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權要與之交易的羌族,是現在中華五十六個民族中還存在的民族。后來聚集地在巴蜀盆地西北部,在汶川和北川一帶,那片土地就是羌族人的集聚地。
羌族人生性非常彪悍,至今都以好戰聞名。如今各個民族一家親,回首當年羌族的“彪悍”,不得不佩服同化的力量。
氐族和羌族聚集地離的不遠,兩族人長期同盟,還曾經聯合建立政權,只是失敗后,羌族退入深山。
氐族選擇留在中原,后來就消失了,并不是被殺光,而是被融入到了漢族之中,成為又一個被同化的“五胡”。
所以今天今天許多人身邊的親朋好友,有些可能就是“五胡”之后也說不定,這并不是為五胡當年的暴行開脫。
只是為了不要狹隘,畢竟連腐朽的滿清也懂得“師夷長技以制夷”,取長補短增強實力,才不會被人所欺。
更何況張權與羌胡的交易,所付出的乃是消耗品,白糖和烈酒飲用過后沒了,既不能增強他們的武力,也不會增加他們的兵器,所以并不會增強羌胡的實力。
而且所得的乃是戰馬,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只會消弱羌胡,因此張權極為愿意與羌胡交易。
胡車兒想了一下說道:“自從老族長的死后我就投在你父親門下,這么多年與部族也沒有聯絡,不知道新族長還認不認識我……,那我就試著聯絡一下,至于能不能成還很難說?!?
張權微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有勞將軍了。”
胡車兒又問道:“即便是聯絡上羌胡也需要經過關中,就怕他們不放行啊。”
張權說道:“將軍放心,李傕將軍現在焦頭爛額自顧不暇,不會與我們交惡的,況且他與我們有舊,還不至于撕破臉皮,大不了賣他一些烈酒白糖便是,讓他拿糧食鐵器來換,有戰馬和青壯那就更好了!”
“嘿嘿嘿……”胡車兒笑道:“糧食他肯定拿不出來,自己養活兵馬都難,不過青壯人口他肯定不稀罕!”
胡車兒拿了酒精這等金貴之物肯定得出力,畢竟他也不知道酒精的價值。
真當張權的東西是那么容易拿的嗎!
不榨出點油水怎么甘心!
張權佛面都恨不得刮出三兩金,不壓榨胡車兒的價值,就太違背自己的人設了!
這怎么行!
送走了胡車兒,張權帶著李肅走在校場上,觀看各營訓練狀況。
雖然各營是分開操練,但是卻氣勢如虹,雖然還很難說是百戰精雄兵,但也已經有了強兵的模樣。
張權滿含希冀的看著這三千精兵,這三千精兵乃是張權的希望所在,今日是三千,他日就會是三萬、三十萬,一批一批的產生復制,直到有一天能夠蕩平天下,結束這亂世!
李肅在一旁說道:“啟稟公子,甄氏商行已經把第一批糧草送來了,共計五千石。”
張權明白甄氏商行之所以能夠這么快把糧草運回來,乃是他們在回籠資金之前,就立刻收購糧草。
否則哪有這么快。
而甄氏商行的用意張權也自然明白,畢竟初次合作,要留下一個好印象嘛。
張權點點頭說道:“這一千兵馬已經訓練純熟,我會請求父親替我征兵,所以糧草軍械不可馬虎,
賈訪出門為我辦事,我身邊能用之人就只有你了,近日我會到荊州一趟,你務必看好塢堡里面的機密,并且敦促他們繼續勤加練兵不可懈怠?!?
李肅說道:“末將愿與公子同去,護衛公子的安全!”
張權說道:“你留在這里的用處比較大,這里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李肅里面大為感動說道:“多謝公子信任!末將定不負公子所托!”
張權看著李肅,認真的說道:“有一件事極為重要,就是要針對每一個士兵都要詳細的知道他們的背景性情如何,還有忠誠度如何,有沒有什么過人之處,這些都要統計清楚,等我從荊州返回就要一一查看?!?
李肅領命道:“諾!謹遵公子吩咐!”
……
張權帶領五十親衛部曲南下襄陽,隨行的還有甄氏商行的商隊,帶著不少珍稀貨物而來。
之所以來襄陽,一是為了見劉表索要錢糧,二來張繡聽說大儒鄭玄到了荊州,要參加荊州文人的集會,所以就命張權立刻前往,聆聽教誨。
唉,父親還不死心啊。
此時襄陽城中一片熱鬧景象,彩燈高掛,喜氣洋洋。
由于荊州并未經過戰火摧殘,所以人民安居樂業一派祥和的景象,大街之上人來人往熱熱鬧鬧。
張權只帶著幾名護衛進入襄陽,剩下的親衛分批潛入,以防不測。
張權走在襄陽大街上,一身白衣青衫,頭上發髻配上碧玉簪子,手中折扇輕搖,衣衫飄飄,瀟灑自如,一派富家公子的浪蕩模樣。
襄陽城中有一酒樓喚作醉仙樓,酒菜極佳,所以很是出名。
而且登樓遠眺,滾滾長江盡收眼底,賞析悅目,是以生意極好,張權既然來到,自然要來欣賞品嘗一二。
此樓樓高三層,最上面一層視野更開闊,因此許多達官顯貴和富商都喜歡在這里宴樂。
張權既然來了,肯定要最好的。
是以來到三樓挑了一個臨窗的位置,也是樓上區區幾個最好的位置之一。
小二把酒菜上齊,品嘗著美味,飲用著淡酒,欣賞著窗外美景,實在令人羨慕。
在這種環境之下,讓人的整個心神都放松下來,再也不用聽到世俗的攪擾,不用緊繃神經。
所以,張權不過一會兒就原形畢露,來了個葛大爺躺首都癱。
當真好不愜意……
忽然聽到一陣呼和嘈雜之聲,緊接著就見有一二十人沖上三樓。
只見這一二十人都是身穿錦衣,可是衣服穿的松松垮垮,流里流氣。
為首的那人見張權半躺在榻上,根本沒有往這里看,悠然的舉杯自飲,他的兩個護衛卻立刻擋在前面,手按佩刀,一臉戒備。
為首那人不由臉色一凝,不過也隨之釋然。
對方并只是防備,并無惡意。
那些人一到樓上就把空閑的座位占得一個不剩,有的半坐半臥,更有的直接就坐在案子,更有的解下長刀拍得長案咚咚作響,叫嚷著讓小二上酒。
張權身后站著兩名親衛,雖然沒有回頭看,可也知道他們定然是一副緊張警戒的模樣。
張權見狀手一擺說道:“無妨,不用緊張?!倍似鹁票p抿一口,并不在意。
此時掌柜的來到樓上,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向那領頭的漢子勸解道:“甘將軍有所不知,將軍大駕光臨那是我等的榮幸,只是在樓上的酒席已經被州牧長公子的妻弟王公子包下,還請將軍體諒小人的難處……”
“甘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