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州市人民醫院,姜山的科室中。
“姜醫生,張慶他們全軍覆滅了,要是把你供出來可怎么辦?”助理憂心極了。
“唉,是我做事情欠考慮了。”姜山倚靠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桌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張慶這個人靠譜嗎?”助理緊張的問道。
“呵呵,張慶之前是跟我老爸混的,如果沒有我爸的幫助,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如此說來,你家是他的恩人啊,他應該不會出賣你的。”
“呵呵,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靠譜的人。”突然,姜山坐直了身體,憋著氣道:“出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
“那是怎么辦啊?”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有辦法。”說完,姜山就站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看著老大離去的背影,助手內心陣陣發寒,這次又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了。
......
離開酒店,黎錦堂先是回了一趟家,確認母親沒什么事情之后,他立即收拾東西往醫院趕。
在華老的極力努力之下,還有任老在背后背書,黎錦堂不用再去做護士了,繼續回來做醫生,而且實習期也提前結束了,不過還是回到劉主任的手下。
回到科室,正打算換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劉主任已經站在門口了,他雙手抱胸,背靠著門。
“你他媽的還知道回來啊,不想回干脆別回來好了,以后都不要回來。”
黎錦堂繼續整理自己的東西,懶得回頭看他。
“還敢給我臉色是吧,呵呵,還真是了不起啊。”
“你這個月獎金沒有了。”劉主任怒視著他。
黎錦堂還是懶得理會他。
劉主任氣得一甩手,轉身徑直的走了。
黎錦堂穿好白大褂,然后朝著自己的工位走過去,三四個同事看他走過來趕緊走開,就像躲避瘟神一樣。
從黎錦堂進入科室門口開始,就沒有一個同事跟他說話的,簡直是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張醫生,你知道登記本放哪里了嗎。”黎錦堂輕聲詢問道。
“我不知道,你自己找。”張醫生直接將頭扭到一邊去,都不想跟他多說一個字。
“哦哦。”黎錦堂惆悵的點了點頭一陣寒意襲來,科室的人怎么都變這樣了!!!
鄭家機密大廈。
張慶被鎖在鐵凳上,吳川在他對面坐下,窗簾都拉了起來。
張慶早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嘴角的血絲還沒有擦去。
“到底是誰在背后指使你做這件事情的。”吳川的話對著他的臉直沖而去。
張慶也看著他,得到問題之后,他的嘴巴并沒有動,這讓吳川看得很不爽。
“你為什么要對付黎錦堂?”吳川壓住怒火,再次詢問道。
“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收拾他。”張慶平淡的說道。
“怎么可能,在這之前,你根本就不認識黎錦堂,平白無故的,廢這么大的力氣去對付一個不相干的人。”吳川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話。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要收拾他,我做事情向來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啪”的一聲,桌子被直接掀翻在地上,“你這樣護住背后的人有什么意思嗎?”吳川的怒火逐漸上來。
“我是實話實話說。”張慶臉上竟然帶著笑,這讓吳川那是一個怒不可遏。
“給我抽死他。”吳川怒喝道,他從來不是一個脾氣柔和的人。
隨即,兩個大漢直接走進來,揮起皮鞭對著那個嘴巴堅如磐石的家伙的身體毫不留情的打下去。
“啊。”一鞭子下去,張慶的肉體就綻開了花,鞭子接二連三的下來,對著他身體的各個部位打下去,鞭子抽動空氣,發出簌簌的聲音。
鞭子過后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痛,張慶不住發出痛苦的叫聲,額頭不斷溢出血汗來,疼痛不斷的往他的心口鉆,他的嘴巴沒有受到任何限制,但就是不喊停,他是有資本叫停的。
突然兩個大漢停下手來,一起看向吳川,“吳先生,再這樣下去真會把他打死的。”
“唉。”吳川揮揮手,“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嗯嗯。”
吳川的怒氣在這一刻竟然發不起來,感慨的看著他,“你說你,嘴巴這么倔強對自己有什么好處呢!!!”
“大小姐說過了,只要你把幕后的人說出來,就放了你。”吳川的苦口婆心都被他逼了出來。
“呵呵,你懂什么,江湖中人,拿錢辦事,寧死不出賣朋友。”張慶噴出血水來。
吳川站在一邊,若有所思,張慶能混這么久,混這么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可惜啊,他做錯了一步全軍覆滅,他不應該動黎錦堂的。
“你休息一下吧。”說完吳川轉身離去。
出了門,吳川立即對手下吩咐道:“倒一杯茶給他喝,讓他好好緩和一下。”
“嗯嗯。”
吳川回到辦公室,坐下之后,微微酣息,他現在竟然失去了對張慶動粗的想法。
半個小時之后。
“吳先生,不好了。”手下走進來急急的說道。
“怎么了?”吳川微微抬眼,自己正在冥思苦想,怎么樣才能讓張慶開口。
“吳先生,張慶死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什么。”吳川大吃一驚,猛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吳川看著張慶的尸體,眉目緊鎖。
“他,他喝了茶不久就死了。”
“茶水是誰倒的?”吳川呵斥道。
“大哥,是,是我。”一個小弟走出來,驚慌的回答道,“茶水我們自己也喝,不會有毒的啊。”
“檢查一下那茶杯有沒有毒。”
“是。”
“怎么可能,誰這么厲害,竟然能闖入我們的地盤殺人。”吳川震撼不已,要知道鄭家機密大廈可不是一般人能混進來的。
鄭家。
叮鈴鈴,鄭冰艷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怎么了?”
“小姐,我這邊出了一點事情。”吳川急急的說道。
“到底怎么了?”鄭冰艷沉住氣詢問道。
“張慶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中毒,死了。”吳川極作平穩的說道。
“什么,你們怎么不看好他。”鄭冰艷震驚無比,這種事也太離譜了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像見鬼了一樣。”吳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現在正是郁悶至極。
“問出什么沒有?”
“沒有,他什么都不肯說,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倔犟的人。”吳川好是無奈。
“好,我知道了,這樣吧,我讓黎錦堂過去看看,他是醫生,應該能找出原因。”鄭冰艷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
“嗯嗯。”
聽到黎錦堂的名字,大哥和母親犀利的眼光立即掃了過來。
鄭冰艷趕緊收了電話,乖巧的坐在一邊,母親敏感的神經才稍稍緩和。
吳川跟大小姐聊完不久,突然鄭夫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夫人。”吳川恭敬的回應道,他怎么都想不到夫人會親自打電話給自己,實在是受寵若驚。
“吳川,我現在告訴你,以后不允許你幫黎錦堂,他跟小姐一點關系都沒有,如果小姐吩咐你去幫他,完全可以不予理會,這是我說的,小姐也不能拿你怎么樣。”鄭家客廳中,穆青當著鄭冰艷的面對著電話說道。
“哦哦,好的。”吳川點了點頭,對于夫人的命令,他不敢不聽。
嘟嘟嘟,夫人掛了電話之后,吳川才敢收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