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突然之間想到一個古老的話題:生命的本質是什么?答案似乎只有一個:活力。失去了活力,生命就將枯萎凋謝就像花兒一樣,也正如眼前的巴巴,她正值青春,宛如盛開的花朵,轉眼間就會枯萎,黯然失色。
賽拉諾來到街頭,他知道任何地方都和舊金山一樣,有黑幫,有混混。他在地下拳擊場打拳的這些年,什么樣的人沒有見到?上流社會的“貴族”,底層掙扎的“賤民”,流浪者,乞討者,妓女,吸毒者,販毒者,警察,執法者,形形色色的掮客,流氓,地痞,無賴,騙子,毫無道德感的政客,沒有底線的記者,慷慨陳詞的“正義”之士,卑鄙下流的齷齪商人。
他來到一家“巴西利亞”拳擊社,很快便融入其中,他的引薦人“拉威爾”是一個腰肢粗壯,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四十歲上下,以前也是一名業余拳擊手,聽了賽拉諾的自我介紹,當天晚上就為他安排了一場比賽。對陣的對手名字叫:“菲洛”,在這里打拳已經有一段時間,比賽之余賽拉諾輕描淡寫的提到了人口販賣,毒品等等。他想盡快了解當地黑市。
離開拳擊場,他看到幾個黑人走過來向他兜售毒品,他笑了笑走開了,才走了幾步,一個身著暴露的妓女向他招手,他走上前去,低聲問:“有沒有美國妞?”
那個妓女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這里是巴西,小子!”賽拉諾搖搖頭:“那又怎么樣?我喜歡!”
那個妓女瞪了他一眼:“露西今天休息,明天再來吧!”說完轉身離開了。賽拉諾緊走了幾步追上去:“我不要露西,就要你?!闭f著他掏出一張鈔票塞到她手里,攬著她的肩膀邊走邊說:“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那個妓女莞爾一笑:“當然?!?
他們走進一家酒吧,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拔蚁胝覀€人,是個女孩兒,被人從美國拐到這里,有沒有什么捷徑?”
“是我們這一行嗎?”她喝了一口,冷漠的問道。
“我不知道,所以才請教你,有沒有點提示給我?”說著他又掏出一張鈔票塞進她手里。
“找人,你可以試試“水手船塢”就在三個街區外問問路邊的人們都知道。”說著她用手指了指方向。賽拉諾又點了一杯酒給這個妓女,然后轉身離開了。
他來到“水手船塢”酒吧,和剛才那間酒吧差不多大小,點了一杯蘇打水,坐下來。
旁邊一個肌肉健壯的大塊頭看看他:“朋友,怎么不喝酒?這里可是水手之家!”賽拉諾看看他,這才發現他的手臂上有一個船形紋身,他立刻意識到這可能就是“水手船塢”的由來。他向服務生招招手點了一瓶啤酒,推倒壯漢面前:“初來乍到,請你喝一杯,賽拉諾?!?
壯漢拿起啤酒:“海耶斯,謝謝你的酒?!闭f完打開酒瓶喝了一口?!懊绹??”
“舊金山,我的妹妹失蹤了,據說被人帶到這里,我來找找?!?
“大海撈針,要看運氣了!”大漢搖搖頭。
“是啊,要看運氣!幫忙打聽打聽怎么樣?畢竟你是當地人?!?
那人再次看看賽拉諾:“試試看吧,明天過來聽信?”
“好啊,謝謝!”說完賽拉諾又點了一瓶啤酒擺在他面前,起身告辭。
回到旅館,他把剛才的經過向蘇白描述了一遍,然后回到自己房間去睡覺。
第二天早飯后,蘇白拉著賽拉諾上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一處工地,這里的大樓正在后期建設當中,他們走進門口值班室,只有一個中年人在里面值班,他們隨意聊起天來,這個中年人骨瘦如柴,滿臉皺紋,但是很健談。蘇白問起最近有沒有聽說什么地方在建醫院或者研究所之類的,這個男人想了想:“這個我不清楚,不過距離這里三五里遠的地方有一個工程好像剛剛完工,可以到那里問問看。”蘇白遞給他一支煙,“你們都是同行,全城的工程應該都心里有數吧?”
那人點燃香煙吸了一口連連稱贊:“好煙,好煙!”
然后接著說:“差不多都聽說過,不過要是挨個打聽那可就得費點力氣了!”
蘇白和賽拉諾離開那個工地,按照剛才那個中年人說的地點去往下一個工地。
一片圍欄環繞著一幢幢白色建筑,樓層不高,除了一座主樓十多層,其它都只有十層以下,看上去外觀很相似,寬大的玻璃窗,平平的樓頂,淺棕色的條紋鑲嵌在白色主體上,線條分明,格調淡雅。
大門口的墻上寫著一行英文:“探索生物科技”,蘇白一下子就意識到這正是他們要找的地方。大門緊閉,保安荷槍實彈,這多少有點出乎蘇白意料,雖然他在美國已經待了一段時間,可是每逢在企業廠區門口看到真槍實彈的安保人員,還是有點不適應。
上前詢問顯然不可取,國外和中國不同,可以隨便打聽,只有一個方法:監視。
他和賽拉諾在這個企業附近轉了幾圈,居然找不到一家旅館,只有一家大型酒店,所以只好在這里訂了一間套房。進到房間,他們把背包打開拿出必備的裝備:攝像機,三腳架,望遠鏡。把這些都調好方向,盡可能觀察到這家生物科技的大門范圍,打開攝像機,就不需要一直盯著鏡頭看,錄下來的視頻可以回頭慢慢看。
正當蘇白和賽拉諾打算在此地守株待兔,等待瑪麗出現時,費爾南多打來電話,轉告蘇白一條來自史蒂夫的消息:要他回個電話給史蒂夫。電話里史蒂夫正式邀請蘇白加入反恐聯盟,并且立即趕到白沙瓦和自己匯合,蘇白左右為難,他非常為難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賽拉諾。賽拉諾沒說什么,要他自己決定。就這樣蘇白告別賽拉諾啟程前往白沙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