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淮贊許地點了點頭：“我家比較特殊，所以在很多方面都跟你們不太一樣。”

杜佳陳剛想問特殊在哪里，可卻被馬褂男人的嗓門說生生按壓了下去。

“玄辰將軍許辰淮的一生可謂風靡無敵，百姓無一不信任他，不贊賞他的。這開國皇帝因為他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還下詔，稱許辰淮與每一代太子同尊！”

馬褂男人越講越激動，手舞足蹈，白色扇子開開合合，唾沫星子橫飛，好在沒有人坐得離他近，所以倒也沒什么所謂。

“你們說說，這樣的人，哪一個將來要作皇帝的太子不忌憚，哪一個大臣不眼紅？功高蓋主，我看皇帝差一點就把天子之位傳給他了。”馬褂男人道。

自己還不知自己是當事人的許辰淮開口：“他算是歷史上的奇才了。”

“此話何解？”歷史學渣杜佳陳問。

“歷史上有這等好處的人，除了他，怕是沒誰了。”

程澈一機靈：“可是他最后不是死了嗎？主要身為一名將軍，還不是戰(zhàn)死的呢，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功高蓋主，得民心，手握重兵兵權。皇帝若是不除了他，自己的皇位擔心護不住了。”許辰淮解析。

書婉皺眉：“只是常尉帝的自作多情罷了，先帝對他沒有任何懷疑，他那樣赤膽忠心的人，怎會謀反。”

馬褂男人：“這還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重點是他那位被他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呵護著的小徒弟，南安皇后，余書婉。兩人結為師徒十年，坊間傳聞已然婦孺皆知。”

“許辰淮的所有徒弟里。只有南安皇后一人有獨特的待遇。訪間早有傳聞，常見他們二人共行于江城，是否有私，是至死，也沒確認。”

書婉聽到這里，黯然失色地垂眸，她的腦海里突然涌現(xiàn)出那年地戰(zhàn)火硝煙，他的師父被俘，活生生被折磨致死。而她那日就站在那門外，二人僅僅相隔一扇門，她竟不知師父正在里面接受酷刑。

如此血海深仇，她是沒齒，不敢忘。

“我還挺佩服南安皇后的，”程澈吃了幾口熱乎的點心，說：“竟然放著好好的后宮之主不當，為了師父自刎，膽識驚人，佩服。”

書婉開口：“或許，這對于她來說，是心靈上的安慰，也是最好的歸宿。”

最后，她好似釋然般的低頭笑了。

菜都上全了，說書的人講得口干舌燥，他們四個吃得津津有味。程澈和杜佳陳可謂狼吞虎咽，書婉主要吃的還是類似于鳳爪，蝦餃的點心，許辰淮是雜食，硬菜和點心都有吃。

“再后來啊，這常尉帝突然下詔，迎娶南安皇后，誰都不知道其原因是什么，除了玄辰將軍，他知道，娶南安皇后是為了拿一個可以脅迫到他的把柄，以備不時之需。”馬褂男人頭頭是道地分析道。

“南安皇后入宮后，原定的大婚日子也被打亂，當時的借口是朝政沒有處理完，其實根本原因就是在籌備生擒玄辰將軍。”

書婉越聽越入神，她嘴里咀嚼著，腦子里卻被說書地內容吸引去了。她不知道來龍去脈，現(xiàn)在聽了馬褂男人的話，她若有所思。

這些話，都像是冰冷而又殺傷力巨大的刀刃一般，毫無保留地刺入書婉的心臟，那些她不愿回首的念想，都一一被揭開面紗。

這些看似微不足道話，險些把她壓到無法呼吸。

“書婉，這史書上說的宮中禁區(qū)是哪里啊？”杜佳陳充滿了疑惑。

“玄辰將軍幼年居住之地。”

杜佳陳眨眨眼：“怎么成了禁區(qū)？”

“玄辰將軍被常尉帝以企圖謀反，自立為王為借口，賜了死刑。雖是莫須有的罪名，但為了服眾，只得講關于他的一切都封鎖，迷惑人罷了。”許辰淮淡淡道。

“什么死刑？”程澈探頭探腦：“殺頭？賜毒酒？”

許辰淮和書婉同時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