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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月妹

  • 曩拓
  • 看盡長安花
  • 3198字
  • 2021-10-26 23:03:57

孫泥克在一陣吵吵嚷嚷中迷迷糊糊醒來,一個夢做得老累了。直到自己把自己的臉搓得生疼,才清醒地意識到夢里夢外都在吵!

外面才剛蒙蒙亮,這輩子都沒這么早起過!孫泥克騎著被子,把枕頭卷過來捂住耳朵,秒睡。

60秒的時間已經足夠再次進入夢境,夢中鄰居在拆門板,分不清是樓上樓下還是左鄰右舍。

孫泥克焦慮得快躁狂了,輾轉反側,轟地從床上坐起來,發現竟不是夢,真的有人在拆門板,拆的正是自己的門板。

孫泥克瞇著雙眼,腳在地上半天沒摸到另一只拖鞋,門被從外面又是拍又是踹的,只差一把斧頭或是電鋸之類的了。

怒火中燒,他干脆光著一只腳就氣沖沖地撲向門邊——定要用口水淹死門外那孫子!

門忽地被拉開,門外的措手不及,幾個拳頭直戳孫泥克,下面一條腿還企圖連環踢,好在孫泥克反應快,雙管齊下,雙手制住攻擊他胸口的手,雙腿一夾,膝蓋處緊緊扣住了一條腿。

孫泥克的口水還沒吐出去,被夾住腿的舒嬋臉頰緋紅,腿一縮一蹬收了回去,立即轉過身去。

被制住手的程度也尷尬地“咳咳”兩聲,孫泥克這才意識到哪里不對,趕緊雙手往下一捂……不行!又趕緊伸出手把門關上。

怪誰呢?還不是怪他們自己敲門敲得跟上門尋仇似的!

孫泥克腦子里一片混亂,三下五除二把睡衣換掉,隨便穿了一套衣服,頭還沒從領子里鉆出來就覺得這衣服味道不對,這才想起昨晚一直圍繞著那幾盆大至1塊、小至1毛的硬幣跟李夕楨周旋了一個晚上,忘記洗衣服了。

容不得他浪費時間多多回憶,從外面的吵鬧聲看來,人似乎更多了,屋內的光線也忽明忽暗。

人剛到門邊,門又被當戰鼓擂起來。

這次,外面是李夕楨的臭臉。

“老頭們說你再不去,就當場罷免苑長助理的職務!”

“我怎么了?”孫泥克抱手靠著門。

“界外的駢獸亂起來了。”

“嗯?”孫泥克皺著鼻子。

李夕楨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外帶,現在的腴山真的是有天下大亂的派頭,孫泥克淡定得了,是因為他沒去現場看過。

比如李夕楨這位剛從現場被威脅、被趕回來的,都已經忘記自己拉著的這位,可是連他2米之內的空氣都嫌棄被他污染了的,此時這些卻被全數忘記。

“什么樣的駢獸?”孫泥克把李夕楨拽回來。

“很大只,長得像鴕鳥,滾起來像刺猬。”

“滾?”孫泥克冷靜下來,倚著門框。

“被人攻擊的時候,就會縮成一個刺球,滿地滾。他能扎人和撞人,人卻拿他沒辦法。”一聽程度就是已經去見過了的。

“難道是?”孫泥克一臉不敢相信,“除此之外還有什么特別?”

“飛起來遮天蔽日,所以現在的光線才這么暗。”

“啊?”

“聽說,最先發現它們的人看見它們是在吃一種叫做鴕泡的東西!”

“鴕泡?”孫泥克立直了身體。

“是鴕泡,我也聽說了。”看孫泥克的表情,事情的答案呼之欲出,舒嬋趕緊搭話。

“月妹?”

“什么妹?”孫泥克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但又不分享他知道的,讓人有些著急。

“哪里來的鴕泡?”孫泥克繼續問。

“說是一路上都有,有人看到一群高大壯實的東西在沿路啄食,場面詭異又嚇人,就偷摸著隔近了看,發現竟是鴕鳥,但鴕鳥又不是黃色的,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駢獸,幾乎是被嚇得屁滾尿流。有人回去告訴老頭們后,第一波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人受傷了,受傷的人還在被當球傳來傳去,踢來踢去。”

孫泥克光是聽著都覺得疼,恐怕那人早就被嚇死過去。

孫泥克反手拉上門,才想起沒洗臉沒刷牙呢。也不管了,跟著舒蟬他們就開始往外走。

“月妹就是那群東西嗎?”求知欲旺盛的程度緊跟著孫泥克的步伐。

孫泥克突然又停了下來。

“有人故意整我們。”

“……”

“《駢獸大全》中收錄過這種駢獸,叫劫月。原因是它飛起來的時候,能把月亮遮得像啃過的月餅。記載的人調皮,說它其實姿態優美,步伐端莊,而且對吃和睡及其苛刻,所以稱它為月妹。”

第一次有駢獸沒被描述成洪水猛獸,大家都認真聽著。

“它只睡在界外中段一種叫做金冠的樹根旁的落葉上,只吃一種叫做鴕泡的東西,除此之外,寧愿餓肚皮甚至餓死。而鴕泡也只長在金冠林子中。”

