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燭映照著景陽嬌柔的面容,景陽終于穿著嫁衣嫁給了樓潯。這一日,樓潯抱著她從福寧殿走至永寧殿,他們拜了天地,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
雖然一路坎坷,但結局終是完美的。
或許太過幸福遭老天嫉妒,在他們成親不久,賀樓莫勒便派人送來戰書,要樓潯歸還景陽。
正當各部首領一頭霧水時,元陵當著各首領的面憤恨道:“王上,如今景陽公主貴為西羌王后,莫勒那小子竟也敢覬覦。”
“什么?”各首領互相對望著,竊竊私語。
樓潯面色凝重,他怎么也沒想到元陵竟會私自帶著羌胡的使者前來。
面對著各部首領的質疑,樓潯說道:“王后的身份本王早有言明,她不過是中原人家普通女子,不是什么景陽公主。”
“王上,此事關系重大,羌胡既然下了戰書,總不能師出無名。”有人說道。
“啟稟王上,我還帶了一幅當年永徽陛下親自為景陽公主做的畫像。”使者展開手中的卷軸,向眾人展示卷軸上的人。
“真是咱們王后啊!”雖然打扮不同,但還是很容易辨認出來。
“西羌王,我王讓我轉告,若您送回景陽公主,此戰可免。”使者字正腔圓地說道。
“回去告訴莫勒,他休想!”樓潯被挑起怒火,惡狠狠地說道。
景陽不過就是賀樓莫勒挑起戰端的借口,如今他既然主動下了戰書,樓潯又怎會不應戰呢。
待使者退下,樓潯當著眾位首領的面,澄清了景陽的身份,并道出當年樓相是如何被羌胡暗殺在監獄中。
難道只有他賀樓莫勒知道與中原結盟?
各部首領都是唯利是圖,景陽如此身份,加以利用定會有利于西羌。因而有人提議借此正式與辰國建交,共同抵抗羌胡。
“元陵,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釋?”議事結束后,樓潯將元陵留下質問道。
“王兄,你真的要這么做嗎?西羌百姓好不容易過上安定的生活,你要為了一個中原女人毀了這一切?”元陵站在桌旁,暴躁地來回走動,毫不掩飾心中的憤怒,大吼道。
一直以來,樓潯提防賀樓莫勒,防備西羌各部首領,唯獨沒想到元陵會是最先站出來反對他的人。
樓潯氣悶地喝了口茶,重重地放下茶杯,忍了又忍才沉聲說道:“不光是為了你嫂子,更是為了西羌的將來。”
元陵不解,仍舊一臉困惑。
樓潯繼續說道:“西羌、辰國、羌胡本就是互相牽制,而現在景陽成了我們的王后,無論辰國如何選擇,在各方看來,西羌和辰國有著共同的羈絆,現在是對付賀樓莫勒的最佳時機,同時由他挑起戰爭,我們也算師出有名,天時地利人和,這樣你懂嗎?”
如果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他不會沖動到用西墻百姓的生命去換取與景陽的幸福。
“可是,如果沒有她,我們至少還有兩年的時間,到時我們會更強大,更能成功不是嗎?”元陵對景陽從一開始就帶著敵意,只是他隱藏的很好。
“那兩年后的辰國和羌胡會止步不前嗎?”樓潯睨了元陵一眼,反問道。
元陵不再爭論,氣呼呼地坐下。
“元陵,景陽既嫁給了我,就是我唯一的妻,所以我希望你尊重她好嗎?”樓潯尖銳地眼神鎖定元陵。
“我沒有不尊重她。”元陵固執地說道。
元陵從小受盡欺凌,他發誓要保護好的身邊的人,絕對不讓他們受到傷害。景陽的出現讓西羌提前進入到備戰狀態,讓西羌的百姓失去安穩的生活,又將有無數的男兒為了保護家園奔赴戰場,揮灑熱血。
戰事將起,西羌上下緊鑼密鼓地為戰事做準備。
周子木在軍營忙于謀劃,很少回來,緗葉便回在景陽身邊,陪她聊天解悶。
景陽收到宋侍衛送來的家書,永頊在心中告訴景陽,辰國將于西羌共同抵御羌胡的進宮,希望她一切都好,切勿因此煩心。
“王嫂!”最近宮中人人小心翼翼,元湘也很少會出宮是狩獵。
緗葉見元湘大刀闊步地走進殿里,豎起食指抵在嘴巴上,示意元湘小點聲。
“怎么啦?”元湘接收到緗葉的信號,小聲問道。
“公主不太舒服,這會兒正休息呢!”緗葉說道。
景陽一早起來覺得頭暈,又不想讓樓潯擔心影響他處理事情,強撐著陪樓潯用了早飯,看著他去了勤政殿才回到床上繼續躺著。
緗葉擔心她,嚷著要給她請大夫瞧病,但是景陽堅決不同意,說睡一覺就好了。緗葉不好違逆,只能依著她服侍她睡下,又囑咐蕓兒做些爽口的粥,等公主醒來可以吃。
“不舒服?”元湘皺起眉頭,想了想,面露喜色道:“怎么不舒服呀?”
緗葉沒多想,如實說道:“公主早晨說頭暈,沒有食欲,早膳也沒怎么用。”
元湘挑了幾顆金果子,剝了一顆丟進嘴巴里,瞅了四下無人,神秘兮兮地附在緗葉耳邊說道:“王嫂不會是有了吧!”
她在宮外見過婦女害喜,就是渾身無力、沒有食欲,聽到緗葉的描述,她首先想到自己要有小侄子了。
沒曾想緗葉果斷的搖了搖頭。
“我們公主身子弱,要是沒休息好就會頭暈難受,這是老毛病了。”緗葉淡定地說道。
元湘聽完癟癟嘴巴,興致全無。她躡手躡腳進到內室看了眼景陽。之間景陽面色蒼白,眉頭微蹙,抱著被子側臥在床上,顯然是很不舒服。
元湘瞧景陽的樣子像是病的不輕,她拉著緗葉走到一邊,輕聲說道:“緗葉,王嫂這樣多久了?”
之前子木一直在宮里,景陽不允許她在福寧殿伺候著,讓子木帶著她在將軍府好好過日子。最近子木去了軍營,她不想一人呆在將軍府,景陽這才同意她回福寧殿伺候著。
她回來好幾天了,景陽幾乎每天早上都是覺得頭暈沒力氣,緗葉本以為她與王上新婚燕爾,景陽身子弱,有些不舒服很正常,但是這樣的情況卻越來越嚴重,直到今日景陽竟支撐不住回房睡了回籠覺。
“前幾日也會如此,但是一會兒就好了,今天這樣子是第一次。公主不讓請大夫,我們只能聽吩咐伺候。”緗葉說道。
“緗葉,等王嫂醒了,你還是去請個大夫過來吧,我怎么覺得王嫂身體好像除了些問題。”元湘說出心中所想。
緗葉震驚了,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