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以?”
“丫頭,我得謝謝你,終于讓我解脫了。”管家湊過來,小聲的說道。
吳悠頓時無語,感情是被這個老頭剝削的太狠了,居然搶著去干活。
“來,下棋。”
“下可以,你不能悔棋,否則悔一次,就要給我一百塊,怎么樣?”
第一次敢有人跟他提條件,還是個毛沒長齊的小丫頭。
“你知道你再跟誰說話嗎?”凌余震不悅的冷哼道。
“我不管你是誰,要是不同意,我就不下了。”
“死丫頭,居然敢威脅我?”
“我只是就事論事,為了防止你耍賴,只好出此下策,不答應就不下。”
凌余震看向對面的吳悠,眸底多了一抹欣賞。
無知無畏,不被自己嚇到,還敢提條件,果然有膽量:“好,我答應你。”
“成交。”
一老一少不停的吵著,喊著,叫著,互不相讓,看的管家心驚膽戰。
這下老爺算是遇到對手了,老爺嗓門大,那丫頭嗓門更大,老爺耍賴,她更厲害――
直到天色黑下來,這盤棋才算下完,凌余震那陰冷的老臉,早就黑的不行。
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輸給一個黃毛丫頭。
“老頭,你一共毀了十一次,所以給我一千一百塊,趕緊掏錢。”吳悠得意的說著。
“死丫頭,我故意讓你的。”凌余震不服氣的說道。
“好,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您老的棋藝精湛,哪里是我一個小輩能比的,所以給錢吧。”吳悠討好的說著,錢到手才是王道。
凌余震一臉氣憤:“給錢。”
吳悠拿著那一沓毛爺爺,興奮地大笑著:“發財了,發財了。”
“死丫頭,明天接著來。”
“明天不行,我還要上課。”吳悠解釋著。
“你還是學生?”
“恩,不然你以為呢,我可是自力更生,邊上學邊打工。”
“你很缺錢?”
“廢話,不缺錢我干嘛出來找罪受啊。”吳悠翻了個白眼
凌余震眸底滿是喜歡,這個丫頭倒是誠實,敢承認自己缺錢。
“你打工多少錢,我給你雙倍,陪我下棋。”
“那不行,那些都是我的長期客戶,一天有二三百塊呢,我已經答應了,不能反悔。”
聽到這話,凌余震更是贊賞。
“我周六日沒時間,不過周一到周五沒課的時候,可以陪你下棋。”吳悠趕緊說著,她可不會放過這個財神爺。
凌余震頓時無語,感情他一個堂堂的董事長,還要看一個黃毛丫頭的時間,真是沒天理了。
“好,那你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成交。”
一旁的管家,聽著老爺的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還是那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從來都是別人圍著他轉的老爺嗎,居然跟一個丫頭商量時間,太震撼了。
吳悠留了電話,就離開了,凌余震看著那個小背影,深邃的眸底滿是欣賞。
“這丫頭不錯,缺錢卻更重承諾,坦率,實在,關鍵是沒有被我嚇到,你覺得她做我的孫媳婦怎么樣?”
聽到這話,管家頓時額頭三根黑線,老爺不帶這樣的。
這么大歲數,還玩逼婚。
每次見到順眼的丫頭,都來這么一句,非要逼著少爺去見。結果見了一次面,以后那些丫頭在沒出現,都被打發了。
少爺典型的高富帥,又不是找不到老婆,老爺至于這么狠嗎。
“少爺應該不會同意的。”管家實話實說。
“他不同意也沒用,有本事就給我領回來一個,天天讓給我操心,人家秦董都抱上叢孫了。”
凌余震說起這個更來氣,自己那個孫子,哪里都好,就是感情讓他擔心。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還是放不下那個丫頭,他怎么能不著急。
凌家,凌余震看著象棋,興奮地哼著小曲。
凌天行回來時,看到這一幕,不由愣住了:“爺爺怎么了,這么反常?”
凌天行冷酷似冰,凌余震更是火爆獨斷,因為他相親這事,家里天天硝煙不斷,哪里有這么清閑的氣氛。
“今天老爺被一個小丫頭將軍了。”管家解釋道。
“誰說的,那是我讓著她,一個黃毛丫頭怎么能將我軍呢。”凌余震趕緊反駁著。
“是,是老爺故意讓她的,所以還輸了一千一百塊。”
“老周,你還想洗廁所嗎。”一句話,管家趕緊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老爺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那個丫頭有點意思。”凌余震興奮地說著,看向凌天行,一臉的得意。
“你不想相親就算了,我才懶得管你,還是我的象棋好。”故意說著,轉身抱著象棋走了進去。
凌天行更是吃驚,這還是他的爺爺嗎,要知道他可總是想盡各種辦法,手段,不惜裝病住院對自己逼婚,這會居然放棄了,真讓凌天行懷疑。
男人如鷹般的銳利眸子,微微瞇了下,他可不覺得這個老頭會放棄,指不定又有什么陰謀等著他呢。
吃過晚飯,吳悠直接去了操場。
躺在綠色的草坪上,感受著白天還殘留的余溫,心情很是放松。
抬頭看向天上的星星,小臉滿是開心。
聽說,人死后會變成天上的星星。所以每次累了,她都會來這里。
“媽媽,我好想你。”
小女人嘟囔了一句,抬眸看向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我知道你一定在看著我,所以我會堅強,勇敢的活下去,絕對不會被任何人打敗,尤其是宮家。”
吳悠說著,閉上了眼睛。
不遠處的盛澤熙剛好路過,想不到在這里碰到這丫頭。
下意識的走了過去:“這么巧啊。”
聽到這話,吳悠睜開眼睛,居然是他。直接翻了個白眼:“你不去找你的女人,來這里干嘛?”