“所以有人故意把鴕泡撒在大路上把它們引來的?”舒蟬覺得這種行為聽上去有些腦殘。

“恐怕不止。鴕泡的氣味很淡,即便是鐘愛它的月妹也不可能在界外中段的林子聞到氣味,想必那時它正處于亢奮狀態,感官敏感到極致。”

“什么樣的刺激才能產生這樣的效果?”每一次有人提出新的問題,程度臉上的好奇就多增加一層。

“打架。”

“是的。”孫泥克肯定了李夕楨的猜測,“月妹吃素,并不愛攻擊人,但定力太差。倘若沒人惹它,那么吃飽了睡覺,這是順理成章的選擇。”

孫泥克說完,大家似乎有些明白了。

“會是誰呢?”舒蟬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走吧。”

明知道有些人的目的就是他們,還要過去?孫泥克一揚頭,大家轉身看到前方玩命奔跑過來的三個人,立馬明白了。

天光忽明忽暗、此明彼暗,以及明暗的形狀變換花樣越來越多、節奏越來越快,界外方向幾近人聲鼎沸,人們越是驚恐,那些劫月的鳴叫聲中越是滿足。

只那一個方向吹過來的風帶著灰塵,一陣一陣的叫人張不開眼。

“硬拼嗎?”

見半天沒安排,舒蟬開口問道。

四人步履鏗鏘,踏風而行,P上最普通的冷兵器或是槍支就可以最高級別地裝*,但是鋪天蓋地的月妹子該怎么解決,這得是個該腳踏實地去思考的問題。

前來催促的三人跟在后面一陣小跑,畢竟他們沒有那么長的腿。氣喘吁吁追上了又嫌棄孫泥克他們走得太慢,不停地搬出“大姑父氣壞了!”來壓幾個年輕人。

被這左叨叨右叨叨地一催促,孫泥克突然停了下來,風很快把他只系了中間一個扣子的襯衫吹開,衣服在他身上被風吹得鼓鼓囊囊,一陣嘩啦啦地響。

“勞煩三位哥哥先去打個頭陣,安撫一下三姑父四叔父,我們隨后就到!”孫泥克朝那三人說道。

“大姑父說了,綁也要把你綁去,別忘了當初打滾耍潑、討巧賣乖人盡皆知的可是你。苑長助理并沒有那么好當!”

三人中為首的每說一個字都在翻白眼,仿佛那眼珠子是被風吹得在眼眶子里上下打滾。

“平常四處出風頭,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有本事。恨不能鉆頭覓縫警告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不要惹你們這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

“就是,現在一出點事情就推諉扯皮,大半個早上了,全腴山的人都去了,就你們一個個逮著機會就開溜,現在年輕人的擔當都喂了寵物狗了?”

三個大男人合作得無比暢快,嘴皮子之溜,一點沒看出大姑父真的很著急要他們四人過去。

孫泥克被啰嗦得有些上頭,這三人平常也見著過,沒看出原來他們有那么多怨言,管中窺豹,可見平日甜言蜜語的嘴上往來中他們四人不一定真的那么受待見。

“這樣!”孫泥克轉念一想,說道:“該獎該罰咱們事后論,我知道哥哥們也是憑自家本事上的腴山,那可是要膽識有膽識,要能力有能力,不過是低調處人高調辦事而已!”

那三人被一頓好夸,心情頓時美麗起來,表面上更加拿出了前輩的架勢,當然相應的就該有前輩的度量。

三人不再叨叨。

“現在要擺平那些難纏的家伙,就我們幾個小孩那真的是太難了!”孫泥克邊說邊察言觀色,隨時調整自己的語氣和用詞。

“我這一路想了一個辦法,需要兩頭同時行動。”

見三人的情緒已經被成功調到了另一個模式,孫泥克繼續說道:“我一人去界內這邊跟著多數人周旋,最難的任務需要些能力強的,舒蟬他們三個年輕沒經驗沒見識,隨機應變的能力也差!有三位哥哥帶領的話,這些問題就不再是問題!”

三人同時乜斜著眼睛看向孫泥克,但明顯已經沒了之前的憤懣,從胸口的起伏就知“乜斜”只是裝裝樣子而已,“前輩在上,請受小的一拜!”這樣的禮數換誰都是受用的,要求也沒有很高。

“我們要做些什么?”

“嗯——哼!”

三人中忘性最大的那位剛把話問出,為首的那位就趕緊提示他“持重”些!

就在這時,一陣旋風吹來,飛沙走石,幾人趕緊蹲下捂住眼睛。待站起來時,四周一片昏暗。

前方似乎快要抵擋不住了,到處嗚呼哀嚎。

“時間緊迫,哥哥們,舒嬋知道要干什么?我最多給你們爭取一個小時。”孫泥克說完襯衫一脫,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憑……憑什么?”三人中剛才沒說話的那位有意抱怨,給自己個臺階后,即刻轉向舒嬋:“姑娘,邊走說。”

這邊的六人剛走,孫泥克就已經倒了回來,剛才他只不過是假跑了一段距離。

看了一眼六人的方向,孫泥克加把勁朝著內院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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