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境界又分九個小階層，各有說法。我現在是人境九階，小師妹是人境六階。圣靈學院的招生要求，則大概在靈境一階。別看聽上去我差距不大，每一個境界其實是天差地別，靈境的人三兩下就能把我收拾了，就像上次那個傷你的妖女蘇嵐煙，她就有靈境三階?！?

“至于圣境，你就不用多想了，那是咱們一輩子都不可企及的高度，我這輩子，能修到混沌仙境，混個幾百壽元，就是最大的目標了?！?

千羽仔細聽仔細記，一條一條都記在心里。

前邊一家酒樓鬧翻了。

一個人被提留出來，小二明明一米七不到的小個子，提個瘦長的少年氣都不喘。還能破口大罵：“這是誰家的傻子，沒錢還想混吃混喝，我呸，當我們醉香樓是好相與的嗎？”

元寒嘆一口氣，對千羽道：“其實靈修個個都不好相與，沒你想得那么美好，以后你就知道了。”說著，趕緊上前去領被提留著的少年——再次闖禍的青木離。

元寒是個好好師兄，指責了幾句青木離，又批評了一副事不關己的小師妹：“不是叫你看著他嗎？闖下大禍事可怎么辦？”

鳳枝撇撇嘴，神秘兮兮道：“我剛才瞧見蘇嵐煙了?！?

元寒一愣：“她怎么會在這？這條路，莫非也去圣靈？”

蘇嵐煙這個名字千羽也記住了。

概括來說，仇人。

雖然對方不見得記得她，但是任誰脖子上被抹一把差點死掉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不要管她了。她們雙合派和我們五靈門一直不對盤，碰上了可不是好事。”他掏出自己的腰包一人分了幾顆珍珠，“海珠也算是硬通貨，可換不了什么珍稀物件，你們備著以防萬一。”

青木離瞪著眼瞧那個個有拇指大的珍珠，眼都閃瞎了，恨不得咬上一口：“這珠子這么亮，假貨吧？河里哪有這么大個兒的蚌子！”

鳳枝鄙視他：“沒聽大師兄說是海珠嗎？！而且不是你們白民界的海，是靈修界的無邊海域產的變異蚌！做靈丹的常用材料，知道嗎？！”

青木離才不管什么狗屁靈丹變異蚌，珍珠倒是喜歡的緊，拿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笑嘻嘻地揣進懷里。

千羽則關心的更實際。

“靈修都是怎么掙錢的呢？到海里去弄這種珍珠嗎？”

元寒大笑：“那可不成，無邊海域雖然遍地都是變異蚌，卻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去的了的地方。一般的像咱們這種等級的靈修，最好就是加入什么門派或者組織，類型雖然不同，本質其實差不多，你給門派組織做貢獻，他們給你物資替你撐腰，互利互惠。不然一人在外闖蕩，還真是寸步維艱。”

千羽點點頭。

所以那么多人擠破頭皮都想考進圣靈學院。

那里有大陸最好的物資，最優秀的人才，最強力的后盾，對初出茅廬的小靈修們不愧是最穩當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