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又欠你一個人情
- 錦繡農女:山里漢子撩又甜
- 橙珖
- 2012字
- 2021-10-28 13:43:41
戚明月有些猶豫,但也實在不想讓家人操心,便看了看顧母。
顧母當然不愿意,但還沒說話,就被顧重淵堅定的眼神阻止了。
她知道,淵兒平時聽她的,但一遇到他自己打定主意的事,那是誰說都不管用的。
就這樣,戚明月在顧家將戚林安頓了下來,顧重淵房中有點跌打損傷和止血的藥,很快給他熬好了端來。
“又欠你一個人情?!?
戚明月看著他,眼中有些感激。
顧重淵卻沖她擺擺手,道:“我母親會點醫術,我去跟她說說,讓她給戚林看看?!?
說完,也不等她拒絕,回身就去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內,顧母正坐在床上,神情有些焦急。
“娘?!?
顧重淵輕輕喊了一聲,坐了過去。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寂靜,顧母看著他的眼睛,也不說話,后來逐漸就激動了起來,張了張嘴,“小主子……”
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喊過他了,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娘,叫我淵兒?!?
顧重淵一把拉過她的手,粗糙的手掌留下的都是長期勞作的痕跡,“您放心,我不是被戚姑娘迷住了心智,我知道應該怎么做?!?
“你知道就好,你跟這里的人身份不一樣,咱們好不容易在這安穩下來了,娘實在不愿意你惹上無端是非,傳出去被人知道了,那可就……”
她似乎有很多難言之隱,說著說著,眼眶就發熱,像是想到了不堪回首的陳年往事。
“娘,你雖然會醫術,但是你發現了嗎?戚姑娘救治戚林,那手法也像內行的,兒子想跟她學,你就讓他們暫時留下來吧?!?
顧重淵不愿意讓顧母繼續說下去,及時轉移了話題。
聽他這么說,顧母有些猶豫,“你真不是看上了那戚家姑娘,只是為了跟她學醫?”
“嗯。”
“那好吧,娘去給那個小子看看傷?!?
顧母終于長出一口氣,起身去桌案上取了一個報復,從里面掏出不少瓶瓶罐罐來。
戚林經過剛才一番折騰,又沉睡了過去。
她走到床邊,認真將瓶罐里的藥倒出來,用棉花沾了點,給戚林擦洗傷口,期間還不忘叮囑道:“他是個命大的,雖然傷口深,但既沒傷到骨頭,也沒傷到筋,又年輕,每天換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顧嬸,你會治???”
戚明月很驚訝,看著對方嫻熟的動作,一點都不比大夫差。
顧母斜著眼看了看她,沒搭話,手中的動作也沒停,很快就擦拭完了傷口,上了藥包扎,一氣呵成。
“醒了就趕緊走。”
臨走,她還不忘回頭警告,但語氣明顯沒有之前那么沖了。
顧重淵沒走,他帶著歉意看了看戚明月,解釋道:“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我娘就跟人家學了不少醫術,幫我及時調理身體,她脾氣一直都是這樣,你別放在心里?!?
“千萬別這么說,我跟弟弟感激還來不及呢,顧嬸,她也是疼你。”
戚明月趕緊笑了笑,她這一笑,眼眸流光溢彩,清澈動人,竟讓顧重淵看得怔了怔。
空氣中氣氛有些尷尬,二人對坐,卻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我……去找顧嬸借一下針線。”
她有些不自在,見戚林換下來的衣裳破了,擔心回家后被家里人盤問,抱起來就走了出去。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顧重淵嘴角輕輕浮起一絲淺笑,低頭望著沉睡中的戚林,眼中竟有些羨慕。
你真幸福,能得她如此關心。
不知道坐了多久,床上的戚林忽然翻了個身,動作牽扯了傷口,疼的他直哼哼。
“小心點,這傷剛包好?!?
顧重淵按住他的胳膊,想到這個小子護著姐姐的模樣,道:“面對強敵臨危不懼,你很好。”
戚林看著面前這個俊逸超凡的男人,回想他跟匪徒們打斗的場景,眼中都是敬佩,一激動之下竟想起身,“顧大哥,你那身功夫是在哪兒學的,可真厲害?!?
“哪兒有什么功夫,不過是常年打獵鍛煉身體,比別人多把力氣罷了?!?
“你可別謙虛了?!?
戚林精神好了,面對自己敬佩的救命恩人,越發激動,抓著他的胳膊,道:“你做我姐夫好不好?”
他知道,這個顧大哥替姐姐解了好幾次圍了,如今又救了他們二人一命,滿心希望他能當自己親姐夫。
那樣的話,他就能日日跟姐夫學功夫了,也沒有誰再敢欺負姐姐。
這句話說完,顧重淵一愣,繼而紅了臉。
“阿林你醒啦?!?
就在這時,戚明月從外面進來,將衣裳放好,隨口道:“你們兩個聊什么呢?”
“沒什么?!?
顧重淵生怕被對方看到異常,低著頭別過臉去,給戚林使了個眼色。
“嗯,我在跟顧大哥道謝呢,他救了我們,姐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
戚林高興,蒼白的臉色很快就紅潤起來了。
戚明月道了謝,見日頭漸漸西沉了,擔心家里人惦記,便跟戚林一起告辭。
將他們送到了門口,顧重淵有些失神,腦中不斷閃過戚林說的那句話:你做我姐夫好不好?
“淵兒?!?
身后忽然傳來顧母的聲音,他趕緊回頭,見對方正站在身后,眼神里帶了絲擔憂。
“淵兒,你若是想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就少跟這里的人糾纏,你跟他們不一樣?!?
顧母悠悠的說完,才轉身離去。
這句話,他從小聽了很多遍了,顧重淵的手指蜷了蜷,無聲的點了點頭,然后走出門,向縣衙的方向走去。
戚明月出門后,又去了那片樹林子,一個人影都沒有,地上一片狼藉,好在車子還能用。
她將車夫推回去,叮囑了一番戚林,沒跟父母說半路遇襲一事,只說不慎跌倒,將裝肉的罐子摔了,家里人安慰了一番,也沒起疑。
晚上,她躺在床上,雖然熄了燈,但她眼睛卻睜的大大的,耳朵一直留意著后院的動靜。
三更鼓敲過,就在眾人昏昏欲睡的時辰,她的后窗處又響起了一陣熟悉的窸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