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希望的娃娃(上)
最近無食物餐廳收到的喜訊接連不斷,陳瀟又拓展了自己的音樂領域,并且又成功的發掘出了一位音樂界的奇才,各種音樂類的大獎拿到手軟。而宣愷在國外的進修一切順利,目前有一個假期,即將回國,和大家團聚。無食物餐廳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大家個個干勁十足。
陳瀟的公寓位于城市中心的CBD,雖然裝修的現代奢華,但是平日里卻很少有客人上門,但是自從陳瀟結識了無食物餐廳的這一群人,這里就被軒軒自作主張的定為了聚餐聚會的指定場所。今天是宣愷回國的日子,陳瀟已經去了機場接機,公寓里軒軒,艾禾,丁富貴已經把公寓重新布置了一番。
宣愷和陳瀟推開門,屋內一片漆黑,忽然燈光亮起,大家從各個角落里冒出來,“歡迎回來!”大家一邊喊著一邊舉起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條幅,艾禾更是送上了一束鮮花,重逢的喜悅洋溢在每個人的臉龐。
美酒美食,觥籌交錯,整個夜晚都是一派溫馨喜悅的氣氛。酒過三巡,軒軒拿出來一套桌游卡牌。大家興高采烈的加入其中,唯有陳瀟一個人默默的走到了窗邊,給自己又到了一杯紅酒。霍杰也沒有和年輕人湊熱鬧,走到了陳瀟身邊坐了下來。
“怎么不和大家玩游戲?”霍杰碰了一下陳瀟的酒杯,問道。
“沒什么,有點累了。”陳瀟說。
“這個局是你組的,這本身就不像你的性格,你原本就不是喜歡組局的人,這次卻一反常態,而你這個組織者似乎并不是很熱衷,怎么了,有心事?”霍杰總是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心思,直言不諱的問道。
和無食物餐廳的大家熟悉了之后,陳瀟很是欣賞霍杰的為人,很多時候也樂意跟他促膝長談,只是今天確實是有些難言之隱,所以陳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碰了一下霍杰的酒杯,然后把自己的紅酒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宣愷湊了過來,他和陳瀟曾經為了發唱片,幾乎日夜待在一起,形影不離,關系也更加親密,他看到陳瀟愁眉不展的樣子,壞笑了一下。
“怎么了,還在為你的神秘小女友的事情發愁呢?”宣愷不正經的說,不過歪打正著似乎真的說中了陳瀟的痛楚,陳瀟皺了下眉頭,不開心的嘟囔了一句。
“別瞎說。”
而一旁八卦的軒軒早就豎著耳朵聽到了這句話,他大聲的質問道,“啥?你都有女朋友了?!真是見了鬼了,這年頭好男人都有人了。”然后裝作一副哀怨的樣子,頓足捶胸,惹得魚腩大叔和艾禾哈哈大笑。
看到陳瀟的反應,霍杰心說八成就是為了感情的問題了,而宣愷早就已經喝美了,完全沒有注意陳瀟的反應,轉過身又加入到了桌游大戰中去了。這個時候陳瀟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號碼,臉色一沉,霍杰識趣的在這個時候走進了洗手間,陳瀟接起了電話。
“陳先生,你趕緊過來一趟吧,今天又被送過來了,情況十分不好。”電話里傳來女子焦急的聲音。
“好的,知道了,我馬上過去。”陳瀟陰著臉掛斷了電話。他站起身就往門外走去,細心的霍杰從洗手間走出來,一把拉住了陳瀟。
“你去哪兒啊?”霍杰擔心的問。
“有點事情出去一下。”陳瀟無心解釋,簡短的說。
“可是你喝了酒,不能開車。”霍杰原來擔心的是陳瀟的安全問題,這么一說陳瀟也站在原地了,事情緊急,看來也只能找秘書過來了。這個時候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
“看在你把公寓借給我們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送你一下吧。”軒軒懶洋洋的說。
“你沒喝酒?”陳瀟疑惑的問。
“湊巧,我最近迷上了藍莓汁。”軒軒得意洋洋的說,然后拿了外套拉著陳瀟就出了門。
似乎看到陳瀟有心事,軒軒也不再開玩笑,按照陳瀟給出的地址,一路開了過去,車子開上了一小段盤山路,最終抵達了一間療養院。這是一間軍部高干療養院,設施先進,最近幾年才對外界開放,醫療水平十分的先進。陳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任由軒軒跟著他走進了療養院。
電梯一路上到了頂層,這里是VIP療養病房,長長的走廊,陳瀟一路走到了盡頭。在那里一位護士模樣的年輕女子已經等在那里了,一臉的焦急。
“陳先生,你可來了,今天上午管家又把雨汐小姐送來了,可是她又發病了,一直不停的畫畫,也不說話,現在已經一整天了,滴水未進,都已經畫了十幾張了,還是不肯停下來。”護士焦急的說。
“怎么現在才通知我?”陳瀟說。
“雨汐媽媽知道你工作忙,不希望我們打擾你,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護士說。
“以后一定要第一時間就通知我。”陳瀟說著走進了病房,軒軒識相的沒有跟進去,只是站在門口等著。
只見房間里落地窗前坐著一位二十歲出頭的美麗少女,從背影就可以看出是一個十分美麗乖巧的女孩子,她安靜的坐在畫板前,手腕輕揮描繪著一幅畫作,如果只是看這樣的場景,這是一幅十分美好的畫面,可是那少女的身邊此時已經堆了高高的一打畫稿,她的手因為疲勞而微微顫抖,卻依然不肯停下。陳瀟一反常態,異常溫柔的和少女說話,可是那少女仿佛沒有聽到一樣,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軒軒隔著房門看到里面的情形,忍不住問道,“護士小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哎……”護士嘆了口氣說,“雨汐小姐患有間歇性的自閉癥,發病的時候就會這樣,旁若無人,只知道畫畫,時間長了可是會出人命的。”護士緊張的說。
終于陳瀟也沒有辦法了,他熟練的拿出一支針頭,注射進了雨汐的經脈,雨汐昏昏沉沉,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這是唯一能夠讓她停下來休息的方法,可是這卻不是長久之計。
陳瀟走出來,“等會兒還麻煩您給雨汐注射一點葡萄糖,她太虛弱了。”
“好的,陳先生,您放心吧。”護士說。
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話,軒軒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陳瀟的反應,只見平日里嚴肅的陳瀟此時眼圈泛紅,讓人看了十分的心疼。軒軒沒有開車回公寓,他拐了個彎,停在了一家靜吧的門口,拉著陳瀟走了進去。這家酒吧只播放安靜的輕音樂,提供濃郁的愛爾蘭啤酒,軒軒輕車熟路的要了一間半封閉的卡座,拉著陳瀟坐了下來,然后在陳瀟面前放上一大杯啤酒。
“如果你喝多了,我可以送你回去,今天你可以稍微的,不那么嚴肅,跟我說說,雨汐的事兒。”少有的,軒軒竟然像個大哥哥一樣,竟然在開導陳瀟。陳瀟似乎下定了決心,拿起一扎啤酒,一昂頭,喝了下去。
“雨汐……是我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