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鎮(zhèn)么?”黃沨眼中升起了殺意。
······
第二天一早,還在休息的黃沨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
“黃沨同學(xué),黃沨同學(xué),你在里面嗎?”一道女聲在門外響起。
黃沨睡眼惺忪地過去開了門。
“黃沨,你好,我是教務(wù)處主任冬瓜湯,校長找你有些事,麻煩你過去一下。”冬瓜湯簡短的說著事情。
黃沨答道:“好,我先去洗漱一下,你先進來坐一下。”說著就返回了臥室。
冬瓜湯主任人如其名,體型像冬瓜一般可愛,又留著一個冬瓜頭,黃沨看了就想笑。
洗漱完畢,黃沨跟隨冬瓜湯主任走向校長辦公室。
一路上,看到的,除了談戀愛的男男女女,還有一棟棟殘破的建筑。
“前幾天有個修為者來學(xué)院鬧了一場,把學(xué)院的建筑給破壞了那么多,最后還讓她逃掉了,可惡。”冬瓜湯憤憤不平。
黃沨對此事默不作聲,他當(dāng)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歸根結(jié)底,這件事還是因為自己而起。
拐過一個街角,就到達校長室了。
一棟簡易的四層小平房,沒有豪華的裝飾品,沒有超前的黑科技,就是這么簡單。
冬瓜湯帶領(lǐng)黃沨走到了四樓:“到了。”
“好的,有勞。”黃沨踏步走了進去,冬瓜湯也隨著進去。
“校長,黃沨到了。”冬瓜湯向校長匯報。
今天的天心校長,身穿一件紫色外套,一頭紫色長發(fā),呼之欲出的身材使她一點也不像快五十歲的中年婦女。
“校長好,黃沨前來報到。”黃沨坦然道。
天心校長微笑:“黃沨你好,來來,先喝杯茶,邊喝邊聊。”
天心給黃沨和冬瓜湯各倒了一杯茶。
“黃沨,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么吧?”天心開門見山。
“嗯,校長,那天如果沒有八岐大蛇盔,我就真的掛了。”黃沨喝一口茶,“當(dāng)我醒來,已經(jīng)在學(xué)校的深林里了,是白師傅救了我。”
天心和冬瓜湯點點頭。天心道:“我也猜測,你不會有事,那為何你四年沒有音訊?”
黃沨沉思了一會,道:“因為我的手臂,斷了,雖然撿回一條命,但手臂的傷,需要時間去恢復(fù)。”
“原來如此。”天心沉思,“放心,以后你的安全與修煉,八岐學(xué)府會全力支持,你不必有什么后顧之憂。”
“好的,那就多謝了。”黃沨眼睛發(fā)亮,“那么,校長,有沒有什么神級裝備之類的,實在不行,準(zhǔn)神級也行。”
得,黃沨的財迷病又犯了。
“啥?”天心震驚了,合著,他以為神裝是白菜嗎。
回答黃沨的,是天心漸漸變淡的身影,然后,消失不見了。
“不給就不給吧,不用這樣嘛。”黃沨嘀咕,說著,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冬瓜湯。
“你要干嘛?”冬瓜湯道:“做人,要厚道。”
她跑了,一百米0.1秒。
只留下黃沨在這間屋子里。
······
來到學(xué)院的林蔭道,黃沨無聊地走著,八岐學(xué)府與實驗小學(xué)不同的地方是,這里的學(xué)生都是自己去修煉,自己去提高,雖然有自己的導(dǎo)師,但學(xué)員并不需要特別遵從導(dǎo)師,而是自己發(fā)展,在必要的時候請教導(dǎo)師。
“黃沨,你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冷鎮(zhèn)從林蔭道盡頭出現(xiàn)。
“冷師傅,你好。”黃沨報以回禮,其實他們兩個都恨不得立刻干掉對方,但面上還是有說有笑,像親兄弟似的。
“這幾年發(fā)生了什么,怎么一點音訊都沒有?”冷鎮(zhèn)很關(guān)切地問。
“上次大戰(zhàn)以后,我受了很重的傷,這幾年都是在白師傅那里療傷。”黃沨坦蕩地答道,“倒是冷師傅,這幾年,又煉制了什么好裝備啊?”
冷鎮(zhèn)驚愕了,這家伙一來就問這個,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這幾年沒什么收獲,對了,黃兄,因為你的父母太過思念你,我特意連夜把他們給接來了。”
父親母親。冷鎮(zhèn)這廝有什么目的,他想用父母來要挾自己,還是,要把父母給軟禁起來?
