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少女的心事
- 斗羅大陸之史萊克七怪的成神之路
- 月出東隅
- 6354字
- 2025-05-10 17:53:46
芙蕾雅的出現讓朱竹清再沒有了觀賞的心思,立刻開始著手尋找。
至于子月,就讓他按照自己的心意走吧。
反正日后到了神界,總是會見面的。
另一邊,戴沐白將寧榮榮和喬榮送到了虎槍山脈后就匆匆離開,歸心似箭的模樣讓寧榮榮不禁莞爾。
早就說了不用這么麻煩,可戴老大還是執意將她們送過來。
母女兩個站在山腳下,山風拂過,寧榮榮悄悄打量著母親的側臉。
喬榮的發絲都泛著淡淡的柔光,歲月在她眼角刻下幾道淺淡的細紋,卻掩不住那份與生俱來的英氣。
“媽媽,你還好嗎?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喬榮聞言輕笑,拍著女兒的手背。
“你這孩子,可別把我想的太過柔弱了。”
喬榮故意皺起眉頭,嗔怪地看了寧榮榮一眼,眼角卻帶著藏不住的笑意,“這才哪到哪兒啊?”
說罷,喬榮利落地邁步上山,腳步穩健得讓寧榮榮都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她穿著月白色的勁裝,腰間束著九寶琉璃宗特制的云紋腰帶,背影挺拔如松,哪像是需要人照顧的樣子。
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強健多了。
“要說不舒服,可能小彩才需要休息吧。”
喬榮走了幾步,突然回頭,指了指寧榮榮手腕上的七寶鐲。
鐲子的表面閃了幾道白光,隱約還能聽到小彩在里面哼哼唧唧的聲音。
寧榮榮忍不住笑出聲。
由于朱竹清不在,他們這次只能自行前往虎槍山脈。
戴沐白有外附魂骨問題不大,寧榮榮和喬榮則完全是由九色神鹿一路馱著過來的。
臨行前,奧斯卡也遞了幾根飛行蘑菇腸過來,可是小彩死死拽住喬榮的裙擺,不讓她靠近奧斯卡一點。
那一人一鹿對峙的模樣,活像是爭寵的孩子。
“不知道小奧和小彩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學會‘和平相處’?”
寧榮榮摸索著手鐲,神識已經逐漸探入。
九色神鹿傲嬌地高昂著腦袋,絢爛的皮毛如彩虹般流動,明亮的眼睛卻寫滿了委屈。
但是她還是能稍微明白這種感覺的。
作為與主人靈魂綁定的神獸,它本應獨享寧榮榮的寵愛,誰能想到第一次見面時,主人身邊就已經站著那個笑得傻乎乎的食物系魂師?
如果今天為女兒爭風吃醋的是兩個男人,那喬榮或許還能稍微警惕一些。
畢竟作為母親,她深知女兒的魅力,也明白覬覦九寶琉璃宗的人不在少數。
可是奧斯卡早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女婿,小彩又只是一頭通人性的神鹿而已。
難不成還真的能斗個你死我活嗎?
因此喬榮也干脆轉換了心情,抱著看戲的心態看看女兒怎么處理雙方的關系。
“這估計就得看你的本事了,不過我相信小奧是個聰明的孩子,一定沒問題的。”
母女兩個說著話,腳步也越發輕快起來。
林間小徑上鋪滿了落葉,踩上去發出清脆的聲響。
寧榮榮挽著母親的手臂,時不時側頭說些體己話,惹得喬榮掩唇輕笑。
眼看著已經能看到樹叢掩映間,巨大的雕像聳立,寧榮榮又擔心起喬榮的狀態來。
“媽媽,你真的還好是吧?”
“你這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啰嗦了?”
喬榮作勢要敲女兒的額頭,卻被寧榮榮靈巧地躲開。
見喬榮真的有些急了,寧榮榮連忙搬出寧風致來。
“我這是幫爸爸問的!媽媽你也聽到了爸爸的話!”
