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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猜想

  • 燒在戰火紛飛
  • 逢易過
  • 3645字
  • 2025-07-02 00:30:39

那些人走了好久,廟里阿鬼老道的心情還是不能平靜,他還坐在神像下的供臺上想著心事。

全因夜里出現的人對他說重建大屋圍,這對他來說真是件有喜也有憂的事。

想到他年青時為抵抗外強入侵也是加入過反抗組織的人,當下明白這些人的處境,為了跟入侵者斗爭下去,勢必會盤據進下面的地道廳洞,擾亂他當下的精神世界。

他是該跟他們作對阻撓這些人在這地下的活動,還是退讓一步忍氣吞聲,就為他下面安置的亡靈和失散的故人交托他保存的物品。

年輕時他也屬于那種好勇斗狠不服就干的人,他家鄉有個叫大刀會的教派組織,專干除滅洋教會或斗官府的事,他受領頭人的物識,也加入打砸洋教堂殺洋教組織者的滅洋運動,后來還隨大刀會北上加入義和團的運動,再后來遭到外國聯軍的洋槍火炮打擊,又遭清廷反壓,遂運動熄滅。

然而他九死一生,最后還回到家鄉,又加入白練教一個支派叫土道會的地下幫會,繼續暗地里干著殺洋富滅贓官的事。

白天他們一眾土農工商士干著營生的人,夜里聚在一起劫道害命,滅天良的事干多了終遭仇家滅門報復,他本身要不是撞上軍閥頭子撈他一把,也得把命搭上。

自那以后他就隱姓埋名,守著破廟和大屋圍下面的牽絆了卻余生。

屋頂下的漏水順著城隍老爺的頭上滑落滴落在他身邊,外面雨聲潑灑在屋頂上,風聲不停嗚咽碎語,心情正糾結著不知如何是好,忽聽屋外似是有動靜,立即警惕起來。

頭一下阿鬼還以為是先前那幾個不知陰陽的貨又折返回來,細聽一下便覺得不是。

這人在試探屋里的動靜,裝作是風吹動了窗戶。

阿鬼心頭突地一跳,因為他想到那些人會不會給他招來殺身之禍?

外面的人還在候著屋里的動靜,阿鬼卻是不動聲的就近攀上城隍的泥塑,踩上它近三米高處的腰背,躲在城隍背后與墻壁的空間,貓下來,手里已握緊一鋼刺,另一手探懷里摸出一小包迷魂散。

屋里沒有動靜,外面的人候不住了,便開始撬窗戶。

稍后一黑影出現在城隍爺跟前的地上,停下又靜候了一下,便向里屋的房子行去。

這人需著一身黑衣,卻已是渾身濕透,包括他浪人式的頭發也濕漉漉搭著臉面肩際,可見他之前在外面的露天下不知候了多久。

才走過高大的泥像側邊,這人突覺頭上方一影動帶出細微的抓擦聲,他立即向一邊倒身,同時抽出插身后腰帶上的短刀,向撲來的人影揮出。

原想著一擊將對方致命的阿鬼,發現人應對展現的身手,才知道這是個練身手之人,而武力不俗。

黑衣人揮刀擋下擊來的鐵器尖刺,頓也覺得對方不好對付,提起神志間便發覺對方另一只手向他揚來,手爪猛的一張,手間一團霧狀物向他臉面撲來,他吃驚之下立馬甩頭。

這一甩將頭發上未及擦去的水份盡然灑出,與散來的粉末撞作一塊,頓時溶擋下撲向臉面沖入呼吸道可致人暈眩的藥粉。

“混蛋!”黑衣人倒開一邊用對方聽不懂的語言低罵一聲。

“你是誰?”趁這下老頭問對方一句。

可對方并不回應他,便即一手擋在臉前一手揮刀向攻襲他的道人擊來,兩人在城隍跟前的空地上拳腳刀器斗作一塊。

老頭很快知察對手是個年氣剛強之人,使用的招式又過于惡狠,明顯是不顧他的死活,只想這下將他這個阻礙解決掉。

老頭只得拼盡全力應付,不服氣的心勁還想著尋對方一個破綻反制之,兩人手間的利器相交攻取,都在對方身上劃著了傷口。

老頭終究是氣力上遜了一籌,一個反應不及之下,被人揮腳擊踢著心口,使他整個向后拋出,摔在端坐的城隍下身,搭在神座下,一下顯是暈了過去。

黑衣人隨即躍身站到石砌供臺上,立于倒躺的老道士跟前,警惕地看著他,過一下才果斷起刀向老頭身上插落。

那料老頭使的是詐死一招,為的是與對方同歸于盡,微閉的眼目下感應到壓來的影勢,便即睜大眼睛瞅著對方胸身擊出手上的鋼刺,這下已顧不上要往他身上插下的刀。

黑衣人發現發現老頭突然出手,已是來不及躲開擊來的利器,只是爭取最快時間將身體偏移,手上的短刃武士刀也由不得的插下老頭身上。

黑衣人忍痛接連數刀才使得老頭舉著的手垂落,他倒身退開摸著身上的一尺長的鋼刺插在他胸腹處的肋骨之間,身腰動一下都覺得疼痛難忍。

他當下為自己還不夠冷靜處事痛罵出聲,這一怒之下竟是將鋼刺從身上撥出,忍著痛解下身上的腰帶將傷口扎緊,卻也阻不住血液流出,從身上滴落地上。

原本他要闖進來解決掉屋里的人,找出之前那些人抬進來的物件,看是不是他要尋找的失物,不料自己被人使了同歸于盡的狠招擊中,險些折了性命。

往下黑衣人忍著痛在屋里翻尋那些人之前抬進來的物品,可是點著屋里的油燈也找不到其蹤跡,就連房里可藏得住東西的的床鋪下也翻出來看了,將里面的箱籠衣物都甩出來,也沒見到他之前在路上遇見那數人抬進來的物件。

