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真,項目都完成后,請你及時發(fā)送到上次的郵箱。”
“好的,許總。”
反正通過審核項目,也不過三兩天時間的耗費,這次反復(fù)無常的意外之旅,有必要提前發(fā)揮效果。他認為的對錯在其他人眼里,不可以容許巨大的瑕疵,那么對方當然不能把他的真實內(nèi)心分解出來。理科生的瞳孔里面,每一次折射的角度都要熠熠生輝。
及早地用過午餐,他購買了最新款的液晶顯示屏,將它覆蓋在更加顯眼的桌子重心,迫不及待地重啟了昨晚瀏覽過的痕跡。
“師哥,你拍的照片不錯啊。”
“呵呵。”
這名天真的小女孩怎么會知道,貼子內(nèi)發(fā)布的圖片來源何處,她們都是一心向著好奇的目的,自然而然地去認可貼子的發(fā)布者。
“同學(xué),這些照片不是你拍的吧,我當時在現(xiàn)場布置背景,照片的原作者是不是陳曜華?”
“對。”
這名頭腦清晰的女前輩,必定是這一波謊話的救贖者。
“陳曜華,他是我的后輩。”
“呵呵,我知道了。”
不敢想象屏幕背后的一張張失望的臉孔,他們是為了心底的狂熱而來,從而背棄了最初原始的目的和含義。
在此時,陌生的頭像又跳動起來。
“南宇真,準備好了嗎?”
上天啊,這個人會不會是昨天夜里的突襲者?
他連語氣都這么相似地,卷土重來了。
“祝你一路順風!”
“你是誰?”
“別害怕,好奇不會害死貓。”
“喔。”
南宇真也會感到好奇的東西,其他人不可以唾手可得。不費吹灰之力就探視著,他人寶貴的心愛之物。那個人,除了心理學(xué)家,還能有誰?
“我要去學(xué)校找到你,然后揭發(fā)你的面目。”
靜候半小時,那位循序漸進的對話者依然沒有回應(yīng)此事。許總的短消息一直不停斷地催來,基本上是有關(guān)于數(shù)據(jù)建模的建議。如果兩年前沒有步入這一行業(yè),也許就不會發(fā)生今天這樣的麻煩事情。仔細端詳面前的對話,大約只剩下那些孤魂野鬼才配明白過來。黑暗中的這個人是男人,或者是女人。
“許總,這項目我做,怎么樣?”
“小兄弟,你一向來做事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今天的話有點不一般。”
“沒什么,我就想為自己爭取一次機會。”
“要論實力,項目做得比你更好的工程師比比皆是,哪里還有什么好機會,等著你來找它呢?”
“您說得對。”
時間的進度條再回到了兩年以前的百分比,沒有留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
年輕的挑戰(zhàn)者永遠是他自己。
“遲恒,今天下午你在哪?”
“人在辦公室。”
“出來吧!”
“晚上有空。”
上天賦予的不公平,要表現(xiàn)在一個無辜的男人身上,不是一個難題。遲恒師哥人長得帥,說話風趣幽默,更會討女孩子歡心。反觀而言之,南宇真什么人設(shè)都算不上。
他只要安靜地等待著人們行走的弧線,似乎在閃爍其詞的霓虹燈,照亮了胸前這一份幼稚的心智。
“帥哥,你在等人嗎?”
“嗯。”
仿佛又看見了,六年前那一次難忘的邂逅。那天傍晚,南宇真花費三十多元人民幣,買下了兩杯港式珍珠奶茶。
“徐葦婷學(xué)姐,我喜歡你!”
“我也蠻喜歡你的。”
本就以為,故事走到這一步。他經(jīng)受住了以皆大歡喜四個字概括而來的理論熏陶,難掩心底的波瀾涌動。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什么?”
“到底是什么,下回再告訴你吧。”
生命中有那么多良久未回應(yīng)的有緣人,好像都不期待和他對話的契機。被當面戳穿的話題,只要保存合適得體的模樣,就可以輕易地被接受了。
拖延的幾天內(nèi),南宇真等待著她的誠實,一直等到他在操場的另一角,親眼發(fā)現(xiàn)了感情的真實模樣。
“學(xué)姐,你好嗎?”
“嗯,這位是我最近正在交往的男友,田孜。”
假如地球儀能碎成兩瓣,那就是他的心在那一刻的真面目。
“哦,原來如此。”
成年以后的女孩子都是恃寵而驕的類型嗎?從沒有人給過一個誠懇的回答,他聯(lián)想到自己比較成熟的一面。她們反而像是在逆生長的過程,也不用把日常的喜怒哀樂表現(xiàn)在瞳孔里,快速地向剛出生的嬰兒,發(fā)展而延伸去。
這些話并不是來自他內(nèi)心的諷刺,這些感覺往往來自真誠的事實真相。
“小真,你還在發(fā)什么呆?”
“師哥!”
“走吧,你能感覺到饑餓。”
“我在等你。”
隨后,兄弟兩人坐在了西餐廳落地玻璃的內(nèi)側(cè)。
“這幾天,你碰到了一件怪事?”
“系統(tǒng)被黑了。”
“殺毒軟件不好用?”
“他邀請我參加第66屆的校慶。”
“等會兒,看看我哪天放假。”
“其實,我有點害怕了。”
“我陪你去。”
南宇真感覺自己眼里的光芒就快要放射出來,逐漸地降下溫度,讓它和涌動的暖流融合一體。
“你不愧是本校的畢業(yè)生,也比我更加成熟穩(wěn)重。”
“咳。”