盛澤熙臉色一僵,自然知道吳悠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
“她不是我的女人,還有,上一次對不起。”
吳悠看都不看某人,直接閉上了眼睛。
盛澤熙俊眉微皺,第一次被人無視,心底莫名的多了一抹煩躁。
“你是不是討厭我?”
“是。”
想不到這丫頭這么直接,盛澤熙臉色瞬間難看一片。
“不過你也不用太悲觀,被我討厭的人,一共就有兩個,剛好你是其中之一。”
“這么說,還是我的榮幸了。”盛澤熙挑眉問道。
“算是吧。”
誰也沒有在說話,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很是不和諧。
不遠處的宮芊芊,看著在一起的兩個人,憤恨的小臉更是一片猙獰,鳳眸滿是冷冽的寒意。
第二天早上,吳悠接到一個電話,市區的咖啡廳開業,做宣傳,一上午就四百塊。
剛好沒課,雖然不知道對方怎么知道自己電話的,一聽到四百塊,吳悠趕緊直奔約定地點。
只是當她趕到時,根本不是什么咖啡廳,而是很偏僻的小破屋。
“明明地址是這里啊?”吳悠疑惑著。
剛好手機響起,看都沒看,直接接通了。
“親愛的,又有什么事,我現在忙著呢。”她以為是唐心怡。
電話那頭的凌天行頓時臉色一冷:“你在哪里?”不悅的問道。
聽到這話,吳悠猛地一驚,在看向手機時,卻發現這個號碼有點眼熟,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你誰啊?”
“你不是叫我親愛的嗎,不知道我是誰嗎?”
聽到這聲音,總覺得有些熟悉,能給她打電話的男生并不多,會是誰――
“啊,你是冰山男!”
吳悠大叫一聲,想著那晚山頂的那個擁抱,頓時小臉一片緋紅。
那一晚,她以為他會打擊報復自己,可是他卻什么都沒有做,只是那樣靜靜的抱著自己。
想著那個溫暖的懷抱,吳悠的心底滿是甜蜜,開心,好像他也不是那么討厭。
凌天行微微錯愕,俊彥更是一片冷冽:“看來我打擾你了?”
“沒有,當然沒有,您老人家可是我的財神爺。”吳悠趕緊討好的說著。
“你在約會?”某人冷哼道。
“沒有了,我以為你是唐心怡,我在外面打工呢,可是這個地址不對啊――”
吳悠還要說什么,猛地一個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女人一驚,想要掙扎的,眨眼功夫沒了知覺。
手機丟到地上,那人直接將吳悠扛進了小破屋。
凌天行聽到她不是約會,繃緊的心莫名的松了口氣。
只聽啪的一聲,再也沒有聽到吳悠的聲音。
“死丫頭說話?”
沒有人回應。
想著剛剛吳悠說的地址不對,凌天行頓時意識到什么,趕緊按了下秘書的電話。
“馬上給我查出這個手機的位置。”
心第一次如此的繃緊,擔心,希望那丫頭不要出事。
吳悠只覺得頭暈的厲害,渾身熱的不行,像是火燒一般。陣陣霉味撲鼻而來,很是難聞。
“老大,那個丫頭還沒醒過來,怎么辦?”一個人問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光頭說著,看一眼角落里的吳悠:“趕緊動手。”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吳悠的心繃緊的不行,猛地睜開眼睛:“別過來。”
話一出,兩個男人不由一愣:“看不出還是個小辣椒啊。”
看著那只咸豬手就要伸過來,吳悠更是一臉的害怕,小眉頭緊皺,臉色蒼白一片。
“王八蛋,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碰我。”吳悠憤恨的說著,鳳眸滿是冷冽的寒意。
“媽的,老子不信收拾不了你一個丫頭片子。”啪的一記耳光扇過來。
吳悠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襲來,迷離的鳳眸看向那只伸過來的惡心大手,心一橫,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她知道不會有人來救她,所以她不奢望,只是她死的要有尊嚴。
一口鮮血噴出,頓時兩個綁匪嚇住了。
還沒反應過來:“碰!”的一聲巨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