要不是身上流的血不止,他愈發感到體力虛弱,他還要將地面細細敲打一遍的,卻只得就此作罷,去治傷要緊,想著日后再回來找這屋里是不是有暗室藏下他疑是要追尋的失物。

天亮以后,天氣漸晴好,新到來的特務頭子村上幸也去到前夜的出事河段,發現那里一切遺落的痕跡和物證,都被昨夜的暴雨引發的滔滔江水沖進了茫茫的大海。

連那支可找到警察是敵人同謀的證據的燒掉上半身的木船也無了蹤影。

村上幸也站在河岸上望著前方一遍水澤湖,湖面上的水茅蘆草的末稍聳出水面上,他聽得報告出事情況的官士說,當時敵人是借著水洼地和蘆茅叢的掩擋跟他們開仗的,可想這一帶已被水淹過了多高,還有什么物證可尋得著!

天亮以后,被人發現出了人命案子的河道旁的破廟,來了警察局的人查迅了案發現場,后把老頭的尸體抬走,現場給封住了,門窗都貼上了封條。

入夜以后,在警局的法醫室里,脫下偽裝的徐三晚站在尸檢臺前,看著老道士的遺體。

“昨夜離開城隍廟前,咱們還在暗處候了好久,沒想到那人比咱們狡猾多了,他一定是凌晨后才進的廟里,阿鬼以前也算是江湖中人,竟也沒逃過這人的手。”

聽了徐三晚的話,一旁坐椅子上的李四弟說:“這老頭我和他交過手,身手不錯的,出招也陰狠,許是年紀大了,體力夠不上與他對打的人,才這樣的吧,,,,”

“這下我斷定昨夜見到的那個人影定是跟蹤我們的人,這下我很擔心的是他知道咱們多少情況?”徐三晚靠向一邊點起根煙。

“白天在廟里的時候,我跟在唐妮身邊,她說現場就只有老頭和另一個人的血跡,而且從那人流出的血量,唐妮說他也是受了重傷的,從現場那人的腳印來看,他在屋里幾乎翻找了個遍,我猜目的很可能就是我們之前弄進去的東西,從這點看他應是路上發現了我們,我就想不明的那么大的風雨天,他居然下得了身勢四下里尋咱們。”

“這說明他已將咱警局的人當作是他追尋的線索,這下我擔心的是他有沒有看清楚咱們的臉?”

李四弟忽的嘆了口氣,道:“這下咱們站在這里似是風平浪靜的,可下一刻會發生什么事真是天曉得,唐妮跟我說,老頭身上的傷口疑似是一把短刀寬刃的日本武士刀所為,你說那人會不會就是鬼子里頭的人?”

“這是最大的嫌疑,可他娘的弄得這般詭異,是出于啥原因?你說那人會不會是來救我的那個特務頭子?”

“要我認為這個可能性不大,你也知道他是來解救你的,說明他并沒有懷疑你的真假,而且他初來乍到的,還摸不清這里的情況,怎么會一個人大雨天黑夜的到處找尋?”

“這人武功不俗,而且使的武士刀,哎!”徐三晚說著猛的叫出聲,便瞪著李四弟壓下聲道:“會不會是那個柳生次郎?昨天三斬帶軍進入局子里,有人見到過他嗎?”

“這個可能性倒是很大!”李四弟想著事情說:“前夜交戰河上,我跳水之前還見到柳生出現在一頭的河岸上,昨天我混在人群中卻沒見著他出現,還以為他遭了尸毒,死在那堆火燒的尸堆里了,這事得找伍峰確認過。”

“你說要真是柳生那個門派高手,他為何要把自己弄得這般神秘不敢見人的,你說他應該還沒發現廟里的地道口的,可是他知道咱們抬了那兩樣東西進去的,找不到會不會通知日軍去翻找?”

“今天并沒有日軍出現在城隍廟那里,我們已有人在廟旁的屋子里盯著那里的情況了,可要真是有鬼子進去,咱也是奈何不了的,你說要真是那柳生,他到底是什么居心,鬼子這會還按兵不動咱,莫非還沒到時機?”

“那柳生并不是軍隊里的人,聽那馮有用說,他是受軍中高層的雇用來押貨回去的,貨被劫了,他也算是失責,沒準會牽連好大,因此他要找回失物的心情咱是理解的,可這眼下發現有眉目了,卻不見鬼子有行動了,莫非還要使放長線釣大魚的招?”

屋里沉默下來,兩人四目相對的想著事,好一下李四弟才開口說:“你把前夜交戰當時的情況聯系起來,那柳生在日軍眼里興許是個戰死的人,他本人也是刻意要做成這個事實的,這是他出于為軍隊戰死可抹掉他行鏢不力要付的代價這樣的心理,因此在他沒有十分把握已找到失物或揪出行劫的人之前,他還不好在日軍面前現身,是這樣么?”

“再說他眼下也負了重傷的,這會還不知在那個屋角下躺傷呢!這么說咱們這幾天下來還是安全的,不行!得盡快找著他!要讓他改變主意,把廟里的事捅給鬼子知道,咱可就大事了,得趕緊去找商良和老六過來合計一下。”

“要不要把咱藏了一箱子的事說給他們知道?”李四弟從椅上站起又坐下來。

“娘的!怎會惹上這多揪心事!要讓他們知道咱留了一手,往后還不對咱有異心,那還能擰成一股子去對付敵人。”徐三晚索性坐到尸檢臺上老頭邊上。“這事咱得冷靜下來想一想,可沒他們幫忙,咱也揪不出柳生這個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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