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你最近去人界的次數有些多了。”閆君冥澄白高坐在閻羅殿之上睨著程風華表情莫測。
程風華恭謹的行禮說到“回稟閆君,之前剿滅鬼蛇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問題,屬下去人間是調查那些東西。”
“哦,你說說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你親自出馬的。”
“閆君請看。”程風華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恭敬的遞上。
冥澄白手一抬那荷包就到了他的手中,呵居然還是個法器。
冥澄白打開一看,一顆紅色的珠子散發著血色紅光,只一眼冥澄白就感覺到這東西不是人間之物。
“風華,你把平鬼蛇之亂的過程細細寫下上一道奏疏來。”
“屬下遵命。”
蘇瑾辰已經兩天沒回輪回城了,今天要不是閆君召喚他就還在樓山的小木屋待著。
任莊的魂魄由于這兩天程風華的鬼力供給已經清醒了許多,記起了很多大戰之前的事,只是卻越來越愛睡覺了。
(這里解釋一下,就是容貌是蘇瑾辰,記憶是任莊的。)
“任莊,我回來了。”
程風華手里拎著一包油炸糕,推開了院子的木門。
經過兩天的相處,他發現任莊好像比較喜歡吃油炸糕,他也喜歡吃軟糯香甜。
任莊正倚在程風華的貴妃榻上打瞌睡,身上的大紅色的華服滑落在地。
程風華見沒人出來迎接他,進屋就看到了睡著的任莊。
他把包著油炸糕的牛皮紙盒子放在桌子上,來到貴妃榻前。
任莊睡得好像不舒服,老去抓脖子,衣領被他拉開了一大截,露出了大片白色的肌膚,只是這種白太過于病態,沒有光澤。
程風華把他抱起放到了床上,程風華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床上不安的人。
程風華扒開任莊脖頸的衣衫露出了肩膀,他看到任莊的脖子后面出現了一小塊黑斑。
他知道,任莊是生魂不能離開身體太久,不然后果難料,只是他想著再和他多待上幾天,不然以后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可是任莊的魂魄已經出現了問題,他不能只顧著自己,去傷害他。
程風華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渡了些鬼力給他。
任莊終于停止了抓撓的動作,只是后頸的黑斑依舊存在。
……
陳安這幾天右眼皮子老跳覺得最近可能又有什么倒霉的事要發生。
說實話,最近他經歷的事有點多,他心臟總是時不時的疼兩下,他怪害怕的就去尋郎中給自己抓了幾包藥想調理調理。
誰知道居然在一個旮旯胡同的小醫館哪里看見了陳夫人從轎子里下來。
陳安這人雞賊的很,夫人可不是會來這種地方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里面肯定有道道。
他貓在外面等陳夫人走了他才進去。
小醫館不大,是家族企業,他老爹看病兒子跑堂抓藥。
見陳安進門,跑堂的連忙過去招呼“陳管家,您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陳安端著架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傲慢的說到“我們夫人年紀大了,剛剛來這里抓的藥,忘記一天吃幾次什么時候吃了,讓我來問問。”
“啊?那是避子湯,最多喝兩副啥時候喝都行啊。”跑堂的很無語的看著陳安覺得他好像不正常。
陳安面上冷漠心里已經火山爆發,我去夫人這是怕……老蚌生珠?
“你爹呢?既然來了讓他順帶給我看看,我這幾天老是心悸,給我調理調理。”
陳安從袖子里掏出幾兩碎銀子扔給他鼻孔朝天說道“賞給你的。”
誰和錢有仇啊,這幾兩銀子夠他家一個月的伙食費呢。
跑堂的里面笑的和朵花一樣又是挑簾又是喊爹的,把屋里坐診的老頭嚇得不輕。
程風華來到陳家的時候,看到了床上蘇瑾辰和陳川躺在一起,他恨不得一把掀飛任莊旁邊的大丑鬼。
只是他一靠近就感覺到有股至剛至陽的力量在阻止他。
程風華是陰神多少對他有點影響,只是……忍不了就不忍,他手指一點一股森寒之氣席卷整個屋子,窗子上都結了一層霜。
屋外的陳員外感覺剛剛突然就涼快了,涼快的過分,他都打哆嗦了。
程風華破了蘇瑾辰的結界,看著床上的倆人臉色難看。
只是他能感覺的到蘇瑾辰體內有一個完整的魂魄,而自己懷里還揣著另外一個和他長得一樣卻有著任莊記憶的魂魄,但是懷里的魂魄少了一魂一魄,難度說……
蘇瑾辰在陳川的夢中,看到了陳川一身紅衣紅冠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胸前帶著大紅花一副新郎官的打扮。
只是身后的轎子很奇怪,嗯,具體來說是轎夫奇怪。
轎夫穿著造型奇特的大紅色衣服,頭上帶著一頂五顏六色的帽子,他們的眼睛是兩個黑色的扣子時不時閃著紅色的光暈,胳膊是轎子的轎桿。
轎子來到劉府,接了新娘子,往回走。
一路上沒什么奇怪的,只是到了陳家后,下來的新娘明顯變小了許多。
蘇瑾辰不露聲色接著跟了進去拜堂儀式開始了,蘇瑾辰明顯感覺到身為新郎的陳川在夫妻對拜的時候僵硬了一下。
而后一股魔氣從新娘身上溢出,陳川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這個新娘可真不是一般的魔物啊,不能硬碰硬。
蘇瑾辰這樣想,可是別人這不這樣想他可把控不住。
這不拜完堂,整個大廳的人都消失了,就剩他和新娘子了,不攤牌好像也不太行了。
“恭喜啊,梁玉。”
“大哥哥好眼力,這樣都能認出我。”新娘拉下了紅蓋頭露出了柔媚嬌艷的臉龐。
“我這樣你不是也認出我了嗎。”蘇瑾辰袖子一甩褪去了一身粗布麻衣,一身紅衣驚煞旁人。
“大哥哥的氣質怎是那皮囊能掩蓋的。”梁玉捂嘴嬌笑道。
蘇瑾辰說道“別說,你還真像個女的,怪不得你那禽獸哥哥把持不住呢。”
梁玉臉色微僵卻又哈哈大笑“我本來就是女人啊。”
“別騙我了,你爹都和我說了你是男的。”蘇瑾辰這會兒可沒太多心思和他開玩笑,他感覺到有人破了自己的結界,這下麻煩了。
梁玉收了笑容面色冰冷的說道“切,他算什么東西,怎么配做我爹。”
“大哥哥,別費力氣了,進了這里就別想出去了,你就留在這里陪我的寵物和那些姐姐一起玩吧,我要去和哥哥洞房了,咱們后會無期。”梁玉的身影在蘇瑾辰出招的時候消失不見了。
蘇瑾辰回頭就看見了那頂紅轎子和那兩個詭異的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