出門前寧風致不放心地要喬榮照顧好自己,隨后又叮囑寧榮榮照顧好媽媽。
那個時候他站在宗門門口,一襲白衣,溫潤儒雅,目光卻只追隨著自己妻子的身影,連帶著寧榮榮這個女兒也要排在后面。
寧榮榮清楚地記得爸爸是如何細致地為媽媽系好披風,又是怎樣溫柔撫摸她的臉頰的。
寧榮榮第一次了解到了區別對待的含義。
在父母眼中,彼此才是最重要的存在,而她這個女兒反倒像是多余的。
不過好在,自己也不是孤單一人,她的身邊也有一個能夠像爸爸愛媽媽那樣愛自己的男人。
“榮榮,這次去虎槍山脈要注意安全啊。”
說完,奧斯卡就直接將寧榮榮抱在懷里。
他的胸膛溫暖又結實,帶著淡淡的食物香氣,聞起來讓人安心極了。
因為,那是家的味道。
寧榮榮也不管打理好的頭發是否會變亂,抱住奧斯卡的腰腹在他胸前蹭了好幾下。
“還好你還沒出發,否則我豈不是要一個人承受爸爸媽媽的粉紅泡泡?”
仗著有奧斯卡在,寧榮榮也是直接調侃起寧風致與喬榮來了。
寧風致抬手要拍寧榮榮的頭,奧斯卡將身子一轉,直接將愛人護住,而喬榮則是拉住了寧風致的手腕。
“想打我的榮榮?問過我了嗎?”
喬榮挑眉的樣子與寧榮榮如出一轍,只是眼中多了幾分歲月沉淀出來的從容。
她只是微微用力,寧風致的手便動彈不得,只能就這么看著寧榮榮沖著自己吐舌頭。
“岳母的動作真快。”
奧斯卡嘿嘿一笑,低頭與懷中的寧榮榮對視,陽光打在他頭頂的鏡片上,在寧榮榮的臉上投下光斑。
他眼中的柔情都快溢出來了,像是盛滿了蜜糖一般。
寧風致看著眼前這一幕,也只能無奈地搖頭。
“罷了罷了,算我怕了你們了。原本就只有一個小奧,現在榮兒你也這樣,難怪榮榮越來越有恃無恐了。”
說著,目光再次落在妻子身上,喬榮似有所感,回望過來時眼波流轉,兩人之間無聲的默契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甜蜜起來。
寧榮榮在奧斯卡的懷中忍不住偷笑,“你看,又來了。”
奧斯卡抬手刮了一下寧榮榮的鼻尖,隨后將她抱得更緊了。
所有的動作都在表達著一句話,沒關系,你身邊,有我。
戴沐白抵達九寶琉璃宗門口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場景。
他有些后悔沒有在空中稍作停留仔細觀察地面的情況就立刻降落了。
否則也不至于是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
要是只有奧斯卡和寧榮榮在喁喁細語,他還能當做沒看見,堂而皇之地走過去。
可是現在,難道要他去打斷寧叔叔和喬阿姨的甜蜜對視嗎?
他戴沐白可不是那煞風景的人!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趁著還沒被發現退到一邊的時候,小彩突然從一邊的樹叢中鉆出來。
有些濕潤的鼻子在他的背后嗅了嗅,隨即用鹿角輕輕頂住他的后腰,不由分說地把他往前推去,似乎也是早就受不了這樣的場面了。
“哎,等等等等...”
戴沐白猝不及防,踉蹌了幾步后直接闖入四人中間。
他下意識地回身想跑,卻只抓到一團空氣,而始作俑者早已跑到寧榮榮的腿邊乖巧站著。
“那個,叔叔阿姨,早上好啊。”
戴沐白尷尬地摸著頭,一雙眼睛左右游移,竟是不知道該看哪里了。
因為今天要回家去,他特意換了一身星羅帝國的裝束,金線刺繡和華貴的寶石交相輝映,卻襯得戴沐白的窘態更加明顯了。
喬榮松開寧風致的手腕,兩人瞬間就恢復了平日里得體的樣子。
寧風致輕拂衣袖,仿佛方才那個滿眼柔情的人不是他。
而喬榮則優雅地將一縷碎發掖到耳后,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倒是奧斯卡和寧榮榮依舊黏糊在一起,寧榮榮甚至故意往奧斯卡懷里又靠近了幾步,還不忘沖戴沐白眨眨眼,狡黠的樣子簡直讓戴沐白沒眼看。
奧斯卡倒是比較給面子,就是整張臉都因為憋笑而發紅了,看起來有些不正常。
“沐白,你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戴沐白暗自翻了個白眼,無視了旁邊如膠似漆的兩人。
“喬阿姨,沒什么特別的事情。我聽榮榮說,您也要一起去虎槍山脈。畢竟是在星羅帝國境內,我想著和你們一起出發,也算是有個照應。”
喬榮望向寧榮榮,她怎么會看不出這是女兒的特意安排?
