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龍女?”聽到楚云眠呻吟的秋生,好奇地問道。
楚云眠合上萬年歷道:
“一些法術、符箓、陣法、丹藥要用到十二生肖動物的血施展、繪畫、煉制。”
“十二生肖中,真龍難尋,龍血卻是可以用八字四辰之人的血代替。四辰人因此也被稱為龍人,這蕭虹八字四辰,又是女的,所以我稱她做小龍女,戲稱而已,不要太在意。”
“重點是這蕭虹八字奇特,而生辰死忌相連,又是清明死的,尸體不用陣法壓著,分分鐘失控,很難運回其家鄉去。”
楚云眠眉頭緊皺,望著渾然無事人一般的文才:“你還真會整事情!”
“師兄,我知道錯了!”
文才立即道,師兄都叫了,上面又有師父壓著,楚云眠能如何,只能擔著了。
不過相比以后放翻鬼差,放跑萬千鬼魂,搞得九叔都要向同門求助才擺平麻煩的壯舉,這次的事情,還真不算事。
“好在梧州不是太遠,跑一趟來回,四十八塊大洋是夠了。”楚云眠望著文才道。
“我知道怎么做了,這回能保住命就不錯了!”文才道。
“你知道就好,為此我要晝伏夜出奔波,不叫你再出錢便不錯了!”楚云眠沒好氣道。
秋生笑道:“以后沒本事就別想著發橫財,小心有命拿,沒命花。”
“秋生這話說的有理。對了,這蕭虹清明死的,命格又奇,不僅尸變,還必成厲鬼,那涉事的錢老板家必然出事,這幾天繞著點走。”楚云眠道。
兩人點點頭,秋生道:“雖說冤有頭,債有主,但鬼殺人后,實力會提升,若是她報了仇,嘗到甜頭,還繼續殺人怎么辦?”
“那當然是收了,這還用問?我準備等她報完仇,怨氣減弱后便將她收了,再送其尸體回鄉。你明天去鎮上,卻是可以打聽打聽下這事,畢竟死人了,即便姓錢的花錢將事情擺平,肯定也有消息傳出,先弄清楚其仇人是誰。”
楚云眠道了句,然后問文才:“這女的是她家哪個親屬送來的?”
“是她親哥,已先回鄉通知家人去了。”文才道。
“看來不是很親,不過這操蛋的世道,人命還真不值錢。”楚云眠搖頭。
時間已近子時,讓秋生再給些錢讓文才明早跑著去買早點后,楚云眠隨便打井水沖了下澡,便回房休息去了。
“明天再想怎么將蕭虹的尸體運回去!”
楚云眠想道,念了遍靜心咒,很快便心無雜念地美美睡去。
第二天,楚云眠依舊準時起來,叫醒文才讓其跑去鎮上買早點后,便開始做早課,之后吐吶紫氣。
修煉完,吃了早點,休息會后,楚云眠開始練習拳腳劍法。
“云眠,我回去幫我姑媽看店了!”練完拳的秋生跟楚云眠打了聲招呼,便推著自行車往義莊外行去。
“替我向劉嬸問好!”楚云眠對其說了一句。
劍法練完,楚云眠搬了張藤椅到院中,斜倚著享受春日清晨溫暖的陽光,思考如何將女尸安全送回鄉——這里的安全,是對自己和其余生物而言,生物,即包括但不限于人。
“這蕭虹真不好搞啊……啊呸,好搞也不能搞!”
這蕭虹八字四辰,生辰死忌相連,還死于清明,是真難辦,楚云眠越想越頭疼,很想雙手一推,不管了!
“不過這命格死期,還自發尸變的尸體,倒是煉尸的好材料,飛尸肯定能成,培養好的話,尸魅也是有機會的,最主要的是煉尸后,不喂血,便無需擔心其失控。”
楚云眠心中一動,覺得此法可行,再想這女的尚未成婚,無兒無女,煉尸不會影響后人,并且長得也靚,死了秋生都忍不住調戲,是真靚,煉尸后帶身邊絕對賞心悅目,立即決定就這么干!
雖說楚云眠的夢想是養一只可愛乖巧、潛力又大的小女僵尸,但這東西,真的很難找,目前有具不錯的尸體可煉,卻是不用多考慮,反正又不是只能煉一頭僵尸,以后若真遇到小女僵尸……
最麻煩的運尸問題有了解決方法,楚云眠眉頭立即舒展開來。
“這蕭虹額頭撞爛了,為求完美,卻是得去棺材山取棺材菌給牠補補。”
“嗯,吸棺材菌這事,就文才了,惹這么大禍,卻是不能輕松放過他!”
楚云眠想道,至于現在取了棺材菌,以后秋生文才兩個弄傷石少堅,石堅問師父討要棺材菌怎么辦,以后事以后說,而且石少堅肉身爛成那樣,棺材菌也救不了……
思考間,感覺太陽有些熱了的楚云眠,起身回屋中練習畫符去了。
考慮到那蕭虹必化厲鬼復仇,楚云眠畫的都是殺鬼符以及鎮鬼符——殺鬼符削弱,鎮鬼符收鬼后鎮壓。
這要說下,鬼是人死后三魂所化,除非窮兇極惡,才會考慮打散,一般都是鎮壓教化,送去輪回,像大師伯石堅那樣的,卻是少數。
畫了會符,臨近中午的時候,楚云眠對文才說了句“我去鎮上,中午不回來吃飯了,你弄自己的糯米飯就好”后,便騎車往任家鎮去。
到得鎮上,楚云眠去了玉石古玩鋪,卻是準備尋個可用的玉瓶,用來保存棺材菌。
——楚云眠可不想和文才嘴對嘴帶棺材菌回義莊,帶文才去棺材山,不過讓其從僵尸頭子嘴里,吸出棺材菌而已。
棺材菌至陰至寒,尋常玉石根本承載不了,摸遍鋪中為數不多的玉瓶,楚云眠選中一個觸手冰寒的玉瓶。
“李掌柜,這玉瓶不妥啊!”楚云眠指著心儀的玉瓶皺眉道。
“云眠小師傅,這話怎么說?”
玉鋪掌柜卻是認得楚云眠,知他是九叔最得意的弟子,曾去他家做個法事,本領極其不凡,聽其說玉瓶不妥,立即緊張問道。
“這玉瓶陰氣太重,以前應該有臟東西寄居其中,擺店中極易招來臟東西,你接觸久了身體也不會好,賣出去的話,就是坑人,有損陰德。”
楚云眠道,當然,并不只是殺價,說的也是實情,你看他取出隨身攜帶的羅盤,往玉瓶上一放,指針亂顫,幅度還挺大,就說明問題了。
“那怎么辦?”羅盤指針不正常反應,已經說明了問題,李掌柜立即問道。
“我幫你帶回義莊,放神像前供奉,誦經凈化幾日,也就沒事了,到時再叫文才給你送來!”楚云眠瞎掰道,供奉念經是不可能供奉念經的,他只會幫忙將玉瓶放太陽下曬曬。
“那要多少錢?”李掌柜問道。
“一餐飯錢足矣,畢竟誦經是每日都要做的功課。”第一次白嫖的楚云眠很有得道高人風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