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婉淺笑:“就算我告訴你了,一個朝代幾乎都有幾百年之久,你依然要逐字了解,不然你的人物和故事線怎么構造?”
杜佳陳恨鐵不成鋼,她逐漸變得暴躁,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一邊上蹦下跳,一邊大喊大叫,跟身上長了蟲子似的。
“杜小姐,別擾民哦。”
杜佳陳越來越沒耐心,最后,她憤怒地把自己的拖鞋甩到一邊,一屁股坐到床上,上氣不接下氣,看起來隨時都要去干架。
杜佳陳說:“什么狗玩意兒,還要約束我寫什么書,他們誰啊,老子也要他們來管!”
書婉不覺得意外,反倒習以為常,臉上的表情沒有什么波動。的確,老子不老子的,很杜佳陳。
“他們是你的金主爸爸,”書婉說:“他們可以抄你的魷魚。”
見書婉毫不波瀾地道出了實話,杜佳陳頓時倒在軟趴趴的床上,閉上雙目,深深地嘆氣。
“哎,這就是金錢的好處么?”她感慨。
書婉笑出聲:“也許是,雖然我也有簽約的公司,但是接什么單子,我還是有話語權的。”
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杜佳陳覺得自己像是一支沒有主權的木偶,而她簽約的公司就是提線人,操控著她。而她,單單一個被通知,無情的碼字機器人。
她讀書的時候特別喜歡看小說,對小說里面的生活也是充滿了憧憬。所以在那個時候,她就立志要好好學習,爭取以后塑造屬于自己的白月光。
杜佳陳的成績是被書婉硬生生地提了上去,可是杜佳陳不知道是不是歷史的克星,文科里的語文政治都學得很好,唯獨對歷史那是一竅不通。
“唐宋元明清和民國,你選一個吧。”書婉對這個閨蜜也是上心,雖然嘴上笑笑,但打心里,還是很擔心她的。
杜佳陳睜開眼,一雙炯炯有神的杏眼直勾勾盯著書婉,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為什么沒有隋朝?”
“隋朝只有幾十年的歷史,不過你要的話,也可以。”
“那西漢東漢那些呢?”
“公元前的,我覺得應該很少人寫吧。”
“有道理。”
“所以,你到底要哪個朝代?”
杜佳陳還是略微思考了會,她重新站起來,兩手乖巧的放在大腿上,眨巴眨巴眼。
書婉沒搞懂她半天不說話是什么意思,不由得蹙樂蹙眉:“你在猶豫什么?”
“我在想,后宮爭寵我選清,男女主一起奪皇位我選唐,開封府探案我選宋,錦衣衛我選明。”杜佳陳一五一十,一字一字道。
書婉干笑,一時半會不知道接什么好,她沒想到這個任務原來比陪杜佳陳點外賣還要艱巨個幾十倍甚至幾百倍。
“看緣分吧,你的直覺是什么?”
杜佳陳笑:“那就明朝的錦衣衛吧,我記得初中歷史老師說,這明朝篩選錦衣衛,還得看臉。”
姑娘說得無比認真,一雙純潔無暇的大眼睛睜得圓滾滾。
“得。”書婉答應得很爽快。
杜佳陳的心頭大結已經解決了一半,她現在倒是不緊不慢,像是已經無后顧之憂般,神清氣爽,下巴快仰到天上去了。
杜佳陳突然問:“對了,你和物理學家發展到哪一步了?”
沒想到她會忽然聊起這個話題,書婉有些措不及防。
“也就那樣吧。”書婉聳聳肩。
杜佳陳皺眉:“那樣是哪樣?”
書婉說:“我也不知道怎么說。”
杜佳陳站到書婉的正前方,先是牽起了書婉的手,側著頭,書婉搖頭;又是雙手的兩個大拇指彎了彎,書婉又搖頭。
一套手語操作猛如虎,愣是什么有沒有問出來。杜佳陳晃了晃書婉,急道:“那你一個下午在發呆啊!”
書婉悠閑說:“感情這種東西不應該慢慢來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杜佳陳見書婉是指望不上了,又問:“那他呢?你可與感受到他對你的情感嗎?”
“我跟許辰淮今天剛認識,總共也沒相處多久,何來情感之談?”她詫異。
“你都一見鐘情了,他怎么就不可以了!”
“我覺得,他對我似乎還是稍微接受了,最起碼沒有陌生的感覺了。”
杜佳陳很是欣慰:“不錯不錯,繼續加油。”
書婉眨眨眼,很現實地說:“佳陳,你知道我沒談過戀愛,也沒有接觸過戀愛,而且我可以感覺到,他也沒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