寧榮榮雖然平日里愛撒嬌,但是那都是因為有能讓她安心的人在身邊的緣故,在這些重要的事情上她總是格外貼心。
“麻煩你了,沐白。榮榮,媽媽也謝謝你特意安排。”
寧榮榮絞著手指,故作疑惑地看向喬榮,裝模作樣地問她的話是什么意思。
戴沐白笑了一下,也拱手朝著寧榮榮道謝。
“榮榮,我也謝謝你,你一定是因為竹清不在,怕我一個人回去無聊,所以才讓我過來的吧。”
寧榮榮心中的確是有這個想法的,但是相比之下,她更在意的還是喬榮的安全。
自己雖然成了神,但是畢竟沒有太強的攻擊力,而且這幾次的外出也讓她發現即使是成了神也不能完全松懈下來,這才把戴沐白也喊來。
然而,當她看到戴沐白這么正經地朝自己表示感謝的時候,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下意識地把奧斯卡拉到自己身前,擋在她和戴沐白中間。
見寧榮榮這副樣子,大家都笑了起來。
如今戴沐白也到了,自然就要出發了。
寧風致目送著三人離開后,又將奧斯卡送走,回身望著,偌大的宗門忽然安靜得可怕。
他就這么站在這里,望著遠處出神。
一陣穿堂風快速掠過,卷起幾片早凋的落葉,在他的腳邊打著旋兒。
“也不知道嵐兒走到哪里了?”
自從喬榮奇跡般地歸來之后,寧風致的整顆心都撲在了失而復得的愛人身上,以至于忽略了太多事情。
不只是對寧嵐,甚至對寧榮榮的關心也沒有以前那么多了。
對于這一點,寧風致自己也是知道的。
借著這次唐月華的婚禮,寧風致倒是終于找到了一個理由去找尋寧嵐的蹤跡。
九寶琉璃宗的弟子分布在斗羅大陸各處,連帶著敏堂的弟子也外出幫忙尋找。
因為,除了寧嵐之外,其他的黃金一代們也需要知道這件事情。
尤其是唐瓊,身為昊天宗弟子,他是一定要趕回來的。
“榮榮,榮榮,你想什么呢?二哥他們都在等著你呢。”
喬榮抬手在寧榮榮的眼前來回擺動,她這才看到非常道他們早已單膝跪在自己面前。
“幾位供奉快起來。”
寧榮榮微微俯身將非常道扶起來,身后的麻花辮隨著她的動作吹到身側,發尾處綁著的幾顆琉璃珠子相互碰撞。
“大人可是身體不適?方才念榮...夫人喚了好幾聲,您都沒應答。”
非常道抬頭看了一眼,只見眼前的人容顏姣好,氣質超然,哪里還有半分從前的影子呢?
