顯老……和牛力大仙有點般配。”

杜佳陳撇嘴：“嗯？有嗎？”

“算了，你和許辰淮處的怎么樣？”杜佳陳索性給他換了一個頭銜。

書婉一臉誠懇：“進展順利，速度適中。”

“到哪個階段了？肢體接觸進展了嗎？”她奸笑。

書婉連忙否定她：“你正經一點，別開玩笑。”

“哎呀不逗你了，就知道你臉皮薄，”杜佳陳忽然興奮，直接彈跳起來，人都出畫了：“不過女追男就是比誰臉皮厚啊！”

“對他不適用。”書婉無奈道。

“怎么就不適用了？男人不都是這樣嗎？更何況你傾國傾城，我一個女的都嫉妒。”

書婉嫣然一笑：“他和其他人不一樣。”

杜佳陳更加不解：“哪里不一樣？你很了解他嗎？”

“我說很了解你信嗎？”她反問杜佳陳。

杜佳陳略微猶豫了，看她的表情，是在格外努力地思考，跟在思考數學題時沒什么大致區別。

“說來也奇怪，你竟然能對他一見傾心。”

“怎么就不能了？”

“但是你們很般配……都是學霸，”杜佳陳表情十分認真：“可我覺得你比他好看。”

書婉無言以對。

杜佳陳突發感慨：“許辰淮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好事，或者拯救了銀河系，能被你喜歡。”

驚天地，泣鬼神……

用這六個字來概括他一生的貢獻和所作所為，終歸是太膚淺了。

可如今，千年轉折，又還有誰記得？

他風華的一生，只因猜忌，暗淡于世。

無人對得起他，

包括書婉。

“喂？”杜佳陳在屏幕前揮揮手，她一臉迷茫：“你怎么了？掉線了嗎，還是卡了？”

書婉回過神來，將計就計：“對，網卡了。”

杜佳陳頭上寫滿了問號：“你那什么酒店？網卡成那樣？你們公司沒錢了嗎？”

“不是酒店，是民宿。”書婉淡定說道。

“民宿也不應該啊，而且你還是5G網。”

書婉裝作什么都不清楚：“不了解。”

杜佳陳：“那好吧……我問你話呢，許辰淮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貢獻啊？”

“你問他去唄。”書婉隨口道。

“是你喜歡的他，那你喜歡他什么？”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喜歡是發自內心的。”

杜佳陳啞口無言。

“行行行，還得是你，反客為主。”杜佳陳甘拜下風。

書婉莞爾一笑：“你呢，工作進展如何？”

杜佳陳往椅背上一靠，臉上寫著疲倦兩個大字：“你別提了，你一提我就難受。”她像一朵焉了的花，無精打采的。

“發生什么了？沒思路了？”書婉猜測道。

杜佳陳老實地點頭：“對啊！還有一個月我就要交稿了，殺了我吧倒不如！”

書婉安慰她：“別自暴自棄啊，柳暗花明又一村。”

杜佳陳眼神呆滯，提不起勁：“我現在是山重水復真無路，更別提村子了。”

“那你還有時間和我閑聊八卦我？不加班去，等會被扣錢了。”

“提錢就傷感情……”杜佳陳委屈巴巴：“為了生活不得不奮斗，可是我真的快禿頂了。”

書婉打趣杜佳陳：“你不是說靠不住男人嗎，要靠自己。那你現在不努力，怎么辦啊？”

“你養我吧，書婉大大。”杜佳陳懇求。

書婉噗嗤一聲，眼睛笑得像月牙：“我有喜歡的人了。”

杜佳陳似乎失去了生命最后的稻草：“白眼狼……那我就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