不過,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都必須要見父母一面。
“多謝冷師傅,有勞您帶路。”黃沨平靜道。
他們就這樣走了十五分鐘左右。
“沨,真的是你嗎?”譚艷老遠(yuǎn)就喊了起來,馬上沖過來抱住黃沨。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黃忠全憨憨地笑著,“有勞冷師傅,感激不盡。”
冷鎮(zhèn)微笑:“客氣客氣。”
譚艷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了,全身顫抖,聲音哽咽。
“媽,別哭,別哭。”黃沨安慰母親,“沒事,沒事了。”
說著說著,自己也哭了起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譚艷哭著哭著,就笑了。
就這樣,黃沨的父母在天選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回去了。
······
在送走父母以后,黃沨又漫無目的地走在林蔭道上,一看到那些卿卿我我的小青年,就想起了李夢希那傾城的臉。
這樣想著想著,就撞上了一堵墻。
“你,干什么?”一道怒吼聲就響了起來。
黃沨剛想解釋道歉,一看,嘶。
這是啥?
這是一只人身貓頭的機械貓。
“你···”
“你什么你,我是機械獸人族族人,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機械貓傲慢地說。
“看來,不管是在哪,貓都是看不起人的一種生物。”黃沨心里是怎么想的,就這么說出來了。
“就是看不起你,又怎樣。”機械貓叫囂道。
這回,輪到黃沨無語了。
這只貓通體銀色,穿著一件阿本的和服,體態(tài)玲瓏多姿,一副傲慢的樣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感受到黃沨綠油油的眼神,機械貓忐忑了:“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黃沨咽了一口口水,不動聲色地道:“貓小姐,請問尊姓大名?”
“你叫我阿飛就行。”機械貓反問,“兄臺貴姓?”
“免貴姓黃,全名黃沨。”黃沨道,“相逢便是緣,請問阿飛,有沒有什么稱手的兵器,借來用用?”
阿飛:“······”
這個時候,阿飛是發(fā)愣的,哪有一見面就問別人要裝備的啊。
黃沨回到主題:“阿飛,機械獸人族看起來蠻厲害的,該族有什么特別嗎?”
阿飛思索了一會,道:“關(guān)于機械獸人族,有許多的優(yōu)點,但最重要的一點,是該族的人,男的帥,女的靚。”
“······”黃沨震驚了,咋不說該族是世界的主宰啊,“嗯,這點可以看得出來。”
一只銀色機械貓,確實看得出來。
“雖然比我稍遜一籌,但也算萬中無一了。”黃沨表現(xiàn)得頗有城府。
這回,輪到阿飛震撼了,震撼得直接說不出話來。
黃沨聊著聊著,就一步步逼近阿飛。
“你,要干什么?”阿飛覺得這廝的眼神不對,綠油油的,難道真想吃了自己?想著想著,她拔腿就跑。
黃沨看著阿飛跑掉,卻一點也不著急,就這樣閑庭信步地走著。
看似隨意,卻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移形換影。
阿飛跑到一條小巷,回頭望不到黃沨,便蹲在地上喘著粗氣起來。
“黃沨這家伙,不是好人。”一邊喘還一邊嘮叨。
“阿飛,請問,你蹲在這里干嘛啊?”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
是黃沨。
“你到底,想干嘛?”阿飛怒目而視。
黃沨淡然道:“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要你身上的一件東西,阿飛美女。”
“什么東西?”阿飛異常警惕。
“就是,你手上的手環(huán)。”黃沨咧嘴笑了起來。
手環(huán),他要我的手環(huán)做什么,有什么目的?是這手環(huán)價值連城,還是他另有陰謀,不過,不管他有什么打算,只要不傷及性命,給他便是了。
“這手環(huán),可是我家祖?zhèn)鞯膶氊悾羰墙o你,你要拿什么東西來換呢?”在這樣被動的局面下,阿飛還不忘討價還價。
“現(xiàn)在我沒資金···”黃沨真誠地道,“這樣吧,以后若是小姐有難,黃某就算豁出性命,也必將幫您一回。”
阿飛沉思片刻,爽快地答應(yīng)了:“好,你幫我三回,這手環(huán),就是你的了。”
“······好。”黃沨驚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這么敲詐。
在得到手環(huán)后,黃沨和阿飛便分開了。
在路上,黃沨正好欣賞一下學(xué)府的美景,聽說八岐學(xué)府的占地面積相當(dāng)廣闊,占到了整個天選城的一半土地。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八岐學(xué)府是四大學(xué)府之一嘛,再說了,天選城無論從經(jīng)濟還是防御上,都在倚仗八岐學(xué)府。
走著走著,黃沨來到了學(xué)府的那片機械湖泊。
這湖泊,真是嘆為觀止啊,那流動的機械水,真是一個科技的奇跡。
黃沨實在是忍不住,走到湖泊前,用手打撈一些水,喝了一口。
“咦,感覺暖暖的。”黃沨驚訝道,這水,真的能喝呀。
感覺就像加熱過的開水一樣。
“這就是,我的夢想開始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