想了想,還是將稱呼改成了夫人,這樣也算是對寧榮榮表示尊重。
喬榮笑著與非常道對視,視線依次掃過他身后的其他幾人。
除了無名之外,每個人都因為寧榮榮的到來而眼神明亮。
后面的廣場上,九彩神女的香火稱得上鼎盛,但因為場中央立著的是自己的雕像,寧榮榮并沒有過去看。
畢竟自己還活著,但是已經有人給自己燒香參拜,實在有點奇怪了。
非常道他們自從恢復了原本的面貌和記憶,從九寶琉璃宗回來之后,在這里的生活也是漸漸有了生氣。
他們不僅用魂力在廣場旁邊開拓了幾個平臺,也把茅草屋改建成了青磚黛瓦的屋舍。
雖然比起城鎮里的殿宇仍舊簡陋,但是窗明幾凈的屋子里總算是有了像樣的桌椅床榻,再也不必擔心雨天打濕被褥,還要說上一句,這是神女的考驗了。
而寧榮榮也注意到,這一路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著喜悅,眼神里迸發出來的光彩比任何東西都要璀璨。
容貌和記憶回到本體之后,他們也重新拾起了身為人類該有的情感。
將兩人請進屋內,寧榮榮也詢問著他們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
非常道還沒有說話,倒是三供奉名可名和四供奉非常名先說話了。
按照年紀來說,他們比無名還要小。
此刻眉飛色舞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供奉的威嚴?
他們還記得,有一天清晨,他們從阿墨爾斯行省回來的時候,非常道正蹲在新建的灶臺前煮粥。
聽見廣場外頭傳來腳步聲,他頭也不抬地就朝外喊著,“香客,時辰還沒到呢。”
“是我們啦!”
非常名呲著牙笑嘻嘻地邁過門檻,手里還拎著兩條銀鱗魚撲騰著甩出水珠。
“二哥,這是我剛從集市上買的。你看,活蹦亂跳的。”
跟在他后面的名可名懷里抱著一壇酒,瓶口上還沾著新鮮的泥土。
“又偷溜下山?”
非常道有些剛毅的面容在晨光中如同刀削斧鑿,新換的藏青色衣服襯得他肩背挺拔。
他的聲音雖冷,卻還是接過了兩人手中的東西,順手將魚放進了水缸中。
“嘿嘿,二哥,你也知道的,那些香客實在是有些好奇心太重了。”
非常名摸著自己光滑的臉龐,撇著嘴抱怨道,“昨天有位老太太拽著我,說原先掃地的駝背老頭是不是我祖父,你說這...”
名可名往墻邊挪了幾步,神情淡然,下一刻卻從懷中掏出了一包用油紙裹著的蜜餞,伸手遞到非常道面前。
“這是山下的一個姑娘塞給我的,說是要讓我帶給九彩神女座下的冷面哥哥嘗嘗。”
姑娘說完,便紅著臉跑開了。
名可名本想著拒絕,但是在聽見“九彩神女座下”六個字時,又鬼使神差地收下了。
等到非常名在旁邊打趣他的時候,那姑娘早就跑的沒影了。
“呦呦呦,冷面哥哥,三哥,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么個名號?”
非常名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隨后一把搶過那份蜜餞,擺著手離開了。
“你不吃的話,我去拿給老六和老七吃,對了,他們回來了嗎?算了,不管了。”
還沒走遠,他們就聽到了油紙打開和咀嚼的聲音。
“像個老鼠一樣...”
名可名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卻在注意到非常道的目光時,又安靜下來。
“行了,你要是想吃就去追,我又沒攔著你。”
寧榮榮聽得興起,連杯子里的茶水都沒喝,還是喬榮提醒她,這才拿著茶杯淺喝了一口。
當她聽到那姑娘一連半個月每天都過來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她今天也來了嗎?”
“大人,她來了!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見她了!”
非常名漲紅了臉大聲喊著,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這是他的事情呢。
他的手指著窗外廣場的方向,幾乎是篤定地開口,“要是沒見到三哥,她一定不會走的,現在去說不定還能看到她。”
寧榮榮手中茶杯突然一斜,茶水濺在裙擺上,暈開幾塊深色的痕跡。
她顧不得擦拭,眸子倏然就亮了起來,“真的,快帶我去看看!”
寧榮榮和非常名快步跑了出去,六供奉和七供奉一早就聽四哥給他們講過這件事情,也都不嫌事兒大地跟了出去。
房間里霎時安靜下來,只剩下窗外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喬榮指尖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釉色溫潤的青瓷映著她修剪整齊的指甲。
“榮榮確實是有些調皮了。”
“夫人說的這什么話,大人本就年少,活潑些也是好事。”
喬榮將茶杯輕輕放回桌上,瓷器與木桌相碰,發出“嗒“的一聲輕響。
她抬起眼看向非常道,目光如水般柔和卻不容回避,“二哥,從剛才我就想說了...”
