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裴清送到裴家的大門口,看著裴清進去以后,黎信淮才放心離開。
裴清回過頭的時候只看見黎信淮的車尾,無奈的聳了聳肩,徑直的走了進去。
剛進大門的時候就看見裴懷軍面色沉重的坐在沙發上,而原本一直在他身邊的王慶艷不知道去哪里了,沒瞧見人。
王慶艷不在也好,不然看著糟心。
將包遞給一旁的保姆之后,來到沙發前坐下之后,雙腿靠在茶幾上。
裴懷軍見狀,訓斥道:“沒大沒小。”
“回自己家就不用在乎那么多了。”裴清辯解道。
裴懷軍也不給她爭這些,臉色依舊是很難看,嘴唇緊抿成一條線。
裴清好奇的看著他問道:“怎么了?”
“哼……”裴懷軍不悅的開口,“嬌嬌那丫頭也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兒,被人家剁了一根手指頭,現在在醫院住著呢。”
“查到是誰了嗎?”
裴清雖然不喜歡裴嬌,但是她好歹也是裴家的人。
“對方行事很縝密,不過……”說到這兒,裴懷軍停頓了一下,抬眼看了看裴清,見她沉著一張臉,臉上還有些疲倦之色,便放軟了聲音繼續說:“能做到這樣的只有兩家。”
不用挑明裴清也知道;
她猜到是誰了,只是不太想揭穿;
便岔開話題:“我不太想管她的事兒,我今天找您主要是度假村的事兒。”
“李長青就是黎信淮這事兒是您授意的吧。”
“我還以為你還要等多久才知道呢?”
“嘿,有你這樣做爸的嗎?合著外人一起欺負你的女兒。”裴清不樂意了,立馬反駁著。
裴懷軍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只是徐徐道來里面的好壞:“你應該很清楚,黎信淮是你此時最合適的人選,也是最適合你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裴懷軍是站在一個父親以及商人的角度上。
裴清明白他的意思,目前看來,黎信淮確實是不二的人選,也難怪裴懷軍會這么步步為營將黎信淮送到自己的身邊;不得不說,裴懷軍是真的很清楚裴清心里在想什么,也很能拿捏得住。
想到這兒,有些煩躁。
裴清不耐煩的說道:“我和他不可能,您死了這條心吧。”
裴懷軍難得露出厲色,死死的盯著裴清,不過更多的是挫敗感:“清清,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
“我沒有想的多簡單,如果他不是黎琮的兒子,我很樂意和他相處。”提起黎琮,也就是黎信淮的父親,裴清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裴懷軍一看裴清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那次事件是場意外。”
“不是意外,我記得清清楚楚。”想到這兒,裴清咬牙切齒道,如果黎琮現在在她面前,她恨不得撲上前去將他狠狠的咬碎。
她十歲的時候被綁架,她爺爺奶奶知道之后焦急到不行,就在去交贖金的時候雙雙出了車禍,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她爺爺奶奶坐的那輛車,已經燃了起來,而她的爺爺奶奶雙雙殞命在此;而裴清清晰的記得,當時被蒙著眼的時候聽見有人打電話喚黎爺;那個時候能被稱上黎爺的也只有黎信淮的父親了。
此時的裴清,原本對黎信淮的愛意都轉化成了不可饒恕的恨意。
將肩膀上的披肩扯下來,扔在一旁,滿眼嫌棄。
裴清的性子倔,裴懷軍是知道的;他也知道現在說太多裴清都聽不進去,便將話題扯開了:“你不是下午就要回來了嗎?”
“哦……”想起這茬,裴清一臉晦氣道:“碰見一些事兒,差點小命兒都沒了。”
聽見這話,裴懷軍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裴清語氣很輕的將白天的事兒和盤托出,裴懷軍冷著一張臉越聽握著拐杖的手越用力,用力到手指都有些泛白了。
最后冷冷的開口:“黎信淮查到是誰了嗎?”
“沒有。”裴清有意隱瞞。
裴懷軍聽見這話,臉黑了起來:“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你。”
說完便招過秘書,沉聲道:“去查。”
秘書點了點頭就退下了。
裴清見沒自己什么事兒,便要起身回房間去了,裴懷軍叫住了她:“你不是要找我談度假村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