屋外突然傳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還夾雜著非常名大呼小叫的起哄聲,一只麻雀被驚得撲棱棱飛過屋檐,影子從窗前一閃而過。
“那個,他們太吵鬧了,我也出去看看...”
名可名的心也跟著麻雀的翅膀七上八下的,他實在是放心不下,隨口找了個理由也跑出去了。
喬榮等雜音遠去才繼續道,“不用這么客氣喊我什么夫人,這又不是在天斗帝國。”
她指尖輕輕點著桌面,節奏恰好與院外三供奉漸遠的腳步聲重合,“雖然我還是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但是你看我都喊你二哥了,你們就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喬榮主動拍了拍非常道的肩膀,但眼神卻是看著無名的。
其實她這一次過來最想聊聊的人,就是無名了。
只是從剛才到現在,不要說交談,無名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哪怕到現在也是這樣。
“五哥。”
喬榮輕輕喊了一聲,緩步走到他身邊蹲下。
她的裙擺如同蓮花般在地上綻開,哪怕無名不抬頭,也清清楚楚地倒映在他的眼眸中。
非常道輕聲退到門外,逆光中的背影顯得有些沉重。
他就站在門口,抬頭朝右邊看,已經能看到寧榮榮和其他幾人簇擁在一起,直直地盯著廣場的一個角落,顯然是找到了那個人吧。
無名終于有了反應。他緩緩抬頭,灰白的瞳孔里倒映著喬榮的面容,卻又好像透過她在看著別的什么。
干裂的嘴唇動了動,卻只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正當非常名猶豫著要怎么上前的時候,寧榮榮已經提著裙擺朝著那道鵝黃身影小跑過去。
“請問你找誰啊?”
少女被嚇了一跳,差點砸了手中的籃子,在看到寧榮榮的面容后更是瞬間呆在原地。
她看著寧榮榮,指尖又滑向不遠處的雕像,“你,神女,她...”
少女膝蓋一軟就要跪下,卻被寧榮榮單手扶住。
“我不是雕像,更不是神女大人,我和你一樣是來這里參拜的,不過的確有很多人說我長得和神女有幾分相似。”
躲在旁邊的非常名差點笑出聲,六供奉和七供奉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唯有名可名死死攥著一旁的樹枝,指節都泛了白。
寧榮榮一本正經地編著瞎話,少女也是半信半疑。
不過當她再次看向雕像的時候,晨霧恰好在此刻散去,陽光為白玉雕琢的神女像鍍上金邊,那莊嚴慈悲的神情確實與眼前靈動鮮活的姑娘大相徑庭。
是自己剛才眼花了嗎?
“我見過你好幾次了。”
寧榮榮自然地挽起少女的手,帶著她往樹蔭下走去,“總看見你待在這里。”
這番說辭行云流水,連每個停頓都拿捏得恰到好處,仿佛真是自己親身經歷一般。
“大人,真是厲害啊。”
也許是因為寧榮榮的樣子太過真誠,或者是因為二人年歲相當,少女很快就卸下了心里的防線。
不過在寧榮榮的眼中,這些卻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畢竟,少女的心事,總是要有一個宣泄的出口。
“三哥,你放心吧,大人出馬,一個頂倆。”
三個供奉在聽墻角,唯有名可名一人有些慌張地不知如何是好。
等了好一會兒,少女離開了,她的籃子卻已經遞到了寧榮榮的手上。
“三供奉,這是給你的,她說明天還會來。”
名可名接過籃子的手一抖,蜜餞嘩啦啦灑了大半,他手忙腳亂撿起來的模樣,倒是讓寧榮榮覺得有些熟悉。
那年,自己第一次接受奧斯卡準備的禮物時,他也是這樣紅著臉。
發梢的琉璃珠清脆作響,像是在應和此